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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杜若終於收到捷報,賀玄在祁山腳下大敗周軍,乘勝追擊,最終將楊昊斬殺在清河口。
這個訊息振奮人心,好似將天上掩蓋的烏雲全都吹散了,她吩咐玉竹趕緊去告訴杜家,這樣一來,祖母母親也會鬆一口氣。
就是不知道賀玄能不能在她生產前趕到長安?杜若心想,就算楊昊死了,恐怕周國還剩下不少殘兵,興許是來不及的,不過只要他平安就好。現在她得把父親的事情解決了,賀玄回來知曉,定然會誇獎她,她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果然元貞那裡已經有一些端倪,這日過來同杜若稟告。
聽他提起楊家,杜若有些吃驚:“是吉安伯府楊家嗎?他們怎麼會跟曹家有關係?”楊家的名聲不好,上回與二房的事情牽扯出來,她就已經知道了。
“楊家一直不得重用,不若衛國公府。”
“那是嫉妒我爹爹不成?”杜若擰眉,“就因為如此,要挑唆曹家陷害父親嗎?這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對他們家有何好處呢?”
“也許是另有私怨。”
私怨的話,就是那回杜鶯將楊家母子趕出家門了,原本他們是要跟杜家聯姻,難不成還為此記恨上了?那這家人還真是有些可怕,杜若道:“你再暗地裡蒐集些證據,等到合適的時機便將楊宗毅抓起來,他畢竟是伯爺,將來處置時總得要旁人心服口服。”
元貞道:“請娘娘放心,也就兩日功夫。”
誰料就在這兩日之間,葛石經來宮中拜見了,杜若正當向謝彰請教奏疏的事情,因賀玄打了勝仗,長安的百姓都安心下來,殿內氣氛也很是輕鬆。謝彰的意思,大概樊遂那邊真的要打到北平了,指不定會同賀玄的兵馬匯合一處,然後才一同回長安。
如果是這樣,一次就將中原統一,也是省心。
不過那不是要再等一陣子了,杜若心裡是有點兒失望的,她原希望賀玄到時可以陪在身邊,正想著,葛石經已經走到殿內。
“娘娘,微臣已經查到主謀,原來是楊宗毅這小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壯曹家的膽子!微臣將將把楊宗毅的一位謀士送去刑部了,就是他私底下與曹夫人去串通的。”生怕杜若不明白,葛石經說得很詳細,“楊宗毅早前便是向微臣訴苦,說杜家看不起楊家,微臣是勸過他的,讓他不要枉作小人,杜大人從來不在人前貶低楊家,誰料他就做出了這等錯事!”
“曹家有次在綢緞莊用得銀票,乃大盛的銀票,憑曹大人的清貧斷不會有如此手筆,恰好微臣認識那掌櫃,前不久說了,微臣便上了心,後來一查原來楊家那謀士陸續送過幾次,正是在大盛兌換過的。”
葛石經安撫道:“娘娘莫要再擔心了,杜老弟應該很快就能得以清洗冤屈。”
他這樣一來,倒是叫杜若有些空落,明明她已經知道是楊家了,只要再過幾日,元貞就能把楊宗毅抓起來,可現在,反倒是成了葛石經的功勞。
晚了一步,他成了父親的恩人了!
杜若還不曾做出反應,謝彰笑道:“這回真虧得葛大人,刑部還在束手無策呢,葛大人一出手卻是將案情查得清清楚楚。”
“哪裡哪裡,也是碰巧,再說,杜老弟遇到這種事,我怎麼能冷眼旁觀呢?自然是要盡全力的。”葛石經很是謙遜,“刑部也是出了不少力,我這是瞎貓逮到死老鼠。”
杜若這時才感謝了幾句。
葛石經極為識趣的道:“微臣不打攪娘娘與謝大人商議朝事了。”
他告退而去,背影從容,不快不慢的消失在殿門口。
杜若瞧得會兒,思忖片刻,突然問謝彰:“舅父,您覺得葛大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若葛石經真那麼好,為何賀玄不重用他呢?畢竟像他們杜家,杜雲壑,杜凌,賀玄都很是看重的,甚至連章家父子幾個,都不曾冷落。
然而葛石經呢,做得官一直都是不大不小,若真的十分有能力,憑賀玄這種性子,他是不會忌憚別人說閒話的,只怕應該要讓葛石經做尚書或者侍郎,然而並沒有。
她有些想不明白。
謝彰手指在袖中摩挲了幾下,半響道:“葛大人只怕是不太好評價的。”
要是以前他可能覺得葛石經是個不錯的人,但上回兩位大臣竟敢入宮逼迫杜若,舉薦葛石經來監國,他就有些改觀了,也許葛石經是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但因為沒有證據,他不好說出來,這只是一種直覺。
等到下午處理完事情,謝彰便離開了皇宮,杜若又見了元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