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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乘其不備,伸手摸了腰間的短刀,反手就向後刺出去,沒想到對方反應奇快,左手直接點向自己的手腕,啪的打掉短刀,右手像鷹爪一樣狠狠鉗住自己喉嚨,寶生終於看清其人,正是剛才的面具男子。
只聽那男子冷冷問道:“一路追隨到此,到底誰派你來的。”寶生手上被打的奇疼,頸部被制住動彈不得,定了定神,回答:“什麼誰派來的。你是誰,幹嘛要抓我!”嘴上雖然強自鎮定,但心裡又害怕又著急,聲音都變調了。那人拽住寶生腦袋,往牆上一砸,“說不說,到底誰派你來的。”此時天色已黑,對方又戴著面具,面容看不清楚,寶生定定望著他,只覺此人面目掩蓋在面具之下,卻透出寒冷眼光,目光如地獄修羅的冥焰一樣灼灼逼人,又讓人想起原野上的野狼那般兇狠不羈,本來俊美的神君面具此時也分外猙獰可怖。
寶生被他砸的頭痛,心裡更加害怕,有點想哭,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那人不耐煩了,手指夾著寶生喉頭:“再不說就不怪我不客氣了。”寶生心想今日本來是自己生日,歡天喜地去逛花燈,事出突然卻被惡人所擒,實在不幸,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爹爹。
想到親人,悲從中來,哇的一聲哭出來:“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只是看花燈和家人分開,看見你也戴著兄長的面具,就一路跟過來了。”
那人稍微怔了怔,手上卻收緊了勁道:“如此說辭也實在可笑,姑娘衣著華麗,卻戴著佩刀?”聲線清冷無比,“說,到底誰派來跟著的。”寶生只覺喉間腥甜,喘不過氣,神思迷離間,只聽到遠方“砰啦”一聲,一樹銀花噼啦啦越過低矮的屋舍,直奔上漆色的天空,然後“譁”的一聲變幻出千萬多煙花,如網一樣撒過來。
第八章 火樹銀花(下)
謝睿和家丁在街上散開尋找,未看到寶生,不由眉頭緊鎖,心裡焦急:這丫頭跑到哪裡去了?一想到寶生嬌俏的樣子,更是緊張。正張望著,遠遠看見前方一位戴著面具的紅衣女子正在彎腰挑選荷包,衣裙身材形容十分像是寶生。
謝睿不由大喜,推開旁人,上前一把拉住那位紅衣女子衣袖,喚道:“寶生!”那女子猛然回頭,一把甩開謝睿,其人卻不是寶生。謝睿還沒看仔細,突然旁邊幾名家丁一樣的人物衝上來就拽住自己。謝睿不欲打鬥,腳上移步,開掌左右格開眾人,但這些家丁手上功夫十分不差,一心探手要抓人。謝睿不由惱怒,衝著來人的方向,揮掌擊出。
但這些人卻毫不在意,左右分擊,進攻有素。謝睿冷笑一聲,暗中運力,輕舒猿臂,猛然勒住左邊一人的脖子,以此為人質,向右邊多人快步進攻,趁那些人有所顧及,將手上人質丟擲,並飛腿出去,直踢開數人,為首一名武士更悄悄抽出了佩劍。那紅衣女子見狀,向那些武士一聲輕喝道:“夠了,退下。”那些人得命竟馬上退到女子身後護住。
謝睿這時才看清那女子面戴鏤金羽毛翎面具,圍繫著猩紅孔雀絲披風。連忙一揖道:“適才冒犯姑娘,只因認錯了人。”那女子輕輕笑道:“公子倒是客氣,我家僕人也是魯莽,望公子莫怪。”
謝睿見這女子周身貴氣,年紀小小又指揮眾人,不知什麼來路,不想糾纏太多,便欲告辭。謝睿又一揖,謝道:“姑娘能不計較,在下感激。謝某還有其他事情,就此告辭。”紅衣女子見謝睿要離開,連忙問道:“剛才聽謝公子說認錯了人,不知公子在尋何人?”謝睿見女子如此問道,回答說,“剛才人多,謝某和朋友走散,遠遠見姑娘形容相似,就誤會了。”
“公子朋友也是女子?”聲音竟有一絲羞澀,四圍掛起的元宵花燈招搖如晝,映得女子金色面具通亮,更襯出面具下一雙美目灼灼華華。謝睿不知該女子何意,不知怎麼回答,躊躇一陣,耐心答道:“是朋友的妹妹,和小姐差不多年紀。”
這時,天際忽而綻放出萬千光束,只聽得“嗖嗖嗖”一支耀眼的煙花如萬花怒放,又如天女舞袖,瞬間萬物流光溢彩,華麗如蘭。紅衣女子仰望天空,幽幽地自言自語:“東風吹落煙花冷,鳳蕭何堪人事分。“頓了頓又望向謝睿說:”公子請便。希望有緣再會。”
耳際煙花聲密集如天雷滾過,喉頭被鎖,寶生眼睛卻已經難以睜開,掙扎的雙手也漸漸沒力垂下。朦朧間,只看到一個猙獰的的面具晃動。
突然,鏗鏗刀劍聲音響起,自己喉頭一鬆,整個人被甩到一邊牆上,又轟然跌落。寶生咳咳不停,終於能呼入空氣,勉強睜開雙眼,看見一旁面具男子正與五六個持劍黑衣人搏擊。面具男子左躲右閃,但手中無武器,空手博弈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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