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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瞬間化為了灰燼，口中唸唸有詞：“天方地鬼，速速來見。”

須臾，從門口方向飄來一陣陣易於尋常的冷氣，甚至肉眼能看見凝固在牆上的冰晶，屋中的白熾燈一陣閃爍，突然熄滅了，周圍一片黑暗，每每想到自己身邊停滿了屍體，就讓人毛骨悚然。

“是你在找我們嗎？”突兀的一張泛著慘綠的男人的面容出現在伶俐眼前，尤其是那雙慘白的眸子，陰冷的語調，渾濁的死氣，透著一股陰冷。

伶俐眨了眨眼：“你是一千零一號的牛頭？”

“原來是你朱雀王啊。”瞬間亮起的白色燈光讓伶俐不適的閉了閉眼，從一旁傳來一股女人的聲音，望了過去，就看見馬面那個騷包女人。

“找我們有什麼事嗎？”牛頭拎著鋼釵冷聲道，顯然還是個記仇的。

伶俐也不多話，指了指解剖臺上的那具屍體：“我想知道那個人的靈魂現在在哪兒，還有她是怎麼死的？”

牛頭上前一步，站在了屍體旁，從胸口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平板電腦？在上面劃拉著什麼，少頃，開口：“王燕，被厲鬼附身，屬於橫死……現在的魂魄，不歸我們管，所以所在之地不知。”

“可知是何厲鬼所為？”伶俐皺著眉道。

“這個……無可奉告。”牛頭冷言冷語收了電腦，面無表情的回答，收拾東西，這就準備回去了。

伶俐忍無可忍的攔住了，青筋都跳了起來：“你就是這麼忽悠我的，小心我向判官大人高黑狀。”

牛頭毫無波瀾的盯著眼前的女孩兒，就是因為她，他們兩個一百年的假期就沒有了，現在居然還敢找麻煩，判官大人現在可不在這裡，我想做什麼，他都不知道，更何況我們一千零一號牛頭馬面是所有勾魂使裡面效率最高的，犯一點兒小錯，不會處罰太重的，更何況是為了一個死人。

就在牛頭準備動手的時候，馬面槍矛砸了過去，直把牛頭砸的連他爹都不認識了，馬面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道：“王，您別理他，他就是那副臭脾氣，我跟您說，這厲鬼裡頭有些不是我們能碰的，就像是人間的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有些能碰，有些暫時不能動，要等以後一次性掀他個底朝天……這拘了王燕鬼魂的就是那種厲鬼，關於他的一切，我們都不能透露。”

“真沒用。”伶俐不客氣的批判著：“那你們就不管管？”

“真的是管不了。”馬面苦哈哈的應著，他們也想抓啊，但是他們法力不夠啊，要等前一百號黑白無常有時間才行，當然，這個她是不會告訴伶俐的，因為現在前一百號的黑白無常十年以內的活兒都已經排滿了。

“那我在汽車站站牌上看到的‘冰語滄瀾私立大學’是怎麼回事？”既然用了一張白使總得把訊息套全了才是。

“那個是學校裡的厲鬼使得伎倆，所有的鬼魂都能看見，外加一些妖力低下的妖獸和一些有靈力的人類，看見了會被吸引著前往冰語學校，然後成為厲鬼的口糧。”

“原來如此……什麼叫妖力低下？”伶俐氣憤的吼著，你是在貶低我嗎，伶俐擼著袖子就要揍人。

“王您息怒，息怒，我也不知道您是怎麼看見的，分明像您這樣強大的妖獸應該是看不見的。”馬面伏低做小的陪著笑，乖乖呦，原來你的妖力這麼低，早知道就讓牛頭滅了你了，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嗎。

“……那王燕的魂魄會怎樣？”伶俐失落的垂著頭問道。

“會成為厲鬼，永世不得超生……並且……”牛頭從地上爬了起來，點著手指不知道在算些什麼：“會尋找替死鬼，每月一次，以前冰語學校出事的幾乎都是鬼魂或妖獸，即便是出了人命，也都是外來戶，所以冰語學校一直相安無事，但是這次不同了，學校裡一旦沾了血，以後就停不下來了……奉勸你一句，最好趕緊離開，不要攙和這件事。”

說完，牛頭便帶著馬面隱隱晦晦的從門口離開了，臨走前，伶俐朝兩人擺了擺手：“下次早點兒來啊？”

“……什麼意思？”準備離開的牛頭頓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上次判官為了表達歉意，給了我十張白使，剛剛我用了一張，還有九張，以後麻煩你們的時候還多著呢，拜拜~”伶俐高興的眯著眼，一副奸詐相，牛頭一個踞趔，被馬面攙扶著消失了。

“……你們說，是不是完事了？”劉大隊看著恢復如常的走廊，朝兩人小聲嘀咕著，突然眼前的停屍房的大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劉大隊手腳敏捷的跳到了一旁，生怕有什麼東西跳出來。

伶俐看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