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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即使去了香港,也不會發生那些事兒,他更不會被關押在這兒!如果說幕後有支黑手在操縱的話,只能是侯雨,只有他才有這麼大的能耐。楚辭突然感到恐怖與憤怒,侯雨在事前早就策劃好了這一切,只等他往套子裡鑽了。他恨得咬牙切齒,心裡卻掠過一絲絲悲哀,明知是侯雨所作所為,他卻沒有絲毫證據。而那個對他下手的鐘非,更不知他是何許人也!即使找到他,缺乏證據,也把他無可奈何。
楚辭眼前浮現出侯雨那張永遠微笑著的臉,此時,他才認識到他那張臉上的笑,是奸笑、詭笑、是貓捉住老鼠後得意地笑。侯雨這三種笑,如果畫成臉譜,就會揭開他真實的面目。要撕開他蒙在臉上的畫皮,談何容易,此人做事不露痕跡,可以說是滴水不漏。G市那場大風大浪,他都安然無恙,保住了局長一職,對付毫無準備的自己,那是遊刃有餘。
楚辭輕輕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年近而立之年,自持閱歷過人,仍然單純、幼稚,才遭人算計。
天邊露出晨曦,起床的哨聲響了,牢房裡頓時一片忙碌。打鋪的打鋪,放水拖地的拖地,輪番洗漱之後,全體人員整齊地坐在鋪上背誦監規,等待開飯。楚辭領到一小碗稀飯,一個饅頭,青龍開啟集體使用的一個櫃子,拿出下飯的鹹菜,幾根火腿腸。他把楚辭叫到身邊,給他一些鹹菜,一根火腿腸。
楚辭感激地看著青龍,發現他的眼睛是和善的,不象昨天他剛來時那麼凶神惡煞。
人的臉,會變。
沒有人,一生只有一張臉;人,總在不同的時期變臉。
獄警巡視完畢後,各號房的在押人員被帶到一個很大的空地上,男女分站兩邊。楚辭大概看了一下,一共有一千多人,絕大多數人都穿著黃色的馬甲。進入看守所的人,幾乎都是重案的犯罪嫌疑人。楚辭望著身邊的男男女女,除了極個別天生一副壞人模樣,大多數人走在外面,你會看出他是重犯、要犯?他生著一張善良的面孔,其實卻有幾樁命案在身;看著他老實巴交,卻偷走了銀行幾個億!就拿那個缺了顆牙的中年漢子來說,他外表就是一個憨厚的農民,他*了一個少女後,怕她告發,殘忍地將她殺了,還碎了屍體,分別扔在許多地方……人們,都將自己真實的面目隱藏起來,給人以假象。在特定的時候,還變出一張張不同的臉來。
監獄長在訓話,此人瘦瘦的,個子不高,戴著一副近視眼鏡。他說話很有條理,也沒有廢話,就在押人員的表現,講了近一個小時,最後,他苦口婆心地勸有些人不要存在僥倖心理,把自己所犯罪行,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部倒出來,求得政府寬大處理,重新做人。
回到牢房後,青龍被叫走了,說是有人探監。半個小時後他回來了,高興得一陣狂叫,將平時藏在櫃子裡的煙悉數拿出來散給眾人,他高興地對楚辭說,律師告訴他,躺在醫院裡的兩人搶救過來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起碼意味著他沒生命之憂了。他還說,律師正在為他做見義勇為的無罪辯護,前題是他從流氓手中救出兩個少女,後來流氓尋滋生事,他是在正當防衛的情況下過失殺人。青龍激動地對大家說,中午的飯他請了,每人一份小炒。
見義勇為與涉嫌殺人,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性質也完全不同。同樣是鬥毆、殺人,就看如何認定,主宰青龍的天秤,就看有利於他的法碼偏向那一邊。
第四十八章 身陷囹圄(1)
楚辭吸著煙,在想自己的事兒。
這時,鐵門開啟了,獄警帶著兩個警察進來,叫中年漢子起來。兩個警察給他帶上手銬,說是帶他去指認*殺人的犯罪現場。
楚辭看了看來人,其中一個他覺得十分眼熟。
那人無意中看到楚辭,也愣了。他走到楚辭面前,疑惑地打量著剃成光頭的他:“你是楚辭?”
楚辭按照監規,立即站起來大聲說道:“報告警官,我是楚辭。”
“你怎麼在這兒?”警官不解地看著楚辭:“我是小周,不認識了?”
楚辭想起來了,曹平曾經派此人在暗中保護過他:“我記得你……”
“說說,你幹了什麼?”
“警官,請把你看到的,告訴曹平!”楚辭兩眼閃爍著希望。
周警官明白了,楚辭有難言之隱,他不再說話,拉著那漢子走了。
曹平得到小周的報告,震驚之後調來楚辭犯案的記錄。袋子沉甸甸的,裡面裝有十幾張照片與一張光碟,還有香港警方為何拘押楚辭的文字說明。
香港警方說是得到電話舉報,麗都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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