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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點兒罪。那一天正好趕上我值夜班,天也有點兒悶,值班室和審訊室挨著,我就在旁邊偷聽了一會兒。”
“夜裡也提審嗎?”
“陳平那傢伙是個夜貓子,趕上他值班的時候,總睡不著覺,睡不著時就叫幾個嫌疑人出來夜審,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問到他困了,才放他們回去。”
“那於慶慶怎麼說?”
“於慶慶倒也很滑頭,說沒問題,過兩天他爸爸來看他時,就會把錢送來。”
“陳平信了?”
“信了,而且連那頓涼水都免了。但是……”
“但是,於慶慶的父母一直沒有出現。”
“你怎麼知道?”
“他的父母失蹤了,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找到。沒拿到錢,陳平是怎麼對待於慶慶的?”Ⅴ㈡
“當時於慶慶說他家裡的網咖著了火,父母可能在處理那些事,隨後就會把錢送來的。陳平當時急了,說於慶慶不識時務,在耍他,還揚言要於慶慶知道一下他的手段。”
“陳平讓於慶慶去洗涼水澡了?”
“哪有這麼簡單,別看這個看守所是新成立的,陳平也不是幹獄警出身的,但他的手段可多著呢!他給於慶慶換了一間牢房。”
“牢房還有分別?”
“關在我們這裡的人,雖然都不是什麼重犯,但有一批人是因為治安問題進來的,這些人卻是正宗的地痞流氓,常常打架鬥毆,好勇鬥狠。我們把這批危險人物單獨關在一個號子裡,這些流氓和壞蛋混在一起,平時倒也相安無事。但是如果硬是往裡投入一個因為其他原因而被拘留的人,比如酒後駕車之類的,這幫傢伙會往死裡整他,被整的那個人還不敢對外說,因為說了,如果不給掉換號子,他就會受更大的罪。”
“於慶慶被投入到了這間號子裡?”
“嗯,當晚就投進去了,結果第二天就出了事!正好是七月一日早上,我去查房,發現於慶慶就躺在他的床上,怎麼搖晃都不醒,我一摸身子已經涼了,應該是前一天晚上就已經斷氣了。”
“牢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房間裡沒有監控錄影,但是,我看到於慶慶的身上和頭部都有傷。”
“有傷?”
“我是學痕跡學出身的,命案發生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保護現場,當時我叫來了其他的同事,先把關在其中的嫌疑人全部轉移,然後便取來了相機拍照。”
“陳平沒有阻止你這麼做嗎?”
“你忘了,他剛剛值完夜班,那時早就回家睡覺去了。”
“事情的調查結果怎麼樣?”
“根本就沒有結果,陳平不知道怎麼弄的,讓醫院開了一個死亡證明就草草以猝死了結了。”
“火化的事呢?”
“都是陳平一手操辦的,於慶慶的父母也沒有聯絡上,所以屍體很快就被火化了。”
“骨灰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都是陳平安排的。”
“號子裡的嫌疑人調查了嗎?”
鄭宜風搖了搖頭,“陳平那幾個人,和號子裡的那幾個嫌疑人都統一口徑,Ⅴ一律說一早起來就發現於慶慶已經死了。 而且那幾個嫌疑人,也被陳平特意轉到了其他號子單獨關押。這幾個人自從於慶慶死後,都很老實,沒有再惹事。應該是有人囑咐過他們了。”
“那陳平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是市局直接偵辦的,偵辦的結果是自殺。”
“你覺得會是自殺嗎?”
鄭宜風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鬼才相信他那樣厚顏無恥的人會自殺!”
“陳平在看守所裡有仇家嗎?比如因為澆了涼水而忌恨他的在押人員。”
“那真是大有人在,犯人們都敢怒不敢言!”
“你拍的那些於慶慶死亡時的照片還保留著嗎?”
“陳平當時一到現場就找我索要照相機,我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在他來之前就已經複製了一份,那份複製現在就在我手裡。我本想據實上報的,但是有些事我也拿不準,而且我也有顧慮,有些害怕。這時,他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突然想到了殷尋,便指了指桌上的名片說道:“這個人找你要過照片嗎?”
鄭宜風聽到這話,突然仰面朝天,不敢再和我對視。
“你到底給過他沒有?”我用很急的語氣追問道。
鄭宜風突然把頭埋在了肩膀裡,突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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