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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宮主突然間暗沉的臉色,兩個丫鬟不由噤了聲。蘭若拉了拉碧由的袖子,使了個眼色。碧由趕忙說道:“其實封少主只是不好意思,不想乘人之危。宮主請勿擔心,封少主對宮主還是有心的。”
聶筱夭心裡更加陰霾,他對宮主是有心的,那對她呢?
“你們出去吧……”聶筱夭掃了眼兩個丫鬟手中的梳洗器皿,“我好累,再睡會兒。”
她是真的好累,不止身體累,連心亦是累的。要想的事情太多,卻總找不到頭緒。但是隻是隱隱知道,自己的命運,也許要與那個男人糾葛在一起了。
“唉……”聶筱夭躺在床上,腦海中浮現的竟都是封月鳴的面龐。
昨晚的景象漸漸印入腦海中,本以為是夢,可以在夢中無限放縱,卻不想那是現實,活生生的現實。她漸漸蜷縮成一團,身體因為那所謂白仙草的餘毒仍有些冷,可是此時再沒有昨夜那溫暖緊緊地摟著她。
她將頭緊緊抵在枕上,似乎還能回憶起那有些血腥的味道。
而蘭若和碧由卻沒有動,只是知心地問道:“宮主是否需要沐浴?洗一個熱水澡可以緩解疲勞。”
是嗎?聶筱夭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判斷能力。待到她清醒過來時,正在被蘭若和碧有往身上塗著藥膏。胸前手臂,但凡她肉眼所能目及的地方皆是青紫一片。
痛並甜蜜。
而此時,封月鳴正在躲避衛遊和易緣的圍攻。
他剛一走到鳴鶴軒就被衛遊和易緣攔住,他們一左一右襲向他,同時出招將他由腋下架起後問:“老實交代,這一夜你去哪兒了?竟然徹夜未歸,說,你想對萬花宮做什麼?”
封自鳴向來與他們倆都從不輕易出手,但是今天情況特殊,他正有一腔莫名其妙的怒火無處發洩,他們倆這樣的詢問簡直已經讓他怒火中燒了。其實連他自己都覺得為何今天他這樣輕易就被他們挑動了情緒,竟然動怒了。
封月鳴突然躲開兩人轄制,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劍由隔擋到進攻,三個人戰得不亦樂乎。尤其是易緣,封月鳴從未想過他狀似女性的外表下竟還帶著這樣一身絕世武功。並不知深淺。
正在三個人戰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一道黃色的暗器向三人中間飛來。黃色的球狀體在三人中間突然爆炸,一陣煙霧瀰漫。封月鳴突然感覺袖子被人一拽,就脫離了那看不清楚的霧圈。
原來是蘇傾遙。他一直將封月鳴拉到了蘇葉庭才邪魅一笑:“月鳴兄今日頗不冷靜啊……”
第四章
少年心事君未知
蘇傾遙帶著封自鳴回了他與鬼醫所居的蘇葉庭。見封月鳴一直悶悶不樂,蘇傾遙問道:“月鳴兄究竟因何事困擾?”
“傾遙兄是知道的吧?”封自鳴仔細想過後突然問,“昨天的酒傾遙兄並未喝,是因為覺察到了酒中的迷藥?”
蘇傾遙料定他有此問,哈哈大笑:“是啊,不知月鳴兄昨夜可有盡歡?“
“你……“封自鳴氣極:”難道傾遙兄心中在下便是那種登徒子嗎?“
蘇傾遙擺擺扇子,道:“月鳴兄錯怪傾遙了,那藥是蘭若與碧由兩個丫頭所下,在下只是不好揭穿而已。畢竟在百花谷,我只是一個外人……”
封自鳴冷哼一聲,仍是憤懣。
“不過,據說只是兩個丫頭自己的主意,宮主並不知道。”蘇傾遙又道。
這話倒引得封自鳴有些詫異:“不是宮主的意思?”
蘇傾遙哈哈大笑:“難道月鳴兄希望是宮主的意思?”
封自鳴連忙說:“不是,不是……只是……”
“只是什麼?”看著封自鳴明顯有些緊張的神情,蘇傾遙覺得裡面似乎有好玩兒的東西了。八卦的神經一被調動,就已一發而不可收。
封月鳴長嘆一聲,而後道:“在下不知為何,總覺得這次病後的宮主跟
以前的有些不一樣。可仍是會忍不住用以前宮主的行徑來推摩她的行為。
“以前的宮主和現在的相差很大嗎?”蘇傾遙問,“江湖傳言總是說萬花宮主生性好淫,多放蕩,宮中男眷逾百人,日日更換,或幸數人。”
封月鳴答:“有些言過其實,卻也不差多少。傾遙兄當知道並沒有無穴來鳳。”
可如今的宮主。。。。。。“蘇傾遙似乎陷入深深地沉思,他天生就喜歡對不同的疑難雜症獵奇,看如今宮主的表現,他實在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導致的她失憶和行為舉止與以前迥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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