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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過來瞧見這一幕,嗤笑道:“走過去才百步遠的距離,弄得好像生離死別了。”他手裡抱著謝詠,捏他的小臉蛋,“泳兒是不是?那麼近,你隨時都可以來我們這裡。”
謝詠也是樂觀派,絲毫沒有難過,笑道:“杜哥哥也可以天天來我們家的!”
男兒與女兒真是不一樣,杜若不明白他們怎麼會沒有一點的傷心呢?她輕哼一聲:“不住在一起總是不同的,哥哥你是沒心沒肺!”
杜凌挑一挑眉毛。
年輕男人的表情陽光灑脫,謝月儀偷瞧他一眼,由他做來還十分的英俊,可往後她就要見不到杜凌了,又是一陣傷心,這傷心比離開杜若還要深一些,忍不住落下眼淚。
杜凌驚訝:“你怎麼哭了?”他遞過來一方帕子,“你們小姑娘就是喜歡哭哭啼啼的,又不是見不到面,再說,搬家可是喜事,喬遷之喜呀,你們聽,外面都放炮仗了。”
藍色的帕子繡著雲紋,沾著男兒身上特有的味道,謝月儀擦一擦眼淚,手緊緊拽著帕子,真希望能這樣拽著杜凌,哪怕是撲到他懷裡哭一場,然而她曉得她做不出來,她甚至於連說這種捨不得話都不能說,越發哭得梨花帶雨。
杜若見此也哭了。
杜凌頭疼,攬著妹妹的肩膀柔聲哄她,正巧看到有人來了,如同見到救星般叫道:“二妹你快來,勸勸她們!”
是杜鶯同杜繡。
“我們還是晚了一些,你們都開始搬了。”杜鶯笑道,“若若,你別哭了,月儀搬到新家,我們可是多一個地方可以做客呢,到時候要去,便派人說一聲,讓她準備好吃食等我們,多好呀。”
這話說得又讓杜若笑起來。
不像他們家與杜鶯家,說是分家其實走過去跟在自個兒家沒什麼兩樣,謝家就不一樣了,是有些新鮮感。
幾個小姑娘又高興了,唯有杜繡站在一邊,沉默寡言,仔細看的話,她的眉眼之間比起往日裡,好像突然凝結了一些冷意,不是那麼好親近,杜若心想,只怕是還沒有同杜鶯和好呢!
謝家搬出去之後,很快便是過年了。
等到開春,宮裡就送來了聘禮,光是黃金就有萬兩,別說那些稀奇的寶物,老夫人看慣了大場面都很驚訝,不然怎麼說母儀天下呢,這天下不管誰家娶妻,都絕不會有這等手筆!
這事兒一時成為長安城街頭巷尾百姓們口中的談資,個個都羨慕杜家生了個好女兒,出了個金鳳凰。
眼見出嫁的時間越來越近,杜若也越來越不捨得家人,整日的陪著長輩們,可儘管如此,時間是留不住的,這一日便是到三月六日。
正當春天,宮中百花盛開,好像也在慶賀著大喜。
春錦殿用作行禮儀之處,早早就已經佈置好,喜床上掛著大紅的帳幔,被子是百子被,門前有雙喜大宮燈……元逢四處巡視,每個角落都看了並無錯漏,這才滿意的回去文德殿。
賀玄仍在看奏疏,雖然因大婚,這幾日沒有早朝,可不代表各地就不上摺子了,上午正巧還有些閒工夫,便是沒有停筆。
元逢探頭一看,見主子全神貫注的,心裡忍不住就感慨起來,尋常人這時候早就心猿意馬了,偏他還能做事呢,也怪不得正當血氣方剛的年紀,別家公子哥兒不是貪玩就是尋歡作樂,他一樣都沒有沾,二十出頭了不曾沒享受過年少時的歡快,也沒有碰過女人,成就了一國之君。
照理說,該是要好好歇息了,可仍是原樣,身邊也沒個宮人服侍,還是以前那批下人。
將自己苛待成這樣,也是少見的,元逢嘆口氣,上前行了禮。
賀玄頭也沒有抬,只唔了一聲,誰料卻見元逢斜裡伸出手來,將一卷書冊放在御案上,不是奏疏也不是卷宗,他挑眉看向元逢。
元逢忙道:“皇上,這是您必須要看一看的。”
什麼東西還要他必須看?
賀玄放下硃筆,將書冊翻了起來。
元逢一臉正經:“皇上,這不管是男人,就是要出嫁的姑娘都必得看的,小的也是為皇上著想,專程去尋了清晰的……”
話未說完,就見那書冊被扔了過來,摔在自個兒臉上。
元逢懵了,朝賀玄看一眼,只見他眸色冰冷,嚇得連忙跪了下來。
“出去。”他聲音也是冷的。
元逢滿心的不解,自家主子不曾沾染女色,他也是秉著職責想讓主子瞭解一下,省得洞房不太順利,怎麼主子卻發脾氣了?但他一句話也不敢反駁,爬起來就退著離開了文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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