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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喜喜去選馬,回來時哭成了淚人。
杜凌走到春錦殿中都不曾明白,謝月儀是怎麼了,問她是不是生病,她搖頭,問哪裡不舒服她也不答,只是哭,十分的悽慘。
早知道,他就早些給她選匹黑馬了,可不至於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哭罷?
她原是一個多麼乖巧的小姑娘!
他這一頭霧水呢,杜若卻是知道,謝月儀定是傷透了心,不然不會如此失態,倒是叫她坐在身邊,拍著背輕聲問:“是不是哥哥剛才欺負你了呀?你說出來,我給你好好教訓他!”
“沒有。”謝月儀擦擦眼淚,“他沒有做什麼,我只是自個兒想明白了,表姐,往後你莫要再擔心我與表哥的事情,他不是我良人,我亦不是。”她聲音低下來,在杜若耳邊悄悄說得幾句,杜若一下子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
兩個人肩靠肩,挨在一起,看起來極為親密,葛石經站在不遠處瞧得一眼,與杜雲壑說話回來,便是責備賈氏,說她太寵葛玉真。
賈氏委屈:“真要讓她來,繃著一張臉又有什麼好呢?指不定又衝撞娘娘,這樣更是惹得不快了,我可是不敢,還不如隨著她去,娘娘反倒不會怪責。所以老爺,您也莫要強求了,就這般太太平平的,等她嫁人了自會好一些。”
葛石經長嘆一口氣,滿面憂愁。
林慧輕聲道:“舅父舅母莫要擔心娘娘,若實在不放心,我便時常來宮裡陪陪娘娘。”
本來葛玉真性子好一些,大可以像謝月儀一樣同杜若走得很近,只可惜偏偏不肯,也難怪舅父心憂,這樣下去,生怕葛家就此會離得遠了。
見她如此懂事,葛石經深深看林慧一眼,喟嘆道:“我要是有個你這樣的女兒就好了!”
“可不是?”賈氏鬆了口氣,“所幸玉真是個女兒,不然定是個混世魔王,我得快些把她嫁出去眼不見心不煩呢!倒是慧兒,恨不得就一直留在身邊。”她手攬住林慧的肩膀,“你外祖母也總是這樣說……”上下看她一眼,“馬上要入秋,得要做新衣了,回頭我們去衣料鋪看看,你選幾匹喜歡的。”
“那又要舅母破費了。”林慧垂下頭。
“說什麼傻話,我們這幾年一直像一家人,玉真穿什麼你也穿什麼,說這話就見外了,你眼光好,給玉真也挑幾匹!”
林慧這才點點頭。
謝月儀這時已不哭了,想到剛才的事情倒是覺得臉紅,連忙去與謝氏,謝彰等人道歉,說是自己一時擰巴想要黑馬,杜凌非是不肯她轉不過彎兒沒能忍住,謝彰見她竟有這樣的任性的時候自然是訓了一頓,至於杜凌也沒討得了好,謝氏責備他不知道讓一讓表妹,各家管各家的孩子,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怕打攪杜若太久,耽擱她休息,眾人很快便離開春錦殿。
兩家到得宮門口,都停下來,準備上車上馬,葛老夫人那頭已經與謝氏約了時間,要去看看老夫人,小輩們也是互相告辭。
謝月儀臨上車時,回頭忍不住瞧了一眼葛玉城,這原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喜歡杜凌,到今日知曉他的心思,最後的痛哭,本是不該讓一個外男知道,結果偏是被葛玉城發現了,要她一點不在乎好像也做不到。
誰料他也在看她,兩人目光對上,她臉蛋紅了紅,片刻之後,朝他禮貌一笑。
那笑容恰如開在冬雪裡的梅花,柔弱卻又透著堅強。
竟是就這樣放開了,葛玉城嘴角挑了挑,本以為她還會哭呢,以為她會一直傷心,原來剛才的大哭已經是揮劍斬情絲。
他目送她坐入車廂。
熱熱鬧鬧的來,安安靜靜的走,殿內又恢復了冷清,不過杜若這會兒並沒有離別的愁緒,她還在思慮謝月儀說的那件事兒。
假如沒有聽錯,謝月儀是說哥哥喜歡穆南風。
可哥哥跟穆南風,哥哥如何配穆南風呢,他連騎馬都比不過人家!更可氣的是,他自己還矇在鼓裡,她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哥哥!
賀玄晚上到春錦殿,兩人用完膳她又告訴了賀玄,一個人歪在美人榻上笑個不止。
“有你這樣做妹妹的嗎?”賀玄鄙夷道,“要是雲志知道,非得氣死不可。”
“誰叫他那麼可笑?我都覺得丟人,難怪這些姑娘左一個右一個的看不上,他是喜歡女將軍呢,這也是我們大齊獨一個。”杜若挽住賀玄的胳膊,“話說,玄哥哥,你與穆姑娘共事多年,倒是從來不曾有這種念頭嗎?”
賀玄眉頭略挑:“什麼念頭?你到底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