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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一言,畢竟他所擁有的股份佔絕對優勢。
楚辭忍無可忍,拍案而起。他引經據典,就新的規章制度中的問題,逐條予以批駁,指出國有企業早已棄之不用的東西,為什麼還要像“寶典”一樣供奉起來,他撕下邵興臉上最後一塊*布,說他在搞一言堂、家天下。
邵興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狠狠扔下他一直捏在手裡的筆,盯著楚辭哼了一聲,黑著臉拂袖而去。
楚辭從未受過這種氣,也沒有人敢像邵興這樣對他,他當時只感到血往心上湧,氣在膽邊生,雙手已經緊握成拳。但他忍住了,他想起起在漁子溪彌勒佛像邊看到的對聯中的一句——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他一下坦然了,在心裡為邵興畫像,一連畫了好幾張他善變的臉。文靜活著時是戲曲界著名的變臉大師,但他只能變出不同的臉譜。邵興不同,他一張看似憨厚的臉,可以變出不同的喜怒哀樂……
一天,楚辭買了本曾國藩的家書在酒店的茶座細讀。對於曾國藩的為人,楚辭甚為敬重,過去沒有時間讀,現在閒下來,正好細細體味一番。忽聽有人叫他,抬頭一看,原來是一位邵興的座上客——汪先生。這位汪先生是位將軍的後代,現在是美籍華人,在美國與加拿大都開有公司,經常在全球飛來飛去。邵興過去宴請汪先生時,他曾經陪過幾次,算是有一面之緣。汪先生見楚辭一人在茶座,甚為不解,楚辭只好說他在這兒等位客人,遮掩了過去。
汪先生坐了下來,說他剛從美國回來,繼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泡沫經濟之後,世界性的經濟危機再次出現,幾家新聞風險投資集團停止了對外的一切經濟活動,這次“海浪”在美包裝上市也吹了。
“你說什麼,海浪?”楚辭不知道汪先生在說什麼。
“就是華夏線上新成立的網路公司。”
楚辭懵了,這麼重大的事情,他竟然一點兒也不知情。很早以前倒是聽邵興說過,華夏線上的最終目的是進入華爾街,但成立“海浪”與運作上市的事兒,根本就沒有告訴他。看來,他已經成為局外人了。楚辭輕輕嘆了口氣,百無聊賴地說了一句:“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容易……”
“這也倒是,就憑我給他張羅的三千萬,他折騰到今天這樣的規模,還真不簡單!”
“汪先生,你說什麼三千萬?”
“邵興從東海回來,帶著的錢只有我給他張羅的三千萬!”
邵興不是說他帶來一個億麼?楚辭吃驚了,但他很快就想通了,曹操攻打東吳時,所帶三軍僅四十餘萬,不也號稱八十萬?!令楚辭擔憂的是,四十萬也好,八十萬也罷,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邵興鋪的攤子太多,一旦資金鍊斷了,他如何收拾?前不久,聽財務總監說,所有的分公司沒有一個盈利,集團基本上靠銀行貸款維持運轉。這種杯水車薪的日子,能維持多久?更令楚辭心煩意亂的是,陳秋寒告訴他,邵興已經有三個月沒有給華夏線上撥款。按照雙方簽訂的協議,他應該提供華夏線上一年運轉的費用。
汪先生顯得很急,說他來了兩天了,一直聯絡不上邵興,他問楚辭知不知道邵興的行蹤。
楚辭苦笑了笑,最近一段時間他要面見邵興,如果不事先電話預約,也很難見到。汪先生說他在京城又給他張羅了一筆錢,據他所知,集團目前是四面楚歌,這筆錢是用來救命的。楚辭深感事關重大,立即用電話聯絡邵興,殊不知一連打了五、六次,邵興的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正在著急之時,邵興的司機來了,楚辭趕緊把他叫到一邊,詢問邵興在何處。他緊張地對楚辭說,三天前邵興被幾個便衣秘密地帶走了。這件事情,公司只有兩三個人知道。至於是誰帶走了邵興,就不清楚了。
這事非同小可,楚辭對汪先生說他還有事,立即離開了酒店。
楚辭在警局找到曹平,要他了解一下是誰抓捕了邵興,罪名是什麼。曹平面露難色,他主管刑偵,經濟犯罪不在他管轄的範圍,但他還是拿起電話,很快就搞清了邵興的事情。人是警局抓的,邵興涉嫌金融詐騙,曹平對楚辭說這事兒唐天彪親自在抓,不容他人插手,因此,他愛莫能助。
“我想見見邵興……”楚辭向曹平要求。
“不行,沒結案之前,除了律師與檢查機關,任何人不能見他!”
“你也不能?”楚辭望著曹平。
曹平看著楚辭,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楚辭拿起寫字檯上的筆,在他買的那本曾國藩家書的扉頁上寫下一行字——這本書,對齊家治國及為人,堪稱經驗之談,望你能好好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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