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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衣,就聽到幾聲女人尖叫,然後是罵聲不斷:“混蛋!”順著聲音看去,是附近幾個女人們相約著來洗衣服,見到一個精赤條條的人,是隨從;另外一個赤著上身的人,是大國舅。
女人們罵著往回跑,大國舅苦笑著趕快把衣服換上,隨從不能不穿,只能穿上大國舅的溼衣服。回到茶樓下,馬也被侯夫人帶跑。大國舅再罵一句:“潑婦。”卻拿這潑婦無可奈何。
要知道這潑婦孃家是張丞相的羽翼,而這個潑婦雖然不討大國舅歡心,卻是時常會進宮去討好姐姐張皇后的一個潑婦。
茶樓偏僻,他們回來時,樓上金夫人也已經回去。主僕當下步行,行過兩條街,才遇到一輛車。
坐在車裡,大國舅才沉思。這麼偏遠的地方,金夫人是幾時來過?說不定這賤人背地裡會男人也不一定。大國舅無可奈何,回家要面對的是潑婦,出門的這賤人嘴裡比蜜糖甜,可是她有沒有別的男人。大國舅也心裡沒底。
車行到丞相府門外,大國舅下來徑直進去。隨從後面付過車錢進來,門上人是摸不著頭腦:“你這是怎麼了?你穿著國舅爺的衣服?”隨從溼了一路子,沒好氣地道:“少問!”他也是住在府裡,必須進來換衣服。
大國舅是想先回房換衣服,他不是不怕那潑婦的,反正她沒有抓到現形的。只是還沒有走幾步,就被人攔下:“相爺請國舅爺一回來就過去。”
“夫人在哪裡?”大國舅跺跺腳,心裡有點明白。那家人躬身道:“侯夫人在相爺處。”大國舅嘴裡又罵了一句什麼,看看自己身上隨從的衣服,也不想說換衣再去,就此一身舊衣往父親房裡來。
進門來,見就不是好陣勢。妻子姚氏跪在那裡,正在哀哀啼哭。再看姚氏前面,不僅父親在,母親也在。見大國舅進來,都是責備地眼光看著他。
“父親母親您看,他出門的時候,可不是這件衣服,還有他的頭髮也是溼的,那私會的地方,窗外就是河。”姚氏把大國舅的樣子看過,更覺得自己有理。
張丞相是一個儀表堂堂,雙眉斜飛的中年人,有奸雄之態。大國舅和張皇后都肖似母親。此時他對兒子不悅地道:“你去了哪裡?我和幾位大人都等你。”
大國舅不理姚氏,過來回父親的話:“約了一個要緊的人說話,”剛說到這裡,跪在地上的姚氏膝行兩步,撲倒在婆婆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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