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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著面龐,期期地張開口:“公子回來了。”
“人在哪裡?”離小初幾步遠,楚懷賢站定,神色淡淡地問道。他已經沒有心情再去教訓小初,再去和小初大發雷霆。林小初插空子緩和一下自己的緊張,回身在榻上楚懷賢常坐處彎腰拂了兩把,殷勤地道:“你坐下來,我慢慢對你說。”
楚懷賢一動不動:“梁公子在候著!我沒功夫和你費話,人在哪裡!”小初小聲道:“她,真的要死了,又病又弱又……。”楚懷賢厲聲道;“你不說可以!一個病人,能走多遠!十戶一保,百戶一里,出去個人不要一天就能查出來!”
這話說得極實在,進喜兒去府尹處問老公事,去梁家附近尋幾個里長,保長,不要半天就能查出來哪一家新住了人。
小初擰著衣袖,突然給楚懷賢跪下來,她這一次跪得離楚懷賢很近,手一伸就緊緊拉住楚懷賢的衣衫不鬆手:“讓她養好了,由她自己決定。”楚懷賢冷冷道:“你休想!我也不和你廢話,鬆開手,我出去回梁公子話。”
話說過,腿上一緊,是小初握了他的衣襟,雙手合抱住楚懷賢的大腿,苦苦的求他:“容她外面養好病。”那神態像一隻巴巴兒的小狗,而且雙臂交抱楚懷賢的大腿還不放心,小初乾脆坐到了楚懷賢的腳面上,坐著說話正合適,比坐地上要暖和得多。
楚懷賢低頭瞪視:“傻丫頭!就是梁公子不提你,只上衙門裡告逃妾,追比起來,她也跑不遠!死了心吧,人家的人,人家自己會照顧的。”小初昂著頭:“才不會!他照顧了才生病,再照顧下去,人就進棺材了!”
這話正好和樑龍正剛才說家裡備下衝喜的棺材,是不謀而合。楚懷賢嘆口氣,拍拍小初的頭:“鬆開手,我也不問你了。”林小初道:“不!”把腦袋把楚懷賢腰上一靠:“你一出去,就讓人去找了。”
“他還在書房裡,我總得去回他,讓他走吧。”楚懷賢微抬抬腿,有力地帶著林小初的人,把這隻腿抬了抬:“再不放開,把你甩出去。”小初衡量一下這話的可能性,更狠狠的抱緊些,臉貼在楚懷賢衣衫上一言不回。
夫妻兩個人就這麼僵峙著,楚懷賢走不了,林小初也不回話。旁邊高几上花插裡梅花不住飄來香氣,他們兩個人,就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只能這麼樣著。
樑龍正在書房裡,臉上還是青一塊紅一紅。珠娘自小產後,一直病弱弱。表妹自成親後,對她也一直湯藥調停。回鄉祭祖再回來,留在京中的珠娘病就更不好了,這冬天病人老人都怕過,樑龍正只回京後看過一次,再也沒有去看過。接下來,就出現了這件事情,樑龍正心裡不是憤怒,而是被人揭破了虧待的窘迫。因著這窘迫,樑龍正怒氣衝衝來見楚懷賢。
公子們背後也說房裡人,也說青樓上的風流事情。有哪一個人不是拍著胸脯往自己臉上貼金:“爺對她多溫存,她對爺心裡嘴裡化不開,一直就含著。”這樣才是面子,疼疼你,你從此心裡再沒有別人。有哪一個笨蛋會說,我有了妻子再不管姨娘,她病了我怕妻子氣怕妻子惱,不問姨娘死活的。
這樣的人就有,未必會當著人說出來。沒有人,喜歡擔一個“薄倖”名。珠娘這件事情,大大的折損了樑龍正的臉面。要知道他一不是京裡的貴公子,根基淺;二怕楚懷賢笑話。楚懷賢以前和樑龍正,也是結伴遊青樓的一對。楚懷賢固然沒有攀比的人,樑龍正覺得自己不如楚公子有錢有勢,可是我梁公子比楚公子溫柔。
今天被楚少夫人,把這臉皮扒下來一層。以樑龍正想,這一對夫妻在房裡,指不定怎麼笑話自己虧待了人。
楚夫人要罵楚懷賢:“我們家並沒有虐殺家奴的名聲,”就是古代制度中,打罵家人是合法合理的,但是虐殺家奴,就不是好名聲。
虐待姨娘的名聲,梁公子也覺得擔不起。他是個自命風流會調笑的人,這種名聲更要了他的命。他更怕的是,由此而引起,一大堆貴公子笑話他。公子們偷香竊玉,不管拉上多少個女,人,家裡家外都能調停好才能自得再引人吹捧。梁公子這事兒,到此時覺得有些不體面。
坐立不安在書房中,外面腳步聲響,是春水進來,對進喜兒交待幾句。進喜兒再進來陪笑:“老爺讓公子待客,公子來不及過來,請梁公子多坐一時,我泡好茶給您,自在玩耍一時。公子說的那事兒,我們公子說了,不出三天,一定給您一個回話。”
樑龍正心如亂麻,正自慌亂間,見楚懷賢不來了,他反而有些心定。又得了這句保證的話,而且楚懷賢平時說一句是一句,樑龍正放下心,撣撣衣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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