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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敲開他腦子看看裡面究竟是些什麼,“說正經的,不然我不理你了。”
賀林平一點也未察覺自己話中的撒嬌意味,徐康策倒是聽了出來,不免嘴角帶了笑意,他輕咳一聲,方嚴肅說道:“王府的馬一向打小就只養在王府的馬廄中,我是前兩天見追電實在是不錯,才挑了來,未免他換了地方性子躁了,便還是把它養在了此處。大約是走漏了訊息,讓人知道了這馬是我的,方才使賊人鑽了空子。這只是我的猜測。”
聽完此話,賀林平轉過頭來,暗自盤算著,此刻賀家是不會害嘉王府的,朝中勢力,又有誰人想害嘉王府?右相薛家,閣老派黃家,太子徐淼欽,三皇子徐波政,皇上徐集舒,似乎每個人都有嫌疑,賀林平全然理不出個頭緒。
徐康策突然伸手去撫賀林平的眉頭,輕輕摁了摁,又衝他一笑,說:“別皺眉,莫要擔心,我定會保你周全。”
☆、第 12 章
一行人從側門進了惠春堂,陳芝和也不替他們斟茶倒水,自顧自得就去看追電。
陳芝和同診人一樣,觀了追電的耳鼻喉,又驗了它的涎水,最後竟拿了把薄刀,將追電大卸幾塊,看得賀林平是瞠目結舌,低聲同身側的徐康策議論:“陳聖手這是何種辦法?”
徐康策一聳肩,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他肯定能尋出結果就是。你若是看不下就去一邊歇息,這場面的確血腥了些。他為學這個還去衙門當了幾年仵作,應當很是熟練,就快尋出結果了。”賀林平搖搖頭,表示自己還要看下去。
果然沒一會,陳芝和就很是興奮的走了過來,雙手血也未擦,說:“這個毒有意思!”陳芝和也不賣關子,直接就說,“裡面的藥性說多了你們也不懂,只是其中一味草藥極為珍貴,非是南疆疊雲峰北坡不生,而且這毒老夫一眼就看出是南疆三木教毒師的手法,調教牲畜他們可是最為在行,讓區區一匹馬發狂傷人完全不在話下。你小子可是得罪了南疆人?”
“三木教?南疆?”徐康策細想了一陣,著實無解,偏頭問賀林平是否與南疆曾有過節,賀林平也是搖搖頭。
“三木教是何物?”徐康策問陳芝和。
“老夫年輕時遊歷南疆,那時三木教在南疆極為風行,教徒眾多,西南宏族更是將此教定為國教。老夫偷學過他們的製毒手法,也親眼見過他們將牲畜調教得如同聽得懂人話一般,初觀此馬狀態便覺得熟悉,仔細驗過後就斷定了,必是三木教的毒物無疑。”陳芝和眯著眼回憶往事,“老夫覺得學得差不多之後就離開了南疆,其後後也沒再注意三木教的事,只是聽說十幾年前,三木教突然敗落,如今在南疆也是鮮有人知。十幾年前你們尚且年幼,不知道三木教也是自然。”
“三木教為何敗落?”徐康策又問。
“這老夫怎麼知道。”陳芝和連連擺手,甩下一串血珠落在徐康策衣物上,“你去跟布袋張打聽打聽去,他訊息多,說不準知道些。”
“嘉王府與三木教從未有過糾葛,你斷定這就是三木教的毒物?”徐康策再問。
“老夫以信譽擔保,必然是三木教的毒物。”陳芝和說得信誓旦旦。
“你的信譽前八百年就沒了。”徐康策說,“這樣吧,你將這毒物成分寫下交給我,若是後續還要麻煩您,望你莫要推辭。”
“你只管拿好酒來,再陪老夫喝上幾盅,老夫便仍你差遣了。”陳芝和說著,就洗了手,寫了張紙交予徐康策。
徐康策小心收好,便對他說:“那我就走了,還得再去辦些事。酒馬上就派人給你送來。”
“誒誒,慢著。”陳芝和喊著,卻不是伸手去拉徐康策,而是拉住了賀林平,“這位小哥就是你那相好吧,正好留下來跟哥兒幾個去醉春樓續攤,他們那邊肯定沒散,你酒別送到此處了,往醉春樓送。”說完,拽著賀林平的胳膊就往外走。
徐康策忙扯住賀林平另外一隻胳膊,說:“不能去,他得跟我一起走。”
“怎的這麼一會兒就捨不得了。”陳芝和嘁了一聲,使勁兒拽了下賀林平的胳膊,“莫要太小氣,我們又不會把他怎樣,你辦完事兒就來接他。”
賀林平向左看看陳芝和,又向右看看徐康策,便想將胳膊從陳芝和的桎梏中掙出來,可那陳芝和年紀雖大,手勁兒卻一點不小,賀林平扭了幾下都無法掙開,只得求助似的望向徐康策。
“他得跟著我去。下次有機會再同你們聚。”徐康策拉著賀林平胳膊的手不敢用力,怕傷了賀林平,只能看著賀林平被陳芝和拽著往門口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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