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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鶯被她拉著去了船廂,不知有一道目光也追隨著她。
杜蓉叫丫環們把船廂的窗子開啟來好些,一邊笑道:“就算二妹身體弱,也不至於那麼怕吹風呢,你這是要悶壞我們啊!”
都是夏天了。
杜鶯抿嘴一笑,剛才她就發現杜若在臉紅,隱隱有些察覺,不過她並沒有點破,杜若這樣的小姑娘有父親母親呵護著,誰都喜歡她,總不會有什麼事情。
她道:“在船廂裡也好,我們姑娘家能多說些悄悄話。”
杜蓉就笑了,往外看一眼,瞧見章鳳翼探頭探腦的,她好氣又好笑,這呆子自從娶了她就形影不離了,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想到晚上,她饒是性子爽利,耳根也忍不住的發燙。
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壞胚!
她真想回孃家住幾日,好好休息一陣子呢,不過假使這樣,這厚臉皮的肯定也會跑來杜家,指不定就要住下來,那更不好收拾的。
姑娘們在一起話題很多,不知不覺說得口乾舌燥,杜鶯身體漸漸有點疲乏,袁秀初看出來了,便讓杜蓉帶她們出去玩玩,杜若沒出去,陪著杜鶯留在裡面,她輕聲道:“二姐,你歇息會兒吧,我也有點累呢。”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遊玩的心早就淡的很了,而今她是心頭一團亂麻,不曉得怎麼解開。
杜鶯點點頭,靠在視窗,閉上眼睛要養養精神,誰想卻被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攪了。
杜若回眸看去,發現是袁詔,杜鶯也很驚訝,心情立時變差了,她對袁詔一直都沒有什麼好印象的,當然,這都是拜他所賜,她冷聲道:“袁大公子,你在這兒做什麼?”
果不其然,她露出了尖利的一面,袁詔早就預料到了,杜鶯現在在外面對待別人如春風拂面般,很是柔弱,可她骨子裡的東西是藏不住的。
這或許就是她的真面目,他挑眉道:“二姑娘看到救命恩人便這樣說話嗎?”
杜鶯失笑。
不過給她紮了幾針,就成救命恩人了,但她不想同他鬧起來,引起別人的注意,故而淡淡道:“倒不知恩人有何指教呢?”
她垂下眼眸,睫毛長長的,顏色很黑,顯得她臉更白了,有種水墨畫般的驚心。
若是沒有生病,也真算得上是個美人兒了罷,如今染了病氣,消去了三四分的顏色,袁詔心裡想著,突然發現他竟是在為她可惜,眉頭略是一擰:“你最好按我的方子吃藥。”
那方子她都沒有放在心裡的,誰想到袁詔還趕著上來說,她語氣淡淡:“我杜家自是有大夫的。”
輕描淡寫的完全沒有聽進去。
袁詔一下就有些惱火,他的手從視窗伸進去,猛地扣住她手腕,把杜若,兩個丫環都嚇了一跳,差點叫起來,然而袁詔下一句話就讓她們閉了嘴。
“不吃你就會死,你想死便不聽罷!”
他的手指很有力,抓得她生疼。
杜鶯眉頭顰起來,她心頭也是震驚的,可她一點不想領袁詔的人情,她仍舊淡淡的:“我死不死,倒不知跟袁大公子有什麼關係呢,您不是巴望著我早些死嗎,這樣就不會再與袁姑娘親近了。”
袁詔手指鬆開了。
他收回手:“隨便你。”
杜鶯沒有說話,眼見他走了,她把窗子關了起來。
船廂裡好像一下子悶得透不過氣來,兩個丫環甚至都忍不住哭了,服侍杜鶯那麼久,最擔憂的便是她的身體,有些事情不必說出來,很多人都是懷疑杜鶯活不長的。
可這個“死”字這樣□□裸的擺出來,她們都很害怕。
杜鶯看著桌案,挑眉道:“他又不是大夫,你們這就相信了?”
木槿道:“可姑娘您確實讓奴婢……”
杜鶯道:“我心裡有數。”
久病成醫,她病了太長的時間,也看了不少醫書,大夫治不好可每個大夫就開過方子,她最近嘗試著換了幾樣藥材,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個,或者是因為她再也不能坐視不理,她的精神比以前好了。
她打算就這麼吃下去。
可剛才袁詔的提醒,難道這是迴光返照嗎?
她終究還是要死的,胸口湧起一陣悲涼,像是寒風吹過她的身體,她手指慢慢收緊了又鬆開來。
但她現在還不能死!
杜若好像現在才能喘口氣,她輕聲道:“二姐,那什麼方子,你是不是應該試一下。”
那方子的事兒她都不知道,可那天她是在場親眼看著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