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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過相距幾寸,她才碰過他額頭,依舊還站在他跟前,此番腿好似麻了,無法挪動。
看她呆若木雞,賀玄也不曉得她在想什麼,不過她這般卻是很好,他能聞到她發上的清香,還有身上的味道,好過他一個人在王府過節。
其實中秋節對他來說,早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已經沒有家人。
這樣的氣氛極為微妙,甚至讓看著的人都心生旖旎,然而作為下人,替自家姑娘著想,鶴蘭還是忍不住道:“姑娘,是不是該走了?”
杜若順著便道:“是該走了,不然去晚了呢。”她頓一頓對賀玄道,“不管如何,你這樣並不合適吹風,你不如去客房歇著吧,我與母親說一聲,到時讓下人送飯菜給你。”
賀玄道:“我既然來了,老夫人還是要拜見的。”
“祖母不會見怪的。”杜若皺眉。
她三番四次催他休息,賀玄道:“你是不是很關心我的身體?”
她的臉一紅。
怎麼說兩人也是青梅竹馬,她關心一下很是正常,然而他這麼一問,她卻沒有勇氣去承認,她咬一咬嘴唇:“父親母親也一樣關心你的。”
他笑起來,有些揶揄。
杜若賭氣般的道:“隨便你,你要去便去吧,等到時候真的病倒了,可就沒有後悔藥吃的了。”她往前而去。
他與她並肩,不前不後的。
她有些想走快點,把他甩在後面,可她原本就慢怎麼比得上他,可這樣不聲不響,她很不自在,不像他鎮定自若的,她說道:“你到底怎麼生病的?”
他淡淡道:“累了吧。”
她飛快的瞅他一眼,他寬肩窄腰,雖然看著不像父親那般的偉岸,可卻比哥哥要精壯的多,這樣的人並不容易生病,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操練兵馬的,能把自己累到生病?但她轉念一想,他表面是王爺,掌控些幾支軍隊,可暗地裡,他是要造反的,那是做著兩種事情了,就算父親也沒有那樣的忙碌。
好好的,也不知他怎麼就要當皇帝?
她原只是看一眼,不知不覺便是盯著他。
賀玄側眸。
她與他對上,忙收回目光。
鬼鬼祟祟的,賀玄道:“你就算再看我一會兒,我也不會責備你。”
這話說出來,就是鶴蘭與玉竹都忍不住朝杜若看了一眼,杜若的臉又紅了,這弄得好像自己迷戀他一樣,可她又不能把她的想法說出來,她哼了聲:“我是怕你突然暈倒,元逢扶不動你!”
賀玄只笑。
他很少笑,但是哪怕是嘴角微微彎一下,就很容易讓人深陷其中。
杜若轉過頭,打算再不說話了。
行到半路,遇到杜雲壑,杜凌父子倆,後者看到賀玄,驚訝道:“賀大哥,剛才小廝說你來了,我還不信,你怎麼真的來了?你不是在生病嗎?”他拉住元逢,“這話是你說的吧,你難道是誆我不成?母親可是請了一位大夫過去的。”
自家王爺是真生病了,可耐不住這裡有杜三姑娘,元逢支支吾吾的也不好說。
賀玄道:“你不用大驚小怪,生病就不能出門了嗎,難得是中秋節。”
“倒也是。”杜凌笑道,“那也最好了,你那裡冷冷清清的,哪裡有我們這樣熱鬧,你晚上就不要回去了,睡在客房,省得回去又受涼了。”
賀玄沒有拒絕。
杜雲壑看他一眼:“我有些事情要問你,既然你來了,便去書房罷。”
兩人便中途走了。
杜凌眉頭皺了一皺,不滿的同杜若道:“你看看,竟然都沒有叫我去,到現在還當我是幾歲的孩兒呢,有事也不與我商量。”
可杜凌比起賀玄,就是青澀了很多,雖然不差幾歲。
杜若笑著安慰道:“興許是問王府上的事情呢,你想那麼多,畢竟玄哥哥沒有父母,父親多關心點也是正常的。”
杜凌就不說話了。
兄妹兩個去老夫人那裡。
杜雲壑讓賀玄進去書房之後,便帶上了門,一個隨從都沒有留,只叫雷洽在外面看著。
屋裡熱茶是有的,杜雲壑給自己倒了一盞,示意賀玄,賀玄道:“而今不合適用茶,清水便可,嗓子不太舒服。”
原來真是病了,杜雲壑淡淡道:“那還帶病出來?前陣子見你不要命的操練弄得軍士暗地裡抱怨連天的,你自己都受不得,怎麼?莫非是要起事了?可這未免操之過急,畢竟牽一髮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