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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誰,我只想告訴你我是誰。我叫藺曉楠,是剛才牽你手的男生的女朋友,我們倆的關係有多親密,你問問他就知道了……”
女孩別過臉看著面無表情的束誠。
然後又把疑惑的目光投給我。
“如果他不好意思說,那麼就由我來告訴你。”我努力地吸了一口氣,就彷彿周圍的氧氣不足一樣,“我們倆已經好了。”
突然凝固起來的空氣。
在長時間的寂靜之後我聽見猶如冰凍的空氣猛然開裂的咔嚓聲。
咔嚓。
咔嚓。
咔——嚓——
束誠又牽起女孩的手,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故意搖晃了兩三下。眉毛也挑了起來,用看螞蟻的眼神看我,連嘴角的弧度都帶著鄙視的意味。
“告訴她你是誰。”
女孩也波瀾不驚地開了口:“你完全沒有必要告訴我這些,因為我一點也不關心……還有,我是束誠的表妹……所以,你的擔心大可不必……”
好一張厲害的嘴皮子。
不過最讓我難堪的是溫嵐在旁邊兩隻眼睛冒著好奇的火花:“我就說嘛,你這幾天不對頭,原來你們倆真的……呀呀……真是羞死人了……快給我講講具體細節……”
我就這樣被溫嵐搞得昏倒在地。
雖然在這件事上明顯是我理虧,但我嘴巴上卻不饒人。
“說什麼表妹,騙鬼去吧!”我憤憤地發著簡訊,“這種鬼都不稀罕用的藉口虧你們有臉編得出來!”
束誠發簡訊給我道歉。
說最近的抑鬱症又嚴重了些,但吃抗抑鬱的藥物會傷害大腦。
我很興奮地跟了句:“那你一定要多吃幾片啊!”
……
“我跟人打架了。”束誠向我陳述。
“那你被打得很慘吧?”
“奇怪,你怎麼知道?”束誠的道歉方式果真奇特,只消說“對不起”3個字就可以了嘛,“我現在醫院裡呢,醫生要給我動手術,他們正在給我扎針呢。我的主治醫生可是個超級大帥哥啊!”
“真的?”
“上帝保證我沒有騙你。”
“那你一邊扎針一邊*他給我看啊!”
……
“啊啊啊,我真的要進手術室了。要是我下不了手術檯怎麼辦?你一定要來看看我。”
我想了想:“你在哪兒?”
“第四人民醫院啊。”
然後我就傻了吧唧地衝出家門。
等我在明晃晃的陽光下看見站在馬路對面朝我招手的束誠時,我知道自己被騙了。那種感覺就彷彿誰迎面潑了我一杯水,那個屈辱啊。我站在原地不動,直到第二個綠燈的時候束誠主動跑了過來,拉扯我的手跟我賠禮道歉。
可見他這人真不會說話。
“真的是我表妹了,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見我不說話,看了會兒天,踢了踢地又繼續說,“……像我這種參加過選秀比賽的人氣新秀,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也在情理之中啊!”還沒反應,他懷疑他在對著一個玩具人說話,“所以你不要生氣了,我請你吃東西吧,你說你想吃什麼呢?”
雲朵次第 第九章(7)
……
那天吃飯的時候,張文銘又來了。
這個無所不在的大燈泡!就不能給我和束誠單獨留點時間嗎。我把碗筷弄得乒乓亂響。然後束誠非常肉麻地當著張文銘的面在我的頭上輕撫了幾下。
“小孩子吃飯聲音不要那麼響。”
現在想起這些事來,其實是很傷感的,因為那幾乎是束誠留給我的最後的溫柔。因為還沒出那個禮拜,他就出事了。
有些事似是冥冥註定,就像是有預感似的。
那天晚上張文銘又拉來一女的,我們兩男兩女跑去K歌,束誠就是徹頭徹尾的麥霸。當我看著眼前這個有著日本視覺系偶像歌手巨大潛質的束誠高歌著“翻過這座山啊越過那道嶺……”的時候,我覺得世界末日到了。
最惡搞的是張文銘拉來那女的竟然會唱二人轉,然後那女的就跟束誠點了一堆我聽都沒聽過的二人轉,這兩人的嗓子一下就成了兩面破鑼,響在耳邊叫人毛骨悚然,不僅如此,他們倆還扭著屁股轉來轉去,我有一種見了鬼的感覺。
我一轉頭就看見束誠跟那女的抱在一起了。
當時我的火就呼地躥上來了。
於是我走過去將他們兩個人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