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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凡夫婦當了十幾年的老師,本來就積蓄微薄。這場意外來的突然。
蘇瑾瑜從學校退學,每天打三份工,微博的工資面對高昂的醫藥費卻依然是杯水車薪。後來有人介紹他去了夜色。
一個人Z市的天上人間。工資是他以前的四倍還要多。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遇見了那個人,不會變得那麼的卑微。
他曾經走投無路,別無選擇的去依靠那個人,去討好那個人。想要去不擇手段報仇,卻還是竹籃打水。
這世界上他能靠的人,始終只有自己,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落得死在了荒山野嶺的下場。
蘇瑾瑜伸手關掉了熱水,開啟了冷水。現在是深秋,身體立刻被冰冷的氺激起了雞皮疙瘩。而他卻是無比的清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焦躁平息下來,那些躁動和肆虐在血液裡蹦騰叫囂。
他每天閉上眼睛都在想,怎麼才能把陳昂一家拉下地獄來陪他。卻又生生的剋制住了。
不能這麼做,這一世他還有父母,他不能輕舉妄動。
他捨不得死,重生一次,為了那幾個人搭上自己,不是一個划算的交易。
關上水,靠在冰涼的瓷磚上,蘇瑾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了這麼些。難道是因為白穆,那個人的存在感太強,讓他感覺到了不安,那種輕而易舉被看破和掌控的感覺,讓他討厭。
秋天了,就是在這樣的秋天他遇見了那個人,也是在這麼一個秋天他被埋在了荒山野嶺,無人知曉。
那輛車被撞得面目全非,整件事變成了一個意外事故。線索乾乾淨淨的一個意外事故。
此後,沈建軍想讓派兩個人貼身保護蘇瑾瑜。蘇瑾瑜不贊成,畢竟還沒有到草木皆兵的地步,況且,對方失手一次,安全起見會潛伏一段時間,短期之內不會再動手。
更何況是陳昂這麼謹慎的一個人。
手機響了起來。
最近趙建民沒事會給蘇瑾瑜打個電話,發幾條簡訊,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比如天氣,冷暖加衣。蘇瑾瑜電話自然是沒有接,簡訊躺在收件箱裡未曾動過。
他看著手機螢幕上閃爍的三個字,面無表情的按掉。今天下午還有case去談,最近這半個月來他都忙於各種的交涉,各種的學習,已經頗具成效。
或許因為再活一世,蘇瑾瑜不僅僅接受能力好,能在很短的時間裡把事情的脈絡理清楚,抓到重點,又肯用心,經常到了凌晨依然在看檔案,兩週下來。他眼睛下方已經有了一圈青色。
沈建軍知道了起初很高興,過來幾天就覺得不對了,這種拼的狠勁兒很熟悉,讓他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白手起家,受盡了嘲諷和白眼,卯足了勁兒要做出一番所為,更像是為了給別人看。
但是蘇瑾瑜又和他不同。
蘇瑾瑜是真的想變得強起來,不似他以前浮著。在半空中飄著。
太過冷靜反而讓他有些的不安,再怎麼說,蘇瑾瑜也不過是個十七八的孩子,不該如此的老練早熟。
下午談的案子非同小可,是今年沈氏公司的重頭戲。沈建軍本來準備自己經手的,現在卻放心讓蘇瑾瑜去做。一點兒不擔心。
蘇瑾瑜坐在車上,張興昨天拆了石膏,今天就屁顛屁顛的來報道了。
張興一個月不見小老闆,看著覺得這小老闆眉宇之間銳氣更歷。
他雖然不怎麼會念書,也依稀知道有句話叫做‘金鱗豈非池中物’。這小老闆便是如是。張恆對救過了自己一命的小老闆馬首是瞻,因為佩服或者是報恩?
或者兩者都有吧。
張興養傷的這段時間倒是沒閒著,他的學習成績自小不好,也是自己把持住了,才沒有變成在街上混的古惑仔,算是險險的打了個擦邊球。
起初張興剛從高中退學的那段時間,天天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和以前讀書的時候就一起躲在學校的廁所裡抽菸,也算是老相識了,這是他的圈子,就算是現在不混了卻依然不怎麼陌生。
陳昂雖然事情做的利落,但是要一點兒不留痕跡也不可能,這不,他旁敲側擊的饒了幾個圈子,倒是知道了些矛頭。
張興搖了搖頭,嘆道這當|官的比黑色|會下手還要黑,夠恨的。
白穆透過後視鏡看著蘇瑾瑜,自然知道小老闆不可能不知道是誰做的,瞧著平靜無瀾,倒也是極為沉得住氣。
手機‘滴’了一聲。一條未讀簡訊。
“小帥哥,今天給你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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