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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要是結果不能令你滿意呢?”
“來之前我就作好了這個準備。”
“好吧,你想知道些什麼?”
“不,是您想告訴我什麼!我的來意您非常清楚。身為海關關長的您,海關發現了什麼問題,問題出在哪裡,您是知道的。”
楚辭單刀直入式的直奔採訪主題,談話的方式和遣詞用句,關長接受不了。
“很遺憾……如果真象你說的那樣,我沒有義務告訴你。姑且不談你強詞奪理,咄咄逼人……論年紀,我可以當你父親;論資歷,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論職務,我是G市海關關長。你呢?一個地方報紙的二流記者!無論從哪方面說,都容不得你告訴我該作什麼、怎樣作,在我面前指手劃腳!” 。。
第二十九章 貿闖海關(3)
楚辭壓抑住在心裡燃起的火氣,說話儘量以平和的語氣:“請記住,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沒有貴賤之分。海關關長和一個二流記者,他們肩負的使命都是神聖的!請原諒,我並非不尊敬您,我剛才有些衝動是性格使然。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見您,恰恰是我敬重您的過去,看重您的現在,欽佩您的為人。當然,也因為您確實知道得很多……”
“如果你這樣講話……和這樣認為,我無可奉告。你請便吧!”
關長下了逐客令,這出乎楚辭的預料,他看見談話無法進行下去,只好起身離去。剛走到門邊,心有不甘的楚辭又回身來到關長面前。
“關長,您有難處我可以理解……但是,您在刻意迴避……迴避,不是您這老軍人的性格。海關是國門,您的天職就是守衛國門!如果國門不保……請原諒,我言重了……您可以不講,難道您能容忍那幫蛀蟲視國法如兒戲?放任這些所謂的公僕們蠅營狗苟、貪贓枉法?看著他們把你們頭上的帽徽、領章,改變顏色?!”
楚辭發自內心的最後幾句話聲色俱厲,震動了老關長,他望著窗外,沉默了。楚辭看見茶几上放有菸缸,知道關長吸菸,便掏出菸捲給關長一支。
關長接過煙,點燃後狠狠地吸了幾口,才吐出一串煙霧:“還有幾個月,我就要離休了……我不想出什麼事,給我一生劃一個圓滿的句號。你說得對,我是在迴避,因為我今後還要在G市生活。是呵,我是在守國門……”關長兀地激動了:“不能讓國門變成這些蛀蟲的家門!”他走到寫字檯前,從暗抽中取出一份卷宗,放在楚辭面前:“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
楚辭翻開卷宗,裡面是海關己查獲的一樁樁文物走私案,數量之大,精品之多,令人膛目結舌。其中除一部份是犯罪份子所為外,竟然也有一些政府部門和個別市府官員以禮品名義將文物報關。
關長用手指敲著卷宗“這只是被我們查到的……”
“此話怎講?”
“矇混過關的,不在少數。”
“應該加大檢查的力度。”
“檢查文物,專業性很強,海關已經盡力了……”關長從卷宗中抽出一摞單據:“你再看看這些……手續齊全,有的還有文物管理局最高行政長官的簽字,你能不放行嗎?”
楚辭不看則罷,一看他驚得目瞪口呆,幾乎每張單據都是由G市文物管理局開出,其中大部份還有局長侯雨的簽字。一瞬間,楚辭眼前閃現出侯雨的書房,琳琅滿目的博古架。
“怎麼會這樣?……”楚辭在問關長,也是在問自己。怵目驚心,他只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他所看到的一切。突然間,他感到自己找到了G市文物走私猖獗的癥結所在。他向關長揚揚手裡的手機:“可以嗎?”
關長信任地對楚辭點點頭。
楚辭將一份份資料在寫字檯上鋪開,不停地按動手機上攝像的按鍵。
楚辭回到宿舍,立即在燈下奮筆疾書。在他的眼前,老是閃現侯玉良被殺、黃谷與幾個文物專家在濱海飯店、芙蓉亭形形色色的文物販子、阿三論畫等場面,以及曹平所提供孫雲良的照片、有關“經理”、“老頭子”的資料……寫著寫著,楚辭停住筆,他猶豫了。事情涉及到侯雨,他這篇文章一旦見報,對侯雨意味著什麼。孟桐林子對這件事會怎麼想,她能理解嗎?
楚辭貿然丟下筆,他要去見孟桐。
在楚辭和孟桐常見面的咖啡館,楚辭見到了風風火火跑來的孟桐。
“這麼晚了,有啥事非要見面……不能在電話裡說?過幾天,是我父親六十大壽,我正在替他張羅。”孟桐圓睜杏眼,奇怪地盯著異常嚴肅的楚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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