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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的感覺,到底被機務人員查了出來。這是一枚高射炮彈落在發動機前面的油路綜合器上,虧得油路綜合器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海綿體,炮彈片鑽進海綿體後,被卡住了,沒碰著油路管,真是萬幸!一場機毀人亡的大災難,同張偉良擦肩而過。張偉良歡喜得拍著機務主任的肩膀大笑:“我們機組人員命大!”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先發制人(6)
轉過身來,他又鄭重地囑咐道:“記住!一個小時之後,你得保證把這架飛機修好,下午3點,第二次出動時,我還用這架飛機。”
坐鎮寧波“前指”的副司令員聶鳳智向張愛萍報告:據偵聽,拂曉時分當我空軍、海軍、海岸炮兵在一江山跟前佈下一張龐大濃密的火網時,一江山、大陳島上的敵人還沉睡在安安靜靜的迷夢中;一連幾天的大風使敵軍司令官劉廉一和他的將士們深信,這天氣絕不是*發起進攻的時機。他們以及盤踞在臺灣國民黨軍仍然沒有發現我軍的戰役意圖,仍然以為我軍可能在披山島登陸。他們不知道《孫子兵法》上說的“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這時,有一群記者圍了上來。他們分別是從北京、上海、南京、杭州等地趕來作戰地採訪的。見到“前指”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張愛萍肩上也揹著一架照相機,記者們頓時產生了一種新奇感和親近感。其中也有了解情況的記者知道這位儒將早就酷愛攝影藝術,過去每次到前線指揮作戰,總忘不了帶上照相機。
中央新聞紀錄電影製片廠趕來拍攝這一戰役紀錄片的牟森找到了張愛萍,要求派一架飛機到空中拍攝。為了他們的安全,張愛萍沒有同意。經攝影師們一再要求,張愛萍才在電話中同聶鳳智商量,但出於對他們的安全負責,還是沒同意攝影師們“上天”,只是派人送他們到頭門山頂拍攝。
出於對攝影師安全的考慮,“前指”從司令員張愛萍到基層指揮員,都頻頻力勸牟森留在指揮所。但這位十分敬業的攝影師卻說:“只有到最前面去,才能拍攝到最精彩的鏡頭!”
他“過五關斬六將”地對各級領導軟磨硬泡,終於實現了自己的願望,成為尖刀排的一名戰士,同參戰官兵們一起參加了誓師大會,一起莊嚴地舉起右手宣誓,一起登陸航渡,一起寫下了決心書和遺書,並指定了臨時代理人。
即將出發前,牟森對隨行的通訊員小王說:“如果我犧牲了,請你代替我把攝影機和膠片送回北京。
當牟森所跟隨的一連在海門礁右側登陸時,遭到了敵人水際地堡火力的阻擊。戰士賈永平身負重傷,但仍然堅持拖著炸藥包爬上礁崖,炸燬了敵人的鐵絲網,為部隊開闢出前進的道路。而這個年輕的戰士,則英勇地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親眼目睹到賈永平壯烈犧牲全過程的牟森,是第4個衝上島岸的。他只聽見子彈在耳畔呼嘯,不時有戰士中彈倒下,便將身姿放低、再放低,幾近匍匐地從怪石嶙峋的礁崖上攀登。
那石崖非常難爬。牟森既要保護攝影器材不被碰壞,又要儘量不使自己摔下來。然而,在前進過程中他還是跌了幾個大跟頭,劃破了新膠鞋和腳掌,鮮血流滿一路。
精力高度集中的牟森沒有顧得上包紮,甚至沒有來得及發覺自己負傷。他只是跟著衝在最前面的戰士,搶拍了一個又一個寶貴的鏡頭。
儘管由於當時的技術條件所限,牟森等攝影師們拍下的,也就是後來人們能夠看到的,只有5分鐘長的尚不很清晰的電影紀錄片。不少人因此而十分遺憾。張愛萍對此卻不以為然。這位十分務實的儒將,向來是只顧敲鐘,而不注重人們對鐘聲的讚美。
的確,在這些將軍們眼裡,能夠波瀾壯闊地展開的戰爭,無疑是人類最富有激情與詩意的畫卷。因而在戰爭中他們的精力總是出奇的旺盛,從早到晚總是興致勃勃的。他們那冷峻而又熱情、深沉而又柔和的目光,似乎從來不露倦色。戰場上那些充滿著希望和光彩的語言交流,一切都彷彿是新鮮的。它們強烈地扣動著這些將軍的心絃,把廣闊豐饒的戰爭景呈現在他們前。 。 想看書來
先發制人(7)
9時前,“登指”司令員黃朝天命令:“炮群實施炮火準備!”
剎那間,榴彈炮、野炮、海岸炮分別瞄準目標,開始試射,以修正射擊諸元。9時整,各炮兵營的發射陣地上,炮揭開了偽裝網,戰士們在炮位前面灑了幾桶水,以免射擊時炮口前塵土飛揚影響瞄準,接著昂起了炮身,炮手們迅速地裝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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