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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江申辯道:“啊呀,風實在太大了。要不是司令員您下死命令,殺我的頭也不好去接您。我要對首長的安全負責嘛!”。 最好的txt下載網
毛澤東授權彭德懷下決心(8)
“司令員,您看現在風小些了。”陳雪江伸出手掌試了試風。
張愛萍凝神一聽,果然拍岸的浪聲小了些。但他還是不很放心,叮囑陳雪江:“你派人拿測風儀坐到山頭上,如果發現風情有變化,馬上向我報告!”
午夜24時,偵察分隊進佔百夾山,重迫擊炮搬上茶花島。
到處籠罩著大戰前那種略帶神秘色彩的緊張氣氛。戰爭機密保得彷彿鐵桶一般嚴密。直到戰役發起前,臺灣和大陳島的敵人都沒有能夠察覺我軍的戰役意圖。
同樣是在這天午夜。寧波空軍指揮所裡一片燈火明亮,一片緊張繁忙。司令員聶鳳智、副司令員曾克林和參謀長紀榭亭同作戰、領航、情報、通訊等八大參謀,還有男女標圖員,圍擁在橢圓形指揮桌前。所有人的目光,全聚焦在氣象副科長徐傑的身影上。
徐傑佝僂著身子,腦袋上扣著耳機,胸脯緊貼在窗戶前面那張條桌上,兩眼刀鋒似的盯住面前的天氣圖。空軍分佈在福建、江西、浙江、上海一線的氣象臺站,正在向他做每小時一次的天氣實況彙報。挨坐在他身邊的氣象標圖員手指間夾著削得尖利的鉛筆,將“實況報告”中的雲量、雲高、能見度、風速、風向,一點一點地化作精緻美麗的符號和*數字,標註在天氣圖上面。測報員從這些符號和數字上拉引出一條彎彎曲曲的線來,於是,大氣中雲團運動的“鋒面”便被勾勒出來。徐傑在電話中同幾個臺站長斟酌後,把當日24小時、12小時、8小時、4小時、2小時、1小時後的天氣實況報了出來。
透過這場寧靜、緊張、精細的忙碌,徐傑將18日的天氣實況圖捧到了聶鳳智跟前。他的眼角眉梢上飛漾著抑制不住的喜氣。
聶鳳智接過實況圖,滿臉嚴肅,眼光銳利地將圖上那些標誌戰區風雲變幻的線條審視過後,又把實況圖推到了曾克林和紀榭亭面前。
三雙欣喜的眼波交織在一起。欣喜的眼波感染得指揮桌前的男女,同時爆出了一個會心的笑靨。
聶鳳智從口袋裡掏出香菸,叼在嘴裡,朝滿屋子的人張望了張望,便放任恣意地吞雲吐霧起來。這是“老煙槍”的一個老脾氣,作戰時,每逢情況緊急或者特大喜事,他便要大抽特抽香菸,似乎他滿肚皮的作戰經驗和指揮才能都是被那如絲如縷的煙氣牽引出來的。
指揮桌上的座鐘悄悄地挪到了凌晨三點,聶鳳智望著座鐘,眨了眨眼,清清嗓子,便對準面前的無線電話筒發話:“要大場,海航第1師。”
“明白。”話筒裡回出一個女電話員清脆甜潤的聲音。這條專供指揮飛行作戰用的有線電話,正像一條反應極其靈敏的神經。在戰役總攻發起的前一刻,用它來進行通訊聯絡,使得整個戰區的無線電通訊完全處在靜默之中。
“我是上海,大場。海航1師作戰值班員王科長。”一個男音從遙遠的上海傳了過來。
“我是聶鳳智,請你們師長講話。”
“啊,首長,我們夏師長老早就在這裡專等您的電話。”作戰值班員的話音剛落,海航第1師師長夏雲飛的聲音便在電話終端出現。
夏雲飛是位經過長征的紅軍幹部,如今甘肅會寧城的將臺上還留著他擔任騎兵團長時的大名。昨天晚上,聶鳳智在電話中提醒他,今早三點,蹲在師指揮所等他的電話。夏雲飛明白,這個電話便是三軍聯合總攻一江山的“預令”,他被這道“預令”激動得通宵沒有閤眼,今日凌晨一點剛過,便來到作戰值班室,歪在行軍床上等電話。
“老夏,你早啊!”聶鳳智的嗓音中透出一陣極好的興致。
“司令員比我還早嘛!”
聶鳳智莊重地向夏雲飛宣佈:“我這裡沒發現新的情況。你們按規定的時間起飛。”
聶鳳智說的“按規定的時間起飛”是句保密軍語。浙東前指司令部在作戰命令中規定:駐上海大場機場的海軍航空兵第一師由該師技術檢查主任馬連成率領杜-2轟炸機9架,於18日清晨7時從上海起飛,按照隱蔽出擊的航線,把大陳島劉廉一設在大岙裡的指揮所、雷達陣地、通訊樞紐中心,一舉摧毀。
這並不是聶鳳智今天早晨發出的第一道作戰命令。早在同夏雲飛通電話前,他已經對殲擊航空兵第24師發出了一道命令,由該師派出兩架夜航機於凌晨2時11分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