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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實在是很難過,因為杜雲巖,弟弟一家平白遭受了羞辱,謝彰別看是那麼溫和的人,實則他自尊心很強,哪怕是不計較,卻也不會再住的。
可憑什麼要讓杜雲巖這麼說呢,他們杜家成為國公府,難道是杜雲巖的功勞不成?他不過是沾了他大哥的光,他有何臉面說這些?
而今她弟弟才住得兩個月,就受到這種埋汰!
她紅了眼睛。
杜雲壑看這情況不對,因謝氏是從來不會這般的,他攬住她肩膀:“到底怎麼了?”
“也沒什麼。”謝氏嘆口氣,“老爺您的心意我領了,可阿彰還是要搬出去的,他已經尋了地方……”
“這麼急?”杜雲壑果然也覺得太快了,他原是聰明人,前後一想突然道,“是不是有人為難你們?我記得前陣子我還跟文顯每日一同喝酒暢談的,後來他就好像不太來了,最近也很少見到他,他這麼忙就是為搬出去嗎?他可不是這樣的人,是不是……”
他臉沉了下來:“難道是懷石做的好事?”
懷石的是杜雲巖的字。
謝氏沒有說話。
原先她為顧全大局,總是一句不說杜雲巖的壞話的,可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他竟然欺負到她弟弟頭上來了,她也不是一退再退的人。
杜雲壑已經知道答案,猛的就站起來。
看他氣勢洶洶的,謝氏又有點擔心,拉住他胳膊:“算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也不是第一日知曉。”
這個不著調的弟弟,他是忍了很多年了,只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沒有發作,可現在他卻要趕他的小舅子走,實在是忍無可忍。
他沉聲道:“你去跟文顯說,就在這裡住下來。”
他大踏步出去了。
已經是晚上,杜雲巖正在香雲那裡喝著小酒作樂,香雲是被劉家送來的,身為奴婢並無自由,可捫心自問,這杜雲巖她是不大喜歡的,可也耐著性子給他倒酒。
油燈下,她膚色很白,比起劉氏是漂亮的多了,杜雲巖醉眼看美人越看越歡喜,伸手去捏她的臉蛋,正是要撲上去時,只聽外面一陣嘈雜,緊接著他的門就被人強行推開了。
他回頭一看,酒立時醒了。
他的大哥好像天神一般站在外面,眼睛裡含著碎冰般的冷。
“大哥,”他連忙站起來,那是下意識的害怕,可站起來時,他又感覺到了一種憤怒,明明是杜雲壑不對,硬闖他的宅院,他為何要慌張呢?
得輪到他質問才是。
“大哥,你怎麼闖進來了?”他又慢條斯理坐下,強做鎮定的道,“這麼晚了,就算有話也該留到明天再說吧?”
他衣袍前面沾了酒漬,面色白中透青,眼睛也是不清澈的,想到以前就聽聞他在衙門裡也常找空隙喝酒,外頭多少人說閒話,尸位素餐,杜雲壑那火氣就更旺了,但他也不是來吵架的,他沉聲道:“你如今可真是派頭了,在杜家佔個二爺的身份,以為什麼都是順理成章的!”
杜雲巖直覺杜雲壑是來算賬的,他心頭一驚,手摸到酒盅上道:“我不知大哥你在說什麼。”
“你心裡清楚。”杜雲壑看著他,緩緩道,“你大嫂自從嫁入杜家,矜矜業業的操持家務,弟妹柔弱不主理事情,她又是全部都承擔了下來,小到廚房買辦芝麻般大的事務,大到蓉蓉出嫁,又是與眾家紅白喜事禮尚往來,哪樣不是她出面?而今文顯來住一住,錯了嗎?”
杜雲巖才知道是因為謝彰,他有些惱怒,沒想到謝彰這東西竟然會去告狀,而杜雲壑為此事還上門來教訓他,他不服氣:“我說什麼了,大哥,你莫要聽風就是雨,我是讓他多住一陣子,哪怕是他兒子女兒娶妻嫁人都能住這裡的,我那是好心!”
原來他說了這樣的反話,難怪謝彰會住不下去。
杜雲壑見杜雲巖仍是吊兒郎當的不知錯,他喝道:“你最好去跟文顯道歉!”
在這裡命令他,杜雲巖怎麼肯,他叫道:“我不會跟他道歉的,我又沒有說錯。”他瞪著杜雲壑,“我身為杜家的二老爺,還不能與客人說個話了?我又哪裡說錯,他不就是要住很久的嗎?大嫂給他們買東買西的,我可有說過半個字。”他冷笑一聲,“照理,我是能管的,只不過大嫂……”
把謝氏說的好像怎麼補貼孃家了,杜雲壑可不能容忍他這樣說妻子,他怒不可遏的上前幾步一下將杜雲巖的衣襟揪了起來:“你可沒有這個臉來說她!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什麼樣子,要不是母親忍讓你,我提攜你,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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