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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彈金刀”榮萬里抱拳還禮,兩道炯炯眼神,將朱潤波、寒月師太、嶽龍飛三人,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方才開口道:“請恕榮某眼拙,不知這兩位尊姓大名,以及這位師傅的法諱怎樣稱呼?”
朱潤波目光一掠,笑答道:“曉風寒,晨露重,堡主可否容在下等進莊以後再行奉告?”
“鐵彈金刀”榮萬里略一沉吟,便一側身,拱手肅客,在前領路,往莊內走去。
朱潤波等人隨後而行,沿路上,發覺莊內警衛森嚴,莊中之人個個神色緊張,彷彿在戒備著一樁重大之事,俱不禁心內狐疑,暗地警覺。
“鐵彈金刀”榮萬里領著三人直進到第二重大廳,便揖客落座,吩咐侍僕獻茶,然後又復詢朱潤波等人的姓名法諱。
朱潤波目光一掠大廳中環立的侍僕,笑道:“請堡主屏退貴屬,說話比較方便!”
“鐵彈金刀”榮萬里略一沉吟,便揮手命一干侍僕退下,目注朱潤波,沉聲道:“尊駕究竟是誰,為何這般故作神秘?”
朱潤波微微一笑,欠身答道:“在下朱潤波……”手指寒月師大,續道:“這位是嵩山‘避塵庵主’,法諱上寒下月,這位是小徒嶽龍……”
言還未了,“鐵彈金刀”榮萬里驀地大笑……
朱潤波一怔,道:“堡主何故發笑?”
“鐵彈金刀”榮萬里倏止笑聲,連連搖頭道:“想不到,想不到天下間竟有這樣荒唐滑稽之事!”
朱潤波詫道:“此事有何滑稽之處,在下甚為不解,請堡主明示!”
“鐵彈金刀”榮萬里面色一沉,喝道:“北天山‘丹心峽’主朱潤波以及所謂‘劍、絕、書、狂’等人的頭顱,此時怕不早已陳列在衡山紫蓋峰頭,‘順天禪寺’的十三層寶塔以內,尊駕尚謬以披輩自居,豈非荒唐滑稽之至?”
朱潤波啞然失笑道:“原來如此,但江湖傳言,堡主豈可輕易置信?”
“鐵彈金刀”榮萬里冷冷道:“江湖上眾口一詞之言都不可置信,榮某又怎能輕易相信尊駕之言?”
朱潤波正色道:“有關衡山紫蓋峰‘順天禪寺’開光之舉,顯然是滿酋的陰謀,堡主英明,難道還不明白?”
“鐵彈金刀”榮萬里沉聲叱道:“尊駕好大的膽子,竟敢詆辱當今聖主,榮某若非念在武林一脈,便立即要你好看,還不快將真正身份,從實說出,讓榮某斟酌發落!”
朱潤波神色微變,方待開口,寒月師太已使眼色止住,然後目注“鐵彈金刀”榮萬里,低宣了聲佛號,含笑道:“榮老施主,你怎樣才相信這的確就是朱峽主本人呢?”
“鐵彈金刀”榮萬里略一沉吟,道:“聞說朱潤波號稱‘日月神幡’……”
朱潤波不等對方話完,已自呵呵大笑,在身畔將獨門成名兵刃“墨羽芙蓉日月幡”取出,笑道:“這便是在下不成氣候的兵刃,普天下並無第二柄,請堡主過目,相信堡主必不再有懷疑了!”
“鐵彈金刀”榮萬里目光握住“墨羽莢蓉日月幡”,臉上神色陰晴不定,半響,忽然連連搖頭,“嘿嘿”冷笑不止!
朱潤波佛然不悅道:“堡主何故如此模樣,莫非這柄‘墨羽莢蓉日月幡’,是假的不成?”
“鐵彈金刀”榮萬里面色一沉,冷冷道:“尊駕手中的幡兒,倒並非是膺品,但須知那朱潤波的頭顱,既已陳列在衡山紫蓋峰‘順天禪寺’中的十三層寶塔以內,則他的兵刃,自然會落在旁人之手,尊駕……”
話猶未了,嶽龍飛已然按撩不住,厲聲叱道:“住口!”
“鐵彈金刀”榮萬里冷然注目道:“這位弟臺有何見教?”
嶽龍飛神一整,肅容道:“我恩師敬仰尊駕在武林中頗有聲望,乃是條鐵錚錚的漢子,是以對尊駕再三容忍,不惜多費唇舌以表示真正身份,原冀尊駕能慨然攜手,同伸民族大義,恢復大漢河山,誰料尊駕,竟然一再刁難,究竟是何居心?”
這一番義正詞嚴的話兒,只聽得“鐵彈金刀”榮萬里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雙手緊按座椅的扶手,待嶽龍飛語音一落,霍然起身,嗔目喝道:“你……你……”
朱擱波趕忙含笑搖手止住,笑道:“小徒無狀,尚祈堡主息怒!”
“鐵彈金刀”榮萬里悻悻坐下,怒喝道:“憑令徒這一番話語,便足夠你們擔代一個凌遲碎剮的罪名,尊駕快將來意說出,否則休怪榮某翻臉!”
朱潤波依然氣定神閒,徐徐說道:“堡主既然懷疑這柄‘墨羽芙容日月幡’,乃在下得自朱潤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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