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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你就在外面喊話,我給你堵著門口,他們要是出來打你,我就開槍收拾他們!”
經過這位俘虜兵的喊話規勸,地堡內的國民黨兵一個個高舉雙手,走出來繳槍投降了。最後一個走出地堡的就是王輔弼,他身穿一套灰溜溜計程車兵服裝,上面有好幾處被彈片削破冒出棉花。他把手槍托在手心裡,恭恭敬敬送到傅德昌面前。傅德昌拿過手槍,問道:“你就是王輔弼?裡面還有人嗎?”
先發制人(26)
“是!”那人應聲“咔”地一個立正,回答,“我就是王輔弼,裡面沒有人了!”
王輔弼隨後就被押送到登陸指揮所,第178團參謀長王坤看到他鬍子拉碴的,面色慘白得掛霜,眼睛灰濛濛的,下眼泡業已頗為明顯,看東西像在看又像沒有在看,目光中充滿悽楚和悲涼,臉上掛著一種鬱鬱寡歡、十分疲倦的神色。
王坤目光犀利地盯著這個狼狽不堪的俘虜問道:“你真是王輔弼?”
王輔弼又“咔”地一個立正,回答說:“卑人王輔弼,第4突擊大隊中校大隊長。”
“你能命令你的部隊立刻投降嗎?”王坤問道。
王輔弼半晌沒有作聲,滿是血跡和煙塵的臉上露出驚慌和為難的神色。王坤見狀,沒有勉強他,讓衛生員幫他重新包紮傷口。衛生員幫王輔弼包紮好傷口後,王輔弼已鎮定下來,他與王坤進行了一次非常有意思的對話:
“自從貴軍炮擊起,我的指揮所就被直接命中一枚炸彈,熱水瓶被炸飛,我被震昏在地,通訊兵被震死。我是很長時間以後才甦醒過來的。但我們的指揮系統被全部炸斷了,我們所作的反抗完全是無組織無指揮的,我早就對這種孤立無援的狀況喪失了信心。我想出地堡看看,剛一出來,就被你們的炮彈炸傷了。大隊部的人員也不知道都躲到哪裡去了。剩下我光桿一個,沒法同部隊取得聯絡,這仗還怎麼打呢?!”
“你知道我們的俘虜政策嗎?”
“知道,知道。其實,我在淮海戰役時就被你們俘虜過,那時你們對我很好。”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出來投降?”
“不行,你們的炮火太猛了,我不敢再往外跑。還有那婊子養的指導員一直在監視著我,我動彈不了。後來,我搞掉了他才脫身出來的。”
“你們一江山地區防守司令王生明跑到哪裡去了?”
“自從你們炮擊到現在,我還沒和他聯絡上呢。”
“戰前你瞭解我們的情況嗎?”
“不瞭解,昨天我們還召集中隊長、指導員佈置2月至5月份的訓練工作。”
“今天上午我們航空兵轟炸時,你們對情況是怎樣判斷的?”
“據王生明開始時說:大陳、披山同時遭到你們空軍的轟炸,他估計你們和以往一樣,是帶有騷擾性質的轟炸,並沒有特別在意。”
“我是什麼時候發現我軍的進攻意圖的?”
“看到你們艦艇從頭門山兩側轉向一江山方向開來時,才知道你們真的向我們攻擊了。”
“你沒有把情況報告大陳嗎?”
“報告了。大陳島的劉司令還叫我們注意隱蔽,防炮防空。劉司令還說:美國顧問團認為*決不會在冬季進行渡海登陸作戰。等到看見你們登陸艇出來了,我們的通訊器材也全部被炮火打壞了,與大陳的聯絡中斷。我是束手無策,只有等待被俘了。”
王輔弼還提出建議:“你們投宣傳彈最好晚上來投,因為我們的兵是互相‘聯保’的,一個人違紀聯保者同罪,他們白天撿到你們的宣傳品不敢看、不敢私自藏起來,只能上繳。”
聽了王輔弼的話,王坤哈哈大笑。他讓人把王輔弼押了下去,同時命令登陸各部隊注意搜捕一江山島國民黨守軍司令王生明。
還有一個俘虜兵心有餘悸地說:“你們的飛機轟炸時,我怕得要命。原先‘上頭’一直宣傳我們有海、空軍保護,還有美軍作後盾,*的飛機不敢來,即使來襲也只能是晚上,叫我們固守,萬無一失。因此當你們的飛機大白天飛臨上空時,我們還以為是自己的飛機。等聽到炸彈的呼嘯聲向陣地飛來時,才如夢初醒,慌忙趴下,接著響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驚天動地,讓人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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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紛飛的炮火中(1)
一支登陸部隊在距離南一江山島四五百米時,敵我雙方的火力都極為猛烈。不僅灘頭的敵人在負隅頑抗,北一江山島敵人的側射火力也向我軍的戰鬥隊形射擊,造成我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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