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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把上了鐵鏽的胡琴被劣質的馬尾摩擦著,“賀林平,你是如此想的?”
賀林平匍匐跪下,也不言語,嗡嗡的小聲議論響起,整個大殿竟如蜂房一般。
“臣有言。”嘉王爺竟在此刻出列,“臣覺得賀侍讀若是願意入伍,便準他去了也好。他在臣府中也說起過此事,望陛下還是準了此事吧。”
一向不理朝事的嘉王爺竟然開口與賀林平求情,各個見風使舵的臣子也開口說,望聖上恩准。
皇上掃了一眼仍趴跪在地的賀林平,問:“賀林平,你可是願意?”
“微臣願意。”賀林平壓抑了心中的翻騰的萬千思緒和無名怒火,聲音顫抖而微弱的說,“微臣願意。”
“那且去吧,賜個參領,二日後隨大軍出征。”皇上覺的頭又有些疼了,近來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一陣疲憊感襲來,皇上睏倦的很,“無事便退朝。”
嘉王府的書房中,只有嘉王爺同賀林平二人。
“嘉王爺為何要在早朝演那樣一出?可是有什麼事要林平在軍中辦了?”賀林平問得很是客氣。
“送你入伍罷了,這是本王同你父親商議好的。”嘉王爺連眼都未抬的答,“你照著做就可以了。”
“王爺若是不明示,林平如此愚笨,怕是辦不好事情了。”賀林平又說,態度仍是恭敬。
“本王交待你辦過的幾件事,有一件你的確辦的不太好。”嘉王爺撇了一眼垂首立著的賀林平,“若是你能好好辦事,你爺爺在東山恐怕也不會急的病倒了吧。”
“王爺究竟想要做什麼?”賀林平儘量使自己的語氣不那麼咄咄逼人,嘉王爺竟然對爺爺動手了!
“本王想要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麼?”嘉王爺一手抬起賀林平的下巴,逼著他直視自己的眼睛,“你想要的,本王也知道。你若是有差錯,你想保住的人恐怕就保不住了。”
“請王爺明示,我一介質子,到底能做何事惹到了王爺。”賀林平盯著嘉王爺的眸子,毫無懼意。
見嘉王爺不答,賀林平掩飾了自己的怒意,又問:“王爺不將我留在府中看管,若我要是跑了,該當如何。”
“你不會跑的。你若是苟且偷生了,你爺爺恐怕就得被五馬分屍了。”嘉王爺盯著賀林平的目光變得兇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心思用在本王的兒子身上怕是打錯了算盤!你且給本王滾遠遠的,待到本王成事,還能留賀家性命。”
“你是這段時日過得太清閒,忘了你進王府究竟為何了吧!”嘉王爺捏著賀林平的下巴狠狠一摔,賀林平一個蹴咧就跌坐在地。
“王爺如此欺君謀逆,若是被郡王知曉了……”賀林平語氣冰硬得像雪地裡的石頭,話未說完便被嘉王爺打斷。
“你去試試看,看本王的兒子是信你還是信本王!”嘉王爺冷哼一聲,繼續說,“再多說一句,本王有千萬種方法讓你再也開不了口。”
嘉王爺做了個請的姿勢,賀林平憤然出了書房。
坐回自己屋中,賀林平細想著現下局勢。
自大皇子死後,其門下一部分人歸隱,一部分勢力被三皇子接管,剩下的左右搖擺,仍無定性。薛家倒了,左相之位便一直從缺,皇上也沒有個要提拔誰人的意思,恐怕皇上還在暗中觀察,挑個不在這幾家勢力範圍的新人來扶植,好抗衡賀家的日益壯大。黃閣老告老還鄉,接替他的是黃閣老的門生曲煉。看起來,朝中格局是閣老派與賀右相對峙的局面,賀林平心中是知曉的,這賀家僅是嘉王爺的傀儡,而閣老派自黃閣老去了便勢力大不如前,這朝中局勢恐怕還是嘉王爺一手掌控。
朝中武將在秋狩前後傷了不少,明面上都是意外,可賀林平很是懷疑這就是嘉王爺動的手腳。除卻曹將軍為皇上心腹,餘下的身體健全的武將怕是都心中有鬼。
僅僅只是半年多的時間,朝中格局就已大變,嘉王爺的手在其後操控了這一切,也許用不了多久,這大熙就要變天了。
這王位上坐的究竟是何人,賀林平絲毫不在乎,管他是姓徐還是其他,與自己有何干系。
只是,已然被捲入了這場紛爭,爺爺上了嘉王爺的船,便不能眼看著這條船沉沒了,自己便只能任人擺佈了。
賀林平漠然立與屋中,眼眸由暗及明,眼中的火光一點一點燃了起來。
藉口!全是藉口!賀林平心中大喊,猛得掀翻了桌子,鮮果碎瓷頓時撒了一地。
若是自己能強大些,若是自己能中用些,又何能讓爺爺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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