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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種憂傷困擾著自己。
冬子一想到他對自己有好感,就會覺得開心。也許是因為上次明確地拒絕了他,船津自那以後,就沒有為難過冬子。可冬子總覺得有些彆扭,好像他一直都在拼命地壓抑著自己的感情。這對一個青春年少的小夥子很殘酷,可對冬子,在某種意義上卻是一種滿足。
這樣的人,你叫他幹什麼都會悉聽尊命,可以滿足一下自己支配他人的虛榮心。可當冬子一想到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缺陷時,情緒就開始低落起來。只要船津一提及手術,冬子就像有什麼軟肋被別人抓住了,變得不自信起來。
店是八點關門,真紀和友美已經回去了。剩下冬子一人,關好門窗,然後就在工作室裡照起鏡子。感到渾身有些發熱發脹,粉底也拍打不上去。女人即便覺得一個髮型不如意,都會一天不開心。
今天也說不出具體哪個地方不好,就是感覺不舒服。這樣的日子,就該減少外出。不管對方說什麼,都應該不予理睬。冬子自言自語地走出了帽店。
第七章 行春(3)
原宿的咖啡店一般很早就關門,“含羞草館”會開到十點。冬子到的時候,船津已經來了,坐在靠裡面的磚牆旁邊。
好久沒有看到船津,肩膀似乎也寬厚了許多,顯得魁梧英俊。
“好久不見了。”船津照常寒暄了之後,說道,“上次見面是二月份吧?”
“是的。從九州剛回來的時候。”
“前一段,聽說舉辦了帽子秀?”
“所長也來了。你怎麼沒來啊?”
“那時,我有點……”
“很忙嗎?”
“不忙……”船津搖著頭,忽然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上次去九州的時候,是不是和所長在一起的?”
“……”
“要是我搞錯了,請原諒。”
“不是的。為什麼想起問這個?”
“那就不說了。”
為什麼船津現在開始懷疑起冬子和貴志的關係,冬子抑制住想反問一下的念頭,喝著咖啡。
船津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從衣兜裡拿出香菸點上一支,說道:“關於上次手術的事,終於可以看到醫院的病歷了。經過調查,最初給你看病的是我朋友的前輩。”船津揣摩著冬子的心情,隔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最開始的時候,好像只是切掉肌瘤就可以了。”
“可那是年輕醫生診斷的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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