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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證不說。”
“來,吃你的西瓜。”
又說了一會兒話,辛吉林樂呵呵喜滋滋地離開了。
玉晨匆匆從后街繞過去,找到馬明輝和沈壽良,又一起去見馮老師。
馮唯世慌了神,連連搓著手,卻搓不出個辦法來:“這可怎麼辦好?這可怎麼辦……”
馬明輝比他有主張,問張玉晨:“明天他要到你家來?——你約他晚上到北濠河邊散散步怎麼樣?”
張玉晨不解:“幹什麼?”
馬明輝的臉透出寒冷的光:“你死我活,只能幹掉他!”
“幹掉?”馮唯世驚得眼鏡跌下來,“不不,他、他才十八歲,也沒犯、犯非殺不可的罪。還是、還是先警告警告他……”
“要是他不聽呢?”
馮唯世沒了話,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他想了想,還是搖頭說:“不,不能……他還年輕,會、會改正錯誤的。”
馬明輝哼一聲:“等他改正錯誤,我們怕是早就沒命了!”
第二天晚上八點,張玉晨把辛吉林帶到了北濠河邊,一直向東走。
“就坐這兒吧!”
“不,前面。前面清靜,有張石凳。”
“那你走慢點。”辛吉林笑著抱怨,“這哪是散步,是趕路嘛!”
張玉晨的心別別直跳,掩飾說:“我、我怕人看見……”
“沒事,看見也不怕!”辛吉林緊趕幾步挨近她,笑著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來就是正大光明的事。——哎,你到底想好沒想好?”
“我……等一會兒再告訴你。再往東走走嘛!”
“行,聽你的。玉晨,‘和平救國訓練班’已經有四十多個人報了名。我讓我爺留了兩個空名額。”
張玉晨站住了:“你……說我的名字了?”
“沒有,我只說我和一個好朋友也想參加。我爺挺高興。”
張玉晨輕吐了一口氣,向右拐進了小樹林。
辛吉林跟著走過去。
樹叢後面,突然鑽出幾個黑影。
辛吉林嚇一跳,問:“誰……什麼人?”
“是我,辛吉林同學。”馮唯世走近,一臉可掬的誠懇,“今晚上,我們幾個人想和你談談話。”
藉著淡淡的月色,辛吉林看清另三個人是馬明輝、沈壽良、徐慶。他鼻子裡哼一聲:“有什麼好談的?我不想和你們混在一起!”
馬明輝堵住他的後路:“今晚上可由不得你!”
“你、你們,想幹什麼?”
“沒、沒事,別怕,我們只和你談談話。”馮唯世以老師般的慈祥拍拍他的肩,開導說,“我們都是中國人,應該有一顆愛國的心。日本法西斯侵佔我大好河山,到處燒火搶掠。辛吉林同學,難道你就不恨他們?你父親當漢奸……”
“我不想聽你胡說!日本人是來幫我們打共產黨、建立大東亞共榮圈的。你們這些人,只知道欺世盜名說大話,我爺才是真正的愛國!國民黨政府躲得遠遠的,不搞和平,中國哪還有出路?”
“辛吉林同學,你真糊塗!”馮唯世依然苦口婆心地勸,“是日本法西斯侵略我們,想把中國變成他們的殖民地。和平,應當是兩國平等,友好相處。他們到中國來殺人放火,我們怎麼能和他們搞什麼‘和平’……”
“哼!我早看出來了,你就是共產黨!”
“共產黨堅持抗日救國的主張,這條路是對的……”
“馮老師,別對牛彈琴了!”沈壽良盯住辛吉林,“請你直說一句,是不是想告密去?”
辛吉林卻也橫:“這要看你們是不是安分了!要是再把張玉晨往死路上引……”
“辛吉林!”張玉晨猛地喝一聲,杏眼睜得圓圓的,“我老實告訴你,抗日救國的路,我走定了!要是你堅持和你那個狗漢奸父親走一條路,就是我的仇敵!”
這當頭一棍,打得辛吉林錯愕地張開了嘴。他陌生地看著張玉晨,好一陣,顫抖的嘴唇裡才吐出了話:“原來,原來,你……你是騙我,騙我!好,好,走著瞧!”
馬明輝一把抓住了他:“你走不了!”
“你、你們,幹什麼?來人——,來人——,救命……”
馬明輝把他壓倒在地上,雙手掐住了他脖子。張玉晨、沈壽良和徐慶也撲上去,死死地摁住了他。
辛吉林掙扎著,蹬踏著,好幾次差點掀翻了馬明輝。大家沒想到這小子竟有這麼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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