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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道:“那是我的姨父,他有個女兒叫湘雲。”
謝蘊如道:“你表妹。”
燕翎道:“她比你小點兒。”燕翎話裡有話。
謝蘊如又怎會不懂,道:“我不敢計較,要是她能容我…… ”
燕翎道:“要問你能不能容她。”
謝蘊如道:“燕翎…… ”
燕翎道:“我說的是實話。”
“謝謝你。”謝蘊如低了低頭,道:“我一向也相信風鑑之學。”
燕翎投過感動一瞥,伸手過去握謝蘊如的柔荑,道:“我該謝謝你,我走了,別忘了,
外頭的馬耀挺跟我剛才說的話。”他轉身要往後窗去。
謝蘊如跟上一步道:“我告訴你件事兒,白家的人真要到京裡來了。”
燕翎微微一愕,旋即淡然一笑:“不要緊,讓他們來吧!”
他走到桌前拿起那本簿冊到了後窗前,回過身道:“我走了,為我多保重。”
謝蘊如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也一樣。”
燕翎沒再多說,深深一眼,穿窗而去。
謝蘊如站在窗前沒動,呆呆的,痴痴的!
口 口 口
燕翎回到了八阿哥的“貝勒府”,夜深沉。
八阿哥還在書房等他覆命,當然,燕翎是先上了那座小樓一趟,然後出去又回來的。八
阿沒多說什麼,但看得出,他很高興。
書房裡另有個人,是八阿哥這座貝勒府的總管,四十多歲年紀,白白胖胖的,透著精明,
當然,幹總管的還能不精明。
這位總管叫榮桂,八阿哥跟燕翎聊沒兩句就命榮柱把燕翎帶出了書房,說是到燕翎的住
處去。榮桂對燕翎很客氣,老弟長、老弟短的,每一句話都透著熱絡!
燕翎對這位總管也很客氣、很熱絡。
拐彎兒抹角兒走了一陣,兩個人停在一間精舍前,裡頭亮著燈,榮桂對燕翎笑笑道:
“老弟,這就是你的住處,時候不早了,我失陪了。”他沒等燕翎說話就走了。
燕翎有點兒納悶,可是隻一想他就明白了幾分,他笑了笑,邁步進了門。
進了精舍看,外頭是個精緻的小客廳,紗燈明亮,靜悄悄的。
靠裡另有一間屋,垂著簾,也透著燈光。
燕翎關上了門,轉身往椅子上一坐,道:“好香啊,這恐怕是蘇州的香粉。”
裡頭那間屋垂簾一掀,帶著一陣香風出來位姑娘,挺美,還帶著幾分媚,年歲不大,嬌
嫩的肌膚配上一襲合身的裙褂兒,身裁尤其動人。
她美目一瞟,未語先含笑:“白爺好厲害。”
她倒了一杯茶,纖纖玉手送到燕翎面前:“您喝茶。”
燕翎稱謝接過,道:“不會每間屋裡都有姑娘這麼一位吧。”
姑娘搖了搖頭,挪身坐在燕翎身旁:“這是八爺酬功。”
燕翎輕“哦!”一聲道:“我沒想到八爺是這麼酬功法。”
“現在您知道了。”
“看來八爺沒有知人之明,也難怪,我剛進八爺的門兒,八爺對我還不夠了解。”
姑娘微微睜大了美目:“您這話。”
燕翎道:“我不喜歡這個調調兒。”
姑娘為之一怔,旋即展顏嬌笑:“您不喜歡這個調調兒。”
“看來姑娘是不信。”
姑娘瞟了他一眼,嬌媚橫生道:“我是有點兒不信,我不信像白爺您這麼個人兒,會不
懂溫柔滋味,風流情趣的!”
燕翎道:“姑娘說著了,我還是真不懂。”
姑娘水蔥般一根玉指輕輕地點在燕翎心窩上,笑問道:“您是嘴上不懂,還是這兒不
懂。”
燕翎笑笑道:“這兒麼,跟口古井似的,不揚一點波。”
姑娘秋波一轉,媚態畢露:“白爺,您這種人我可不是頭一回遇上,不瞞您說,
我閱人多了,男人家骨子裡都是一個德性,有的一見面兒跟三年沒見過女人似的,恨不
得和口水兒把人一口吞下去,有的臉皮兒嫩一點兒,初見面兒也跟您現在一樣,可就經不起
逗,一逗就現原形了,所以說您麼,我也要試試,您要真能跟柳下惠一樣,那我算是服了
您。”
話說完了,摔身就往燕翎腿上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