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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中,江北抗日先鋒大隊的幹部戰士經受了一次十分嚴峻的考驗,表現了高度的組織紀律性和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良好品質……”
這就屬於誇大其辭濃妝豔抹的修飾了!鐵扇公主的肚子裡畢竟有胃液有酸水,石猴子照樣也會受腐蝕。為籠絡人心,張南川撥給五團的給養和軍餉都充足,官兵們肚子裡的油水多起來,“飽暖思*”也是必然的。你不能指望這支從舊軍隊改編過來的隊伍的官兵政治覺悟有多高,紀律觀念有多強。尤其是那些老兵,都已經是二三十歲的人,襠下的傢伙跟肩上的鋼槍同樣地硬。
南通屬於中國民族資本主義工業一處較早的發源地。張謇狀元興辦實業,南通人富甲一方,蘇北裡下河一帶的移民成批成批地湧進了南通城,他們的全部家產只一條棚頂船。男人們挑一副小擔或賣糖或補鍋或澆鑄錫器,成天走街串巷;掙那麼點小錢當然養不了家,女人們迫於生計也就只能做一些不花本錢的生意,且不論價錢,一把棉花兩個燒餅都可以讓你上船。五團營房後面的濠河邊就停泊了大大小小十幾條船。兵們沒棉花沒燒餅餉金也得留著置家業,但卻有子彈。一顆子彈拿到鄉下去交給自衛隊或是游擊隊,可以換到幾張儲備銀行的票子或是三五斤糧。兵們上船拍一顆子彈給船孃,船孃把娃兒打發上岸然後把船撐到河心裡讓兵們短促突擊地樂一回,兩廂情願皆大歡喜。
張寶成終於察覺了,一次突擊檢查竟發現全團官兵少了子彈的有六十多人。少得最多的是三連二排長許三,上一次下鄉回來點驗的三十顆子彈只剩十一顆。
全團集合。許三被拉到隊伍前。
“許三,你有姐兒妹子沒有?——答我的話!”
“有、有……個妹子。”
張寶成冷笑:“那好,你捎封信,把你妹子叫來。弟兄們一人給她一顆子彈,輪流陪她睡一覺。你同意不同意?”
許三苦了臉,別過頭去。那神情顯然是不同意。
張寶成“啪”地抽他一耳光:“畜生,好大的本事,拿子彈去嫖女人!有能耐,你怎麼不去搞個日本女人?船上女人也是人,是我們的窮姐妹!今日子我把話說明了,哪個要是再拿子彈去嫖女人,我就割了他卵蛋喂野狗!”
風卻沒剎住,依然有人偷偷摸摸往船上跑。
這種事歷來沒人管得住。
張寶成沒想到,他隨口說的那句“有能耐搞個日本女人”的話,招惹出一樁大麻煩:六連十幾個兵,竟闖進濠河東岸日本軍人慰安所,把七個日本人帶來的軍妓給*了!
大熱天。傍晚。兵們跳進濠河裡洗澡。
濠河水很涼爽,濠河裡的大青蝦長得也肥胖,只只三寸長。十幾個兵遊過河,在對岸邊的水草裡摸起蝦來。鮮活的蝦帶上岸鹽一漬,拌上蔥蒜醬醋可是一碗下酒菜。
二班長摸得正起勁,岸上忽然潑下來一盆溫熱水,澆了他一腦袋。
“媽的!瞎了……”他抬頭罵一聲,卻怔住了。河岸上站著的是個梳髮髻穿睡袍的年輕女人。
那女人探頭歉意地笑笑,彎腰“咕裡哇啦”地說一句,韻致萬分地邁著碎步退去了。
二班長沒了氣,問一個兵:“這娘子是幹啥的?”
一個兵湊過來,說:“聽說,是日本人帶來的婊子,六七個哩,個個生得又白又嫩,見天都洗幾回澡。”
哦,日本婊子?二班子伸手在腦袋上擼一把,聞出濃濃的香鹼味兒。他嗓音酥酥地笑著罵:“媽的,洗屁股水澆我一頭,怕是得晦氣兩三年!”
“可不是!”另一個兵湊趣說,“要想消災解倒黴,得日她一回。二班長,你敢不敢?”
“敢不敢?”二班長來了蠻脾氣,“他們日本人能糟蹋我們中國女人,我們怎麼就不能也日一回日本女人?”
“就是!團長不也說了,‘有能耐去搞日本女人’,上去!”
“走,都上去,開個東洋葷!”
“走,日婊子不犯王法!”
十幾個兵前呼後擁地爬上岸,還真把七個日本軍妓給*了。軍妓們嚇得哭也不敢哭喊也不敢喊,臉腮、頸窩和胸脯上疊滿了一圈圈牙印兒。——後來才知道,這七個軍妓只有四個是日本女人,另三個是被抓來的高麗姑娘。
日本憲兵隊隊長渡口太郎氣炸了肺。在他看來這七個慰安婦再是臭魚爛蝦也算大日本帝國軍人的專用品,竟給“*豬”給啃了,這還了得!渡口帶著十幾個憲兵氣勢洶洶地找來了五團想抓人,張寶成卻是不認帳。那幾個慰安婦辯認半天也沒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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