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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著像機,這時,暗道外發出輕微的響聲,他的心激烈地跳動,趕緊吹熄了油燈,摸索著牆壁走向出口。黑暗中,他摸到板壁上有個小洞,便湊上去張望。他不看則罷,一看嚇得他毛骨悚然,小洞里正有一雙眼睛在往裡張望!透過小洞,他還聞到一股難聞的氣息。他嚇環了,不由呵地叫了一聲,頹然跌坐在地板上,大腦裡頓時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楚辭清醒了。窗外的陽光射了進來,照得室內半陰半陽。他想起了他為何來到這兒,以及發生的事情。
楚辭扶著牆壁站了起來,除了頭隱隱作痛,身體一切都正常。他為自己慶幸,沒有像更夫那樣活活被嚇死。他出了暗道,按住博物架上的機關,將暗道重新隱藏好。他認為自己有責任與義務,保護這不為人知的秘密。他開啟手機,顯示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他想起了孟桐,便按原路翻過花牆,回到鳳來棲旅店。他上樓時,遇到老闆娘從樓上下來。胖胖的老闆娘一見楚辭,臉上的神色雖然比昨夜好看多了,但她那雙眼裡盡是疑惑。
“你去哪了,一夜都沒有在房裡?”
楚辭心裡很不高興,老闆娘一夜都在監視他:“我睡不著,到處去逛了逛。”
老闆娘用嘴呶著孟桐的房間,狠狠地看著他:“虧得你昨夜沒在那間房裡!”
楚辭在鼻子時哼了一聲:“我要是在呢?”
“你只要敢亂動,我就報警!”
“至於嗎?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你是什麼人我不清楚,她是誰我知道!我看你是耗子腰裡捌左輪槍……”
楚辭聽不懂她話裡的含義:“什麼意思?”
“起了打貓心腸!”
楚辭在心裡罵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說這些了……”老闆娘看著楚辭,不安地問他:“你不會跑到侯家花園去了吧?”
“我?沒那個膽子!”
“我說也是,孟小姐今天早上問你上哪兒去了,會不會去了侯家……”
楚辭不再理老闆,徑直往孟桐的住房走去。
老闆娘陰陽怪氣地說:“她走了!”
楚辭回過頭來,望著老闆娘:“她,沒說什麼?”
老闆娘沒好氣的說:“你也不想想,她能說什麼!”
是呵,把孟桐一個人丟在鳳來棲不辭而別,她能說什麼呢?自己的無禮雖然事出有因,楚辭仍然覺得對不起孟桐。他一時無語,轉身向樓下走去。老闆娘緊追幾步,問他今夜還住不住。楚辭向他揚起手,做了個告別的手勢。
下了一夜的雨,天又放晴了,陽光灑滿了大街小巷,把古城照得金碧輝煌。
楚辭找了一家小飯館,要了一些古城的小吃,早飯午飯一齊吃了。付錢的時候,他無意中拿出了從秦家像框上取出的那張像片。掌櫃的是個年近八十的老人,身體硬朗,耳聰目明。他看見了楚辭手裡的像片,好奇地問他從哪兒得到的。
楚辭把像片遞給老人:“你認識?”
老人仔細看了看:“方圓百里出了名的秦大夫,古城凡是上了年紀的人,誰不認識?”
“聽說他從前是師範學院的教授?”
“那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事了!他家祖傳有幾畝薄田,土地改革時劃為地主,在十年*中被掃地出門,他就改行行醫了。”
孟桐在與楚辭談論秦漁樵時,楚辭腦海裡貿然出現有關秦漁樵的情況,其實,他與老人素昧平生,他不明白他怎麼會如此清楚老人的事情。此時,掌櫃的說的與他想到的完全一致,他心裡感到駭然。他指著像片上的少女:“她是不是叫秦林?”
掌櫃的看了楚辭一眼:“你認識她?”見楚辭搖頭,他嘆了口氣:“她是叫秦林,大家都愛稱呼她的小名,叫她林子。林子是秦大夫唯一的孩子,長得水靈靈的……”掌櫃的沉入美好的回憶:“她愛吃我做的餛飩,每次來這兒,我都給她放好多的蛋皮、紫菜、蝦米……常言說紅顏薄命,她命苦呵,從小沒有娘,還未成人,爹又去了……”
“她還在嗎?”
“她爹去世後,她就走了,再也沒有見過。”
楚辭指著像片上那個青年:“他呢?”
掌櫃的注意看了一眼:“好象叫石、石什麼?你讓我想想……呵,對了,叫石英。這個人我見過兩次,一次是我找秦大夫看病時,他來了,揹著一個大皮箱,秦大夫給他治了手,問了他的名字;還有一次,是他與秦林手挽手走在大街上,幾十年前,古城不像現在這麼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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