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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寧封去而復返。
他穿著緋紅的官袍,立在清風中,像是極為親切,可杜雲巖知曉他而今監察百官言行,哪裡敢當著他的面去打杜若,只好把手收回來。
他按捺住怒火,說道:“金大夫仍在把脈呢,我這就去看看。”
他轉身急匆匆的走入醫館。
杜若抿著唇不動。
她原是要給寧封行禮,可她快要氣死了,說不出話來。
她真的明白杜蓉為何面對杜雲巖會有那樣大的情緒,假使她有個這樣的父親,也許也會一樣罷,她做不到杜鶯的冷靜,而今想想,那是何等的困難。
小姑娘臉色已然變紅了,像是染了晚霞般的瑰麗。
原來她真的生氣時這樣的,寧封笑著走上來,說道:“你怎麼跟你二叔鬧起來了,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他要是真的下手,你也不怕嗎?”
打下來定會很疼,可那時她實在忍不住,她撇了撇嘴:“他也未必敢的。”
她這樣衝動。
寧封能猜到因為什麼,杜雲巖那是司馬昭之心,杜若是為杜鶯不平罷,可杜鶯自己都沒做什麼,她一個小姑娘何必那麼出頭呢,冒著被打的危險。
那杜雲巖看著就不是個良善的人,像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你下回別這樣了。”他柔聲道,“讓你父母去處理。”
可母親總是不太願意插手的,父親當二叔親弟弟,也不能太過干涉,杜若嘆了口氣,她看向寧封:“你今日怎麼會與大殿下在這裡,是為看病嗎?”
“是請金大夫當御醫。”寧封回答,“有人舉薦他,我們便來看看。”
宮裡是有幾個所謂的御醫,但聽說也不是那麼厲害的,現在趙堅在長安定都,恐怕是要尋找正兒八經醫術高超的大夫,好保證皇室中人的健康長壽,那麼這金大夫是真的有本事了?是不是可以把杜鶯看好呢?她又有些高興起來。
寧封看出來了,笑道:“殿下也真叮囑金大夫了,興許對你二姐有點幫助。”
杜若聽到趙豫,又擔心,但這種事也不好跟寧封說,她點點頭,又問道:“你剛才已經走了,怎麼又突然回來?”
寧封就遞過來一樣東西:“上回幸好有你父親的幫助,我作為大燕使者去高黎才能應付過來,沒有出什麼亂子,這是謝禮,你幫我送予你父親。”他頓一頓,“原本應該登門道謝,可你父親近日好似很忙,是不是?我此前好幾次來府上,他竟然都不在呢。”
父親是總不在家裡的,有次坐了別的馬車也不知去做什麼了,她想到夢裡父親早逝的事情,就有一陣揪痛,幸好賀玄答應她了,父親應是會平安的罷?
她有些憂色,抬起頭道:“您太客氣了,您去高黎也是為朝廷……”
“不過是株高黎人參罷了。”寧封凝視著她,“你便代勞一下,不然我過意不去。”
杜若低頭一看,果見只是個人參,心想也不是太貴重的,便笑一笑:“那好,我回頭問一問父親,父親要是不要,我還得還回來的。”又問,“高黎可好玩?”
寧封道:“只是個很小的島國,倒是他們那裡做的青瓷不錯,”他摸出一個小玩意兒拿給杜若,“你看,高黎人都喜歡掛在腰間。”
只有巴掌般大小的掛件,入手光滑,仔細一看竟是朵含苞未放的蓮花,極其精巧,比起大周大燕的瓷器,多了點異域的趣味。
她愛不釋手。
寧封微微一笑:“送給你。”
杜若忙道:“這不行,這可是高黎買來的。”
“就是高黎買來的才不稀奇,因為我買了好幾十樣,打算把相識的人都送一遍呢,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罷?且又不值錢,高黎大街上到處都有。”
寧封眼見杜雲巖與杜鶯出來了,輕笑道:“收好罷,別弄得好像欠我什麼了,你我可是朋友。”他告別一聲,轉身走了。
杜若把掛件收起來,一眼不看杜雲巖,便與杜鶯上了車。
很是氣鼓鼓的樣子,杜鶯曉得她是為什麼,輕聲道:“那金大夫是有些本事的,雖然父親做得不對,可總算也不是全無功勞。”
“真的嗎?”杜若道,“他說能治好你?”
杜鶯笑一笑:“我這種病誰也不能說絕了的,不過金大夫都說到了點子上。”
杜若就不吭聲了。
趙豫回到宮裡,稟告了金大夫的事情,說已經查清楚了,金大夫確實醫術絕妙,宮裡那些大夫拍馬不及,又說自己甚至找了幾位病人考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