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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追電的事還有你大婚那日的刺客,均是太子所為。父親先前怕你傷心,便未曾告訴你。你現下明白為何不允你救太子了吧。”
嘉王爺的話猶如一道晴空霹靂,徐康策當場就愣住,口中反覆呢喃,“太子哥哥不是如此的人……”,半響說不出一句其它。
☆、第 21 章
徐康策像股遊魂一般飄著回房,眼中無光,腦袋裡像煮粥一樣翻滾不休,砰的一聲撞上柱子,看也不去看,忙忙低頭道歉,然後又飄走了。賀林平在不遠處見著,蹙著眉頭,便走到徐康策跟前,徐康策像是沒有看見似的,直直又撞到賀林平身上。
“這是怎的?跟見鬼了似的。”賀林平拉住徐康策,徐康策這才稍稍回過神來,但臉色仍是不太好,賀林平扯著徐康策進了他的屋子,又牽他坐穩,塞了杯茶在他手中,又問:“怎麼了?是因為太子的事麼?“”
徐康策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也不言語,只是一個勁兒的喝茶,賀林平也不再問,只是幫著他添茶。
終於一壺茶飲盡,賀林平見徐康策仍是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便說:“你曾說過,引我為兄弟,若有什麼苦悶,可向你吐露,難道你今日有事,便撇下兄弟,獨自傷神麼?”
猶豫片刻,徐康策將父親同他說的俱告訴了賀林平,末了說:“我實在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太子所為,太子待我多年情誼,難道都是裝出來的麼?”
賀林平聽聞,對嘉王爺的話著實存疑,一來,嘉王爺本就對徐康策多有欺瞞,就算是多一句謊言也不過動動嘴皮的功夫,二來,以他的觀察,太子也絕不是如此蛇蠍的人。
見徐康策如此傷心的模樣,賀林平幾乎都想將一切道出,告訴他嘉王爺不是他心目中那般,告訴他嘉王爺極有可能是在騙他,告訴他太子也許真的一直待他親如兄弟。
可賀林平最終還是未有說出心中所想。怎麼能說出來,說出來了爺爺怎麼辦,自己怎麼辦,嘉王爺定是會將賀家趕盡殺絕。
賀林平咬咬牙,將幾乎就要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只說:“你去問問太子。若他親口承認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你便信了罷。”
“若是他說這不是他做的,我該信他麼?”徐康策低聲諾諾問。
“我也不知該當如何。”賀林平低嘆一聲,“我直覺太子不似那般狠毒的人物。”
“我也不信!可是父親是如此說的呀。”徐康策急急說,“我真的一丁點都不想相信。”
“莫要再胡思亂想了,待問過太子之後,再做定奪吧。”賀林平再次出言安撫。
徐康策點點頭,兩人沉默著在屋中坐了半晌,徐康策忽的拉起賀林平,去王府馬廄牽了驚帆,與賀林平同騎一馬,甩了馬韁,便向京城外奔去。
驚帆跑得飛快,如乘雲駕霧一般,不多時,二人便奔出了城門。
賀林平緊緊攥著徐康策的腰封,大風吹得他白衣獵獵,發冠都有些歪斜,他將頭埋在徐康策背後躲著風,悶聲問了他幾次究竟要去何處,徐康策均是頭也不回,自顧著駕馬。
行至京郊西南,忽見一片銀杏林,入眼滿是金黃,耀目得很。徐康策駕著驚帆就衝進了那片林子,馬蹄捲起片片落葉,竟似那舞蝶翻飛。待到了那林深處,徐康策才停了馬,一言不發的走到銀杏樹下。
此時天色已近昏沉,日光又被密林遮掩,賀林平看不清徐康策的臉色,他忙翻身下馬,走到他近側,也不知該問些什麼,便在他身側坐好,仰著頭看他。
“母親很喜歡此處,說過想在此地搭個茅屋,可房子還沒建,她便去了。”徐康策低著頭,眉眼掩在陰影裡,目光不知是看著賀林平還是落在何處。
“是個好地方。”賀林平知徐康策此時情緒必是低落,便挪得離他近些,下意識的去扯徐康策的衣腳,吞吐著說,“你……”
“我幼年進宮伴讀,便一直跟著太子住在一處,除卻母親,太子是對我最好的人。”徐康策也坐了下來,背對著賀林平,自言自語般的說,“那時我父親在漠北打仗,宮人都說我是質子,皇上不過是把我囚在身邊,堤防著我父親,沒人對我有個好顏色的,他們總說我們一家遲早要被皇上殺了的。是太子,他懲了那些嚼舌根的,又對我特別特別好,就跟我親哥似的。”
“好吃的他給我,好玩的他也給我,他怎麼會怎麼會……”徐康策的聲音竟聽起來有幾分哽咽,賀林平慌忙向身後看去,徐康策抬手抹了把臉,就躺了下來,閉著的眼掩飾了一切情緒,賀林平也側臥下來,單手枕在頭下,望著徐康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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