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其他人都只是認為白吉拉姆生病了。扎巴德頒下命令不準任何無關的人來探視，就連換藥也是由美朵、格丹完成的。沒有人再和拉姆提起那些可怕的事，可她始終無法走出心裡的坎兒。

“阿佳，你是不是餓了？想吃點什麼嗎？”美朵小心翼翼的問。

“幫我去打水……”拉姆答非所問的說著，空洞的雙眸裡滿是晶亮的淚。

似乎是明白了拉姆想要做什麼，格丹連忙走到床邊抓起拉姆的手安慰著，“阿佳，陛下說你身上有傷，不能沾水啊！”

“去打水！去啊……”

狠狠掙脫開格丹，雙手拼命捶打著自己。

小腹處是灼熱的痛，拉姆總能感到有一股骯髒的東西藏在裡面，啃噬她的五臟六腑，她不能容忍那汙穢在自己體內繼續停留！

“我要洗乾淨……讓我洗乾淨……快去……快去打水啊……去啊……”

“好好好！阿佳……你別急，我這就去，這就去……”

格丹含著眼淚連連答應著，轉身跑出了宮殿。美朵則跑到床邊將已經情緒失控的拉姆緊緊抱住，不停地拍撫著她，陪著她一起傷心，一起哭泣。

……

溫熱的水很快被直接抬到了寢宮，細心的美朵還在裡面加了些能夠使人安神鎮靜的花草。白吉拉姆飛快的將身上的衣服盡數除去，再跳入高大的木桶，將自己整個人都泡在水裡，用力搓著自己的身體……

好髒！自己從頭到腳都好髒！將頭也埋進水中，一次、兩次……反反覆覆，直到被水嗆得不停咳嗽，卻依然覺得身上的汙穢無法洗淨。

悲愴的痛哭著，淚與水融在一處……雙手用力敲打著自己的小腹，就算真的有了那骯髒的種子，自己也要把他打出來！

灼熱的疼痛越來越明顯，捶打中，拉姆感到一股股液體從下身不停流淌而出，這下，那些髒東西定是除去了吧？渾身虛脫了一般斜靠在澡盆的邊緣，傷心地大哭已變成無聲的淚靜靜流淌。

美朵和格丹始終站在一旁，卻不忍心上前勸阻。她們知道白吉拉姆心裡有多苦，無論如何，就讓她先發洩一下吧，否則，那沉重的哀傷藏在心裡，人會崩潰的！

捶夠了，哭累了，髒東西似乎也流盡了……望著清水中逐漸浮起的汙穢，拉姆突然像見了瘟疫一般從水裡逃出，抓起地上一件披風將自己裹起來，整個人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阿佳，你好些了嗎？”美朵輕輕走上前，試探著詢問，“你有沒有覺得乾淨一些？”

本以為洗完澡，她們的主人就可以開心一些，可聽了美朵的話，拉姆依然在不斷搖頭，眼淚始終沒有停下過，“不……不……那水裡好髒……會越洗越髒……你……你們幫我……幫我打些乾淨的水好不好……好不好……啊……”

“阿佳！你別這樣！”

格丹終於忍不住抱著拉姆失聲痛哭，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一直和她們感情深厚，那個美麗愛笑的拉姆阿佳會遭遇這樣可怕的災難！她崩潰了，可格丹、美朵又何嘗好受？

“阿佳，你不能絕望啊！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的！”

“不……別碰我……我好髒……求求你們……都別碰我……”

“你不髒！阿佳，你相信美朵，你一點也不髒！”

“可是……那水……明明很髒啊……”

“不要看那些水！那不是真實的！”格丹說著起身跑向了那個大木桶，使出全身力氣將一整桶水抬了出去。

……

“阿佳，髒東西被倒掉了，這個屋子裡再也沒有了，這裡到處都是乾淨的！”

美朵緊緊抱著白吉拉姆的肩膀，認真的跟她重複著同樣的話。拉姆也將頭靠在美朵肩上，像個孩子一樣嚶嚶哭泣……

作者題外話：今晚收藏已滿四十，二更稍後奉上！

104，找她算賬（二更）

三根藏香已燃掉一半，奢華的宮殿中，塔娜公主端坐在桌邊，聞著由那個精美香爐中散發的嫋嫋白霧，悠閒地品嚐著現煮的酥油茶。兩名頭戴莎莉的侍女一左一右替她輕輕揉著肩。

這座宮殿，還是自己和親牙龍覺臥國之前居住的地方，現在回來，竟意外的發現這裡的一切還都保留著原樣。依然是紅色的羊毛藏毯、淡紫色的卡墊，床前依然掛著精美的琉璃珠簾，她做女孩時最喜歡的那支雁骨笛依然掛在離窗最近的那面牆上。

緩緩起身，輕踱到牆邊取下那支精巧的笛子。這麼多年了，暗黃色的笛身還是這樣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