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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問徐康策:“感覺如何?”
“無妨。”徐康策坐起身,宏族大王忙過來親自攙扶。
“你若還是不適,便休息幾日。”宏族大王輕聲說,“大軍已經先行一步,這大熙必然在你手中。”
徐康策聽聞此言,憶起昨日宏族大王所言,一股辛辣感湧上喉頭,雙眸神色慘然,望著宏族大王說:“我不願參與父親的事,父親恐怕會對我失望透頂;也因著心下有仇意,也不願阻撓父親,這天下也會因我家仇怨更亂……”
“別說了。”宏族大王打斷徐康策的話語,看著徐康策的面色,心中也是不忍,扶著徐康策又躺下,“先把病養好。”
臥在榻上,徐康策的面色倒是恢復了平靜,腦子卻是各種念頭翻滾不休,父親平日裡的慈祥眉眼,賀林平對自己全然信任的模樣,徐淼欽對自己關愛的神色,寶棋對自己親熱的態度,朋友們對自己友好的態度,到底那樣是真,那樣又是假裝,他越想越是清醒,也越想越是害怕,連父親都瞞了自己這許多,那他人呢?
就像身處一間逼仄的屋內,四面的牆壁不斷向自己壓來,徐康策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如同溺在深水的人,連呼叫都無法喊出。
賀林平的容顏在徐康策腦海沉沉浮浮,他笑起來的模樣,他焦急的模樣,他受驚的模樣,林林種種,一遍又一遍。徐康策不敢去想,可心底的角落卻一直髮問,他也在騙自己麼?他的喜歡,他的信任,他的歡愉,他的悲痛,他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是賀家的質子,所以一切出自假裝?
“賀林平呢?”徐康策想見他一面,問問他一切的真假,若是他否了,自己便信他。
“那小子早就跑路了!”宏族大王冷哼一聲,“他引了你的毒症,此刻便逃了!”
“他不會的。”徐康策答,卻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小得可憐,一絲底氣也無。
“如何不會!他要是沒有毒你,留下來同你解釋個清楚不才是正經,為何要跑!”宏族大王氣得大罵一句土話:“等我抓到那小子,你就可看清他的嘴臉了!”
“看來賀家必是要反水了!”宏族大王又說,一方霸主的氣勢畢露,“你好生養病吧。害了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的下場會比三木教更慘!”
徐康策閉了眼,佯裝沉睡,內心卻是翻湧不息,他不信賀林平會毒他,卻也對賀林平連夜潛逃感到疑慮,種種念頭壓來,此刻只覺得精疲力竭。宏族大王坐在徐康策身側,抬手輕撫他的額頭,極是心疼的輕嘆一聲。
☆、第 36 章
賀林平與宏族大軍俱是馬不停蹄的往京城奔去,在他們行軍的途中,京城局勢又是震盪。
是夜,京城宵禁,皇城四周只聞噠噠馬蹄,不出一個時辰,達官貴人侯府俱被士兵圍了個嚴嚴實實,朝堂上能說得上話的人被手執利刃的將士守著。
皇城裡卻是靜悄悄的幾乎不聞人聲,但暗夜中,一隊人手持火把,徑自開了皇城大門,不慌不忙向著三皇子的居所走去。
房門哐噹一聲巨響,三皇子從睡夢中被驚醒,雙眼仍是惺忪,就聽得枕邊的姬妾尖聲高叫,待他徹底回神,就看見踹門而入的人一刀刺去,那姬妾頓時香消玉殞,鮮血濺了三皇子一身。
三皇子一時嚇得不得動彈,驚出一身冷汗。幾名將士不費吹灰之力就制住了他。
此刻,一人很是悠哉的進來,淺笑著說:“給殿下請安了。”
三皇子眯眼細看來人,便說:“瑞王爺這是想幹什麼!”說著,還扭動著企圖掙脫將士的桎梏。
“哈,三皇子何等英武聰慧,怎的還未覺出老夫要幹什麼麼?”瑞王爺賀端庚淺笑的面容在三皇子看來就如閻魔般讓人驚心,讓三皇子不由自主的去想那個最壞的結果。
“你大膽!”三皇子已然渾身戰慄,卻強撐著勢氣,高喊:“錢榮,快來救駕!”
“三皇子是在找在下麼?”被稱為錢榮的將士,此刻從瑞王爺身後的隊伍中站到明處,火把映照著他的面容,一塊明一塊暗,但三皇子清楚的看見了他目光中的恨意。
“你!錢榮你竟然敢叛主!”三皇子臉色早已煞白如紙,一雙眼中也只剩下驚慌的神色。
“錢榮所忠之人從始至終只有大皇子一人,與你這小人虛與委蛇,不過為報你害大皇子葬生火海之仇。”錢榮仰天大笑,“我錢榮與羽林軍眾人均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以慰大皇子在天之靈!”
三皇子已然說不出話來,只嚇得牙齒哆嗦,全然沒了平日的囂張氣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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