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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聽你自己講。”

“對不起，我還沒有活到躲在角落，靠回憶往事打發日子的年齡……”

“往事不堪回首？”

楚辭望著騰起夜霧的江面，神情黯然：“可以這麼認為！”

“……”孟桐沉默了。

孟桐沒有逼著楚辭講自己的過去，他覺得她並非咄咄逼人，是個適可而止的人，於是對她有了好感：“你真的想知道？”

“你要是願意……”

楚辭從孟桐眼裡，看到她非常希望知道自己的過去，他沉默了一會兒，開了口：

“一年前，我隨一個新聞考察團前往泰國。考察結束後，大家前往芭堤雅旅遊。芭堤雅是世界有名的紅燈區，*與人妖組成一條獨特的風景線。大街小巷到處都是穿著暴露的姑娘，我分不清“人妖”與*，更搞不懂男人變異出來的女人與天生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男人與女人說女人，楚辭有些彆扭，他觀察著孟桐的臉色，見她略為驚訝之後就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才繼續往下說：“我凡事都要問個為什麼，便叫來導遊，給了他幾百塊錢，要他找一個漂亮的人妖和一個最美的*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四章　不堪回首（３）

不一會兒，導遊帶來兩個清純的姑娘來到我的房間。一個名叫萊亞，另一個叫蘭蒂。導遊色迷迷地笑著說他按我的吩咐辦好了，至於誰是誰，要我自己去辨別。兩個有著魔鬼身材的女郎，身上披著透明的紗麗……”

孟桐貿然插了一句：“你動心了？”

“一個正常的男人，在如此漂亮、穿著非常暴露的姑娘面前不動心，那是假的！說來你也許會不信，我動的是愛美之心。萊亞大方地向我要了一支菸，點燃後卻塞在我的嘴裡。她清純的臉上有著明亮的眼睛，靈巧的鼻子和嘴，小嘴一張露出好看的牙齒。我問萊亞多大了，萊亞操著生硬的華語說她快二十了。

蘭蒂剝了個水果，喂到我嘴裡。她長得比萊亞略為漂亮一些，嘴角上有一顆黑痣，笑起來嫵媚極了。我問她什麼，她只是笑笑，不回答。

我要她們自己說誰是姑娘，誰是人妖。兩人誰也不說話，示意要我猜。我用像機分別給她倆照了許多像，兩人所有的女性特徵都有，我分不清楚……”

孟桐的眼裡閃出疑問：“後來呢？”

楚辭感覺她眼裡有種異樣的光，很是刺人。不說已經說了，就索性說下去。

“我沒有絲毫衝動，就像是在欣賞藝術品一樣。我對著兩人從不同的角度一陣狂拍……”

孟桐停下來，驚訝地看著楚辭。

楚辭避開孟桐的眼睛。

&quot；我像也拍了，還是不知道誰是姑娘，誰是男人。我看著蘭蒂，要她告訴我她的真實身份。蘭蒂終於張開嘴，用低沉的聲音告訴我，萊亞才是小姐，她是人妖。我震驚了，蘭蒂生得比女人還有女人味，分明就是水靈靈的姑娘。看她美麗的容貌，怎麼也不可能把她與男人相提並論！我一人給了一百塊人民幣打發她們走了……”

孟桐輕輕吁了口氣，眼睛也沒有那麼咄咄逼人了：“你是有賊心而無賊膽？”

楚辭真誠地回答：“你看錯了……我只是不想破壞她們在我心裡的美感。我回國以後，仍然沒有從對人妖的震懾之中回過神來，寫了一篇我在芭堤亞的見聞，闡述人妖與女性的異同，以及對人妖的見解，再配上萊亞與蘭蒂一組精心挑選出來的照片，發在一家著名網站的看世界欄目上。

幾天之內，文章的點選率突破百萬，更有上千條的回覆。其中有褒有貶，更多的是羨慕我有此豔福。開始我還不在意，有一天報社總編找我談話，要我說清泰國一行的情況，我才意思到有麻煩了。總編畢竟是搞新聞出身的，思想比較開放、活躍，他相信我說的是真話，指出我不該在網站上用真名發那篇文章，更不該發那些照片，畢竟與國情不合。他叫我將發在網上的文章與照片刪掉，我照辦了。

好幾天相安無事，我以為事情過去了，整天忙於採訪的事兒。有一天，我辦公室來了兩個穿便衣的人。我看了他倆的證件，是警察局的。他倆態度雖然生硬了點兒，但還算有禮貌。核實了我的身份之後，他們搜查了我的電腦，從行動硬碟中找到了我在泰國芭堤亞拍攝的照片，其中一人指著萊亞與蘭蒂的像片，問是不是我親*的。

我沒有否認。

孟桐握住楚辭的手，這是一種理解與信任的暗示，他感到一股暖流從她的手心直透他的胸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