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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旁沉默的覃舸突然動了動,慢慢開口道,“真的定了?”
“就他了?”
覃墨人靜默了兩秒,然後點頭,表情認真,“就他了。”
“想好了?這可是個男的。”覃舸語氣沒帶什麼特殊的感情,平鋪直敘,清楚直白。
“不後悔?”
以前無論怎樣,季黎始終覺得覃墨人和誰都像是隔了薄薄的一層,縱使自己是親媽也有這樣的感覺,就像是融不化的玻璃阻隔著,看不清也摸不透,而現在,覃墨人像是沒有了那種與人隔閡的冷淡,在他們面前發自內心地表達出自己的情感和心情,整個人變得更加真實,更加親切了。
季黎緊緊地盯著覃墨人,她想過兒子有一天會帶一個人回來,她想過很多場景,很多對話,或是甜蜜,或是激烈,要不就是平靜,但她從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那個疏離清冷的兒子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眼神發軟,安靜柔和溫柔帶笑地慎重開口,“我絕不會後悔。”
這種一說出口,就讓人相信的鄭重。
覃舸看著覃墨人,沒接話,房間陷入了兩秒的沉默,隨後又被覃舸站起身的動作打破,繞過沙發拉起季黎,說了一句,“走吧,回家了。”
覃墨人倏然起身,“你們……就回去了?”
覃舸淡淡答著,“瞧瞧都幾點了。”
“爸……媽……”
季黎回頭看著覃墨人站在門口有點手足無措,剛想開口,就聽見覃舸說道,“既然定了就別變了,別讓你媽擔心。”
“這次我們就是過來給你送點東西,等那小子好了,讓他來家裡一趟。”
“反了,還讓我們老年人過來看他。”
季黎聽著覃舸小聲說了最後一句,挽著對方的胳膊笑了一聲,回頭衝覃墨人擠擠眼,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我們回去了。”
覃墨人也笑了,側頭瞥見個禮盒,登時想起還有這一茬,拿著盒子沒換鞋就追出去了。
媳婦兒放了血買來孝敬爹媽的茶具,可得好好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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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熠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地蹭了蹭枕頭,是被食物的香氣香醒的。
“醒了?”覃墨人端著碗,“餓嗎?”
白熠陽伸了個懶腰,像是賴床地又閉了眼睛,“沒醒。”
“餓。”
覃墨人輕笑一聲,吹涼一口粥抵住白熠陽的唇,對方彎著嘴角吃下,瞬間睜眼,眼神中露出驚喜。
不鹹不淡,不膩不清,簡直是恰好的爽口。
“好喝?”
“好喝!”白熠陽頓了頓,“這粥哪兒買的?”
美國佬挺會熬的啊。
覃墨人笑了笑,“我媽做的。”
“真假的?”白熠陽以為覃墨人逗他,跟著貧,“那咱媽手藝不錯啊。”
覃墨人笑罵,“叫誰媽呢?”
“咱媽唄。”白熠陽轉了轉眼睛,又看了一會兒覃墨人,慢慢皺眉,“臥槽……是真的?”
“什麼?”覃墨人挑了挑眉毛。
“你媽……來了?”
“廢話。”
“在哪兒呢?!!”
“走了。”
“走了?!!”白熠陽瞪著眼睛,“你怎麼沒喊我?!!”
“你怎麼回事?!!!”白熠陽從床上像炮彈一樣撐起來。
覃墨人端著碗退開,靜默兩秒,“我爸叫我別叫你的。”
“……你爸?!”白熠陽幾乎難以置信,“都來了?!!!!”
“我靠!!!!”
“為什麼不叫我?!!”
“他們說病人需要多休息。”
“……”
這一句話直接堵得白熠陽接不出話來,瞪著黑白分明的圓眼睛看著覃墨人發愣,想說什麼又確實憋不出什麼,急得整個人顯得無措極了。
覃墨人笑了笑,親暱地抬手捂住白熠陽的眼睛,慢慢發力把白熠陽一點一點又按進床裡,“行了,躺好,才退燒彆著涼了。”
白熠陽眨動眼睛,伸手想去拉開覃墨人的手,“怎麼回事?啊?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過來送點吃的,沒別的。”
“那我……他們……你……我……”白熠陽簡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