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制自己的情緒，不將心裡的火發出來：“以後我們要交談的話，希望在我的辦公室進行，而不是這裡……”

“我會做到的！告辭了……”

楚辭扭頭走出書房，孟桐不顧侯雨難看的臉色，跟了出去。

街市上，路燈拉長了兩人的身影。走了好長一段路，兩人都默默無語。孟桐忍受不了這種難堪的沉默，她扯住楚辭的衣袖，輕聲說道：“我父親最近心情不好，希望你能理解……”

“孟桐，你不瞭解事情的真像，我沒有針對他……”

“你堅持你的看法？”

“身為記者，我只能鐵肩擔道義！”

“如果……我不希望這樣？”

“你不能，我更不能！我走了，再見！”

“還能……再見嗎？”

“為什麼不？”

楚辭露出一絲真誠的笑容，他告別了孟桐，在燈下禹禹而行。忽然，他想起不久前，他在幻影中變成石英，隨林子去見她的叔叔秦禹，在秦禹家看到聽到、以及他向侯雨所講的，都是石英所為！怪不得他當時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就連孟桐用托盤端來茶水，她倒茶的姿勢也一模一樣，甚至於連剛才她與他分別時的情景，也完全相同；更有甚者，侯雨說的話，最後趕他走更是同出一轍。楚辭震憾了，幾十年前發生的事情，竟然出現在他身上，他感到不寒而慄！難道冥冥中真有鬼神？他生前真的就石英？或是石英英魂不散，附在他的身上？那麼，幾十年前的事情在今天再現，是六十年一輪迴，還是時光倒流？

楚辭從小路下了山，進入市區。

一條狹長的小巷，巷內閃著若隱若現的燈光，楚辭拐入巷中，在他身後，是一條孤獨的影子……

唐天彪給有關方面打了個招呼，很快就查到了阿三的下落。他本來想直接打電話給黃谷，後來還是找到小七，將阿三的地址口訴給他，讓他轉告黃谷。唐天彪做事謹慎，這樣做的用意是不留下任何痕跡，即使將來事情敗露，也無證可查。

無風不起浪，侯雨欲辭去市長一職的訊息傳開了，同時，也傳出唐天彪被內定為警察局局長。唐天彪知道後在心裡喊道－－蒼天有眼！他夾著尾巴作了多年的副局長，盼的就是這一天。在得知是市長侯雨提名併力挺他出任局長，他從心裡非常感激侯雨，此人在關鍵時刻拉了他一把，此恩必報。他強壓住內心的興奮，遇事更加謹小慎微，他知道過於張揚的後果，也清楚欲速而不達的道理。

下午三點，唐天彪準時來到局裡的小會議室，聽取曹平有關漁子溪一案的刑偵彙報。他習慣地坐到自己該坐的位置，不過，他還是看了看陸原，輪到自己在那裡發號施令的時間，已經開始倒計時了。想到此，唐天彪嘴角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殊不知，這一細微的變化，被陸原看在眼裡，他不露聲色地宣佈開會。

曹平開啟幻燈機，講解著螢幕上出現的一幅幅有關漁子溪侯玉良兇殺案的畫面：“這是案發地漁子溪侯家大院……案發現場，侯玉良的書房……這是侯玉良遇害後的情景、打更人的屍體……這是事後在侯玉良書房裡發現的暗道，據查，有三件文物失蹤……一件是唐代的《牧牛圖》、一件是元代的瓷器《青花白梅瓶》、一件是明代的木雕《淨水觀音》，還有一個小銅盒是空的，不知裡面原來裝的是什麼……這是侯玉良失蹤的屍首，是在漁子溪墳地發現的……屍檢後，法醫斷定侯玉良是他殺，屍首為利器所斷……”曹平跳過他在侯玉良書房裡發現楚辭與侯雨腳印的幾張像片，放出了楚辭提供的一組像片：“此人名叫黃谷，漁子溪案發時，他正好在場……”

唐天彪心裡一驚，曹平這麼快就注意到黃谷，出乎他的的意料。

“據查，他的公開身份是香港怡黃珠寶諮詢有限公司的老闆，實際上是本地十多年前偷渡到香港的殺人嫌疑犯。他在漁子溪賓館住了兩天，有作案的時間，身為香港有名的文物商人，也有作案的動機……案發後，他來到Ｇ市，活動頻繁……這是本市著名的茶樓芙蓉亭，現在已經成為公開倒買倒賣文物、古董、書畫、珠寶的市場……這個胖老頭叫孫雲良，與本市和香港的文物販子都有聯絡。請注意，他在與黃谷會面時，談到兩個重要人物，一個他稱呼‘經理，’另一個是‘老頭子’。據他說‘老頭子’是個當官的，來頭不小……幾天前的一個晚上，孫雲良與一買主交易後，突然暴斃，法醫的結論是驚嚇過度導致腦溢血猝死。但是，我們在現場找到了黃谷的腳印……同時，發現兩幅重要的畫和一顆據知情人稱是價值連城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