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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回頭看。
杜凌奇怪,但也並不在意,就著水取一把匕首出來將鳥殺了拔了毛。
水邊都紅了,謝月儀看一眼,有點驚懼,不過因是杜凌做的又好像很有男兒氣,她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那雙手很大,手指也很修長,不比父親的手差,不過父親沒有練過武,而杜凌的膚色卻幾乎是古銅色的了,不像她剛剛來長安,他還是白皙的,是不是近日太陽曬得多了?
“你這鳥兒……”她小聲道。
“才射到的,殺了給若若添菜。”杜凌抬頭瞅她一眼,“烤著吃很香,你一會兒也記得嚐嚐。”
謝月儀嗯一聲。
杜凌洗乾淨把鳥扔給隨身的小廝,這就要走了。
這一次相見,不知道何時又能再見,她知道往後肯定是越來越難了,心裡著急,眼看他要走遠,她疾步追過去,不料腳下就是一崴,疼得她輕呼起來。
“姑娘!”桂芳,桂枝連忙來扶她,“姑娘,您小心點兒。”
桂芳的聲音大,杜凌回頭看去,才發現謝月儀受傷了,挑眉道:“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那麼一會兒功夫你就傷到了?”
她從來做事都很謹慎,可因為他,卻連走路都沒有走好,謝月儀的耳根都紅了,輕聲道:“沒什麼,只是崴了下,沒什麼的……”
她站起來要走,可一碰地就鑽心的疼。
河邊好些碎石,繡花鞋軟,她站不穩,腳腕磕到石頭了。
見她好像烏龜一樣的挪動,池塘離正房又遠,這樣不知何時能走到呢,還得請大夫來看,杜凌走到她面前彎下腰:“我揹你過去,你這腳最好就不要用力了,不然會更嚴重。”
年輕男人寬厚的後背對著她,好像一種誘惑。
男女授受不親,她原是該拒絕的,哪怕是自己忍著疼,或者叫丫環揹她,可鬼使神差的,她還是靠了過去,杜凌反手壓住她的腿,疾步朝前走了。
她的心跳得要蹦出來,跳得有些疼。
他身上出過汗,有著濃重的體味,但她一點兒不覺得難聞,伏在他背上好像在天上飄著似的,整個人都暈眩起來,明明是歡喜的,可不知為何,那瞬間又極為的悲傷,眼淚突地就落下來。
一串串的止不住,滑過她臉頰,有些許濺落到杜凌的脖頸,耳側。
他吃驚:“傷得很重嗎?”
謝月儀沒有回答。
杜凌徑直將她背到了老夫人那裡,把她往椅子上一放道:“祖母,快些給月儀請個大夫,她傷到腳了。”他擦一擦汗,“你看她都哭成這樣了,肯定很痛。”
謝月儀羞愧的恨不得把頭埋起來。
得知這個訊息,杜若等人也趕到上房,杜繡奇怪道:“剛才見你落在後面,還以為你走累了,怎麼就受傷了?”
還正好遇到杜凌,讓他揹回來。
桂芳對杜繡有些惱火,回道:“姑娘是在池塘邊歇息會兒的,怎奈何碎石多,不小心便是崴了下。”
一個奴婢也來插嘴,杜繡心想謝家沒有主母,也是沒有規矩了!
正當大夫來,她們便讓開叫謝月儀療傷。
杜鶯覺得杜繡今日話未免過多,提醒道:“月儀表妹性子好,你也莫要咄咄逼人,她嫁不嫁人,自有他父親做主,你總提了作甚?”
現在她是說話都沒有自由了,杜繡微微一笑:“二姐說得極是,我最好將嘴巴都縫上呢。”
她眸中冰冷。
杜鶯偏過頭不再理會她。
父親已經不在家中,她是不會慣著杜繡的。
杜繡瞧著一屋子的人,老夫人,謝氏,杜若,杜鶯,她們哪一個會真心關心她呢?沒有了,老夫人寵著杜鶯,絕不會干涉她,整個杜家恐怕也只剩下她的生母唐姨娘,還知道記掛著自己了,只可惜她們連見一面都難,可惜自己也只能忍著,忍到那一天,她可以嫁人。
杜若見大夫出來,頭一個坐到謝月儀身邊,看到謝月儀眼睛都是紅的,妝容也花了,只當比自己想得還重,就要去褪她羅襪看:“是不是很痛?有沒有傷到骨頭?要是不好,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叫御醫來給你看,畢竟是腳,走不得路可不行……”
她滿懷的關切,可自己卻騙著她,騙著姑母,騙著老夫人,騙著父親,騙著自己,謝月儀眼淚又忍不住落下來。
杜若大驚:“怎麼了,難道那大夫一點沒看好。”
“不是。”謝月儀伏在她肩頭,抽泣道,“若若,我,我喜歡錶哥……”
杜若的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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