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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性子,一些人總是無法避免會遇見的。
例如說,費雲帆。
外來的商鋪入主京畿,最先收到訊息的當然是商家。商家裡都說江南翔華齋厚積薄發,翔華齋的主人神秘莫測只知道背後有貴人撐腰,跟江南展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而費雲帆因為一點巧合的渠道知道得更加詳細,那個翔華齋主人不是別人,恰恰就是前段時間風起雲湧而今苟延殘喘的皇商京城展家的庶子,被展家人嫌惡稱為已經暴病而亡的展雲翔展夜梟。
作為外來戶的費雲帆志向遠大,直接瞄準了搖搖欲墜的京城展家的皇商牌子。費雲帆跟展雲飛展雲翔都打過交道,當初展家兄弟鬩牆他可沒少推波助瀾。只是,他沒想到,當初灰溜溜離開京城沒了下落的展雲翔竟然能以如此嶄新如此強勢的姿態重新回到京城。
甚至與他一見如故暗生愛慕卻尋而不得的姚華走在一起很是親熱熟稔的樣子!
“那日酒樓一別,我對姚華是朝思暮想……”都面對面碰上了,費雲帆直接迎上,熱情洋溢地拉住了永璋的手。
惡寒,讓他想用鞭子抽人的惡寒,讓他想到了魏三機的惡寒。一想到魏三機那張臉,永璋藉著拱手的姿態果斷抽回手,“勞費公子掛念了。”
聽到他生疏有禮的稱呼費雲帆心底發涼,沒只能故作不知,“不是說好了叫我雲帆便好?姚華太客氣了。”
“這不是一年一妾三年一平妻的費公子麼?真是好久不見了啊。”展雲翔跨前一步擋住費雲帆的視線,用詞尖銳語氣涼薄絲毫不客氣不講情面,真以為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當初怎麼挑唆展家人展雲飛啊。
用來嘲諷費雲帆的話也不是空穴來風的,在費雲帆準備入京時候就為了能在京城站穩腳跟娶了個京城大商人的侄女藉著岳家的勢力在京城開啟了自己的局面,從甜蜜得發膩還說絕不納妾到爭吵連連,費夫人無法理解費雲帆以可憐同情為藉口往家裡領來歷不明的菟絲花,費雲帆認為夫人不大度不善良,即使是一個兒子的出生也沒讓狀況好轉。在費夫人家中□不得不離開京城沒多久,費雲帆就以她驕奢善妒為藉口,以真愛為名義,光明正大把一個三代為官這一代從商的人家深受寵愛的嫡次女娶為平妻還說這平妻生下的兒子是他第一個兒子,害得堂堂富家千金日日以淚洗面愈發癲狂。
“展二公子不是暴斃了麼,你又是誰。姚華,你可不要被些小人騙了。”費雲帆很驚訝好像才注意到他的樣子,轉臉憂心忡忡地勸導著永璋,只是面上還強撐著翩翩公子的面具眼裡的嫉恨抹都抹不去。
“至少我不會唆使他人兄弟反目,更不會擺出副噁心的溫柔嘴臉,絕對不會騙姚華。”展雲翔側身繼續擋在兩人之間,不打算給費雲帆留希望以免拖拖拉拉對誰都不好的永璋擺出清高冷豔臉從容自在地被擋住。
“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妖言惑眾。”費雲帆愈發急躁不安,聲音拔高了不少,他急急辨清自己可是每每被展雲翔反駁,永璋似乎毫不在意,“至少我賺的錢乾乾淨淨沒你展夜梟那麼盡賺黑心錢!”
“你敢發誓自己賺的每一分錢都是乾淨的不然斷子絕孫天打雷劈?”展雲翔不屑撇嘴,做商人哪能沒點兒手段沒點兒兵行險招劍走偏鋒,真以為自己是純潔無瑕白蓮花了不成。
費雲帆被句句往痛楚戳,氣得臉色發黑嘴唇都發顫,“胡說!無理取鬧!姚華,你可千萬別相信他!他不是什麼好人!”
“我自有分寸,不勞費公子惦記擔心了。”永璋禮節周全地微笑,只是早已沒了酒樓裡第一次見面時的溫度,冷豔得讓人動容又讓人退縮。
“我們不還是朋友麼?姚華為何拒我於千里之外?”費雲帆緊張地揪住他手臂,面帶哀求。
永璋伸手止住展雲翔保護格擋的動作,清清冷冷,“在你徹底忘了我之前,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我真愛的是你啊!家裡妻子是為了傳宗接代才娶,寄住的女子只是我可憐同情,如果你不歡喜,我回去馬上就……”費雲帆急匆匆表明心跡。
笑容從臉上消失,永璋面無表情地看著還在說怎樣處理家裡女人的男人。雖然他還不清楚費家的事情,可是就費雲帆這幾句話就為自己畫上了個大叉。永璋節操基本為零葷素不忌,可是這種男人,他就是瞎了眼都看不上。
“不要把我當成你喜新厭舊的理由,你不配。”永璋扣住他脖子把他按到了牆壁上,直視著眼睛緩緩移近臉。即使是在少人經過的小巷裡,即使不知道永璋想要幹嘛,展雲翔還是下意識擋在朝著大街的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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