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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類的文字。
上次見面的時候,貴志隻字未提錢的事,只是說“遇到問題就打電話”。冬子當然沒有指望從貴志那裡得到錢。可今天貴志卻讓人送來了。
看上去冷冷的,為人卻細緻周到,沉穩敏銳,這是貴志的一貫作風。
冬子將二十萬日元重新裝進信封,放到床頭櫃中的錢包裡。
真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人啊……
事到如今,貴志完全沒有必要再給冬子錢了。兩人的關係,兩年前就已經徹底了斷了。
二十萬日元,是慰問金?那就太多了。
還是想再續前緣?或是對曾經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表示的憐愛?
就貴志的收入而言,二十萬日元並不算多,但對現在的冬子來說,就顯得很及時。錢當然是多多益善。
忽然,冬子開始顧忌起來,船津是否知道信封裡放了錢?真不曉得小夥子怎麼看自己和貴志的關係?是不是知道兩人同居過?
船津風華正茂,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個挺有家教的青年。如果讓這麼個小夥子知道了兩人的過去,真會讓冬子感到無地自容。
正當冬子出神地看著窗外想心事時,護士送來了體溫計。
“估計不會發燒的,還是量一下吧。”長著一張團團臉的護士說完,便伸出一隻冰涼的手給冬子把脈。
第二天早上院長過來巡診時,看著護士遞過來的病歷說道:“檢查結果有些貧血,其他的都不必擔心。按原計劃今天下午可以做手術。”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冬子還是感到渾身緊張。
“手術大概要做多長時間?”
“加上麻醉和其他準備時間,前後差不多要兩個小時吧。全身麻醉,醒來之前就做完了。”
“……”
“麻醉會由一位專業麻醉師來做,一開始你就會睡過去,不用怕的。”
“做完後會痛嗎?”
“只是傷口有點痛。子宮不敏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子宮不敏感”,這個說法真是不可思議。從醫學角度或許可以這樣說,可冬子卻覺得匪夷所思。
“下午兩點手術,術前要剃掉體毛。”
院長若無其事地跟護士交代著,冬子卻羞紅了臉。
“昨天已經說過,中午就不要進食了。”
院長說罷,離開了病房。
“就這樣死去,也沒什麼。”
冬子惴惴不安地對媽媽說道。
“哪裡的話!疼個兩三天就會好起來的。”
一週前剛做過卵巢膿腫手術的鄰床婦人安井這樣安慰她。
“可是,摘除子宮肌瘤比卵巢手術難度更大吧?”
“反正都是切腹手術,一樣啦!”
全是外行,都搞不懂。所以冬子總是愛往壞處想。
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麼想著,冬子忽然意識到要是自己死了,還沒人告訴貴志呢。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章 花芯(3)
那就跟母親說吧……
要是說了,母親一定會一臉不高興。實際上,在她接過船津轉交來的信封時,母親的臉就陰沉了下來。
可一旦真發生了那樣的情況,想必母親是一定會聯絡貴志的。母親應該知道他才是我最愛的人。
東想西想了一陣子,就到了中午,冬子全身已被麻醉了。
醒來的時候,冬子彷彿置身於層層的迷霧中。隱隱地聽到些聲音。
“冬子!”“醒了嗎?”“已經好啦!”頻頻傳來的一連串呼喚聲,在冬子頭部上空不斷地迴盪。冬子極力地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瞼上像壓著重重的鉛砣,沉得根本無法睜開。渾身也癱軟無力,全然不像是自己的身體。雖然真真切切可以聽到有聲音在呼喚,卻分辨不出是誰。
突然,一陣冷颼颼的感覺掠過額頭。是誰的手摸了一下,還是放了一塊冰毛巾?
“冬子。”
近處又傳來了呼喚聲。無疑這應該是母親的聲音。
“木之內。”這回像是年輕護士的喊聲。
冬子加了把勁兒,試圖睜開眼睛。
還是昏昏沉沉的。無論冬子怎樣努力,總有陣陣迷霧撲面而來。又過了一會兒,霧瘴中朦朦朧朧露出了母親的面容,慢慢地也能辨清護士那張團團臉了。
“醒過來沒有……手術已經做完啦!”
“啊……”本想發出聲音來,卻止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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