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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死狐悲……我有不好的預感,我將步他的後塵。”
“真是難以理解,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其實不難理解,侯玉良死後……為保住其中的秘密,我會是下一個!”
“如果你感到不安全,我帶你去香港,我的公司有你一份!”
“不!”文靜一口謝絕:“在香港我會死得更快,相比之下,想殺我的人在這兒動手,還有顧忌。”
“我說,”黃谷扔掉快吸完的煙:“你別疑神疑鬼的……”
“不是疑神疑鬼,請問,漁子溪打更的人他看到了什麼,為何而死?”黃谷想說話,文靜制止了他:“你聽我說:他看見了極為恐懼的事情,被驚嚇而死;我演出前的青絨披風不翼而飛,事後又回到我身邊,上面還掛裂了一條縫,這又作何解釋?很好解釋,有人用我的披風,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我感到危險向我逼近並非神經過敏,而是我知道得太多了,對某些人構成威脅……”
黃谷聳聳肩:“你多心了!”
“非也!”文靜提高了聲音:“道上人圖財,從不害命,侯玉良之死說明了什麼?我這兒昨天鬧鬼,又意味什麼?”
黃谷不以為然:“這也許僅是巧合。”
文靜冷笑一聲:“但願這種巧合還是少一些為好,多了我受不了!”
“文靜兄,能不能不說這些,換個話題?”
“好呵,那我問你,你幫我搞的綠卡呢?”
文靜在幾個月前,要黃谷給他在香港辦一張綠卡,黃谷真的要辦不是辦不到,而是他發現文靜暗中在與李月亭接觸。李月亭雖說是黃谷生意上的夥伴,但黃谷時時防著他。因為目前,黃谷無論是財力還勢力,都不如他。他一口吃掉自己,不是不可能的。常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黃谷為了穩住文靜,就拖著不給他辦去香港定居的綠卡。他淡淡地說:“快了。”
“每次問你,你都是這樣回答……是你根本沒有去弄,還是真的很難?”文靜生氣了。
“辦綠卡有個過程,需要時間。”
文靜無可奈何:“你能不能說個準確的時間?”
“不能,這事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文靜不語,他在想,這條路實在走不通的話,就換條路走,條條大路通羅馬,並非少了他就不行。
“文靜兄,我託你引薦見下阿三的事……你看這樣好不好,今天我作東,在香格里拉宴請他?”
黃谷想見的阿三,大名叫杜一氓,是G城文物圈子內響噹噹的人物。此人不到而立之年,憑一雙能識別各種文物的火眼金睛,贏得行內所有人的尊敬。但阿三持才傲物,不與他瞧不起的人來往,鑑定文物也僅是辨別其真偽,指出是何物,從不定價。文靜因與阿三少年時同過學,他對文物感興趣後就一直靠阿三指點,才走進這個圈子。阿三自視清高,有出汙泥而不染之態,僅靠收取微薄的鑑定費為生。生活拮据時文靜經常接濟他,時間長了,兩人有了較深的友誼。阿三為了回報文靜,給文靜鑑定文物分文不取。黃谷想接識阿三這尊文物界的大神,文靜曾經試著向阿三提過,每次都被阿三回絕了。
“阿三拒絕了,圈子外的人,他一律不見!”
“那……”黃谷欲說又忍。
“又有什麼事,說吧。”
“我有顆珠子,需要請他鑑定……”
文靜冷眼看著黃谷,他說是來看自己,這才是他來這兒的真實目的。
黃谷拿出一個紙包:“這裡有十萬美金,五萬給他,另外五萬請你喝茶。”
什麼珠子這麼寶貴,黃谷動輒出手就是十萬美金!文靜雖然很有錢,但五萬美金不是一筆小數,他留意了:“給我看看!”
黃谷從西服的內袋裡取出一個用黃綾包著的東西,小心地放在文靜的手上。
文靜開啟黃綾,一顆如杏子大小,暗綠色、晶瑩剔透的珠子呈現在眼前。文靜在文物圈子內摸爬滾打了二十年,可以說是見多識廣,然而,眼前這顆珠子他認不出是何物。他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兒,也沒有看出個名堂,只好問黃谷:“什麼珠子?”
黃穀神秘地說:“傳說中的夜明珠。”
時下出現的夜明珠太多了,前不久,就有一顆重達幾十公斤的夜明珠招搖過市,拍賣後的落地價只有區區幾百萬港幣。文靜將黃谷說的夜明珠放在桌上:“這玩囈現在不吃香了,犯不著去找阿三!”
黃谷吸燃了煙:“你別小看了它,據說是慈禧太后頭上九鳳冠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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