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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在院牆的角落裡,果然空著一個車位。
“小海這個人的人事檔案能給我看一下嗎?”
“對不起!這個小海是個很神秘的人,他根本不是本公司的正式員工,也沒有跟公司簽訂過什麼勞動合同。”
“你說什麼?哥哥難道會請一個來歷不明的臨時工去做司機嗎?”
“這件事真的很難說清楚了,而且這個小海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是什麼。”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五年前。”
“又是五年前?”
“對,也是在那起支架事件之後,我記得很清楚。”
“還記得支架事件是在哪個醫院發生的嗎?”
“S市胸科醫院。”
我看了看錶,已經將近十點了,Ⅴ我很清楚此時必須跑一趟胸科醫院了。這時,我站起身來,對金胖子鞠了一躬,“在這種時候還來耽誤你的寶貴時間,實在萬分抱歉。請你一定費心照顧好哥哥的公司。”
金胖子對我的表現非常意外,趕忙說道:“張小姐快別這麼說,我已經在盡我最大的努力,我也希望你哥哥能快點回來,其實他是個很好的人,他對這裡所有的員工都很好,大家都希望他沒事!”
我長出了一口氣,“但願如此吧!”
2
五張照片的來源連成一條完整的線索鏈,那五張照片絕對不是兇手為了干擾警方調查設定的障礙,而是破案的重要證據。
但那個綠色的氧氣瓶,金胖子說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狀況,它為什麼會赫然出現在殷尋死亡現場留下的照片裡呢?
一切都想不明白!
還有,到底要不要告知劉靜生我新發現的這些線索?還是要再次把這些事都隱瞞起來?
拿不定主意!
當然,這會兒劉靜生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想告訴他也不行,所以我只能先追尋新的線索。
對了,金胖子提過五年前的那起事故,我父母的死和刀疤小海的出現都是在這起事件的前後發生的,這裡邊應該有極大的隱情,所以必須去胸科醫院摸摸情況。
幾日裡來回的奔波已經讓我十分疲憊,但為了殷尋,當然也是為了哥哥,我必須堅持!我現在甚至覺得自己應該馬上就擁有一輛私家車,因為到處跑沒有車真的很不方便!而我之前對車毫無興趣。我對很多人和事的看法,隨著這些日子的調查有了很大的改觀。
我之所以很有信心地去胸科醫院,是因為那的院長錢憲豐是我媽媽的同窗,跟爸爸也是好朋友,他過去是我家的常客,很喜歡我,以前一直稱我做侄女。我今日去就是想能從他那裡知道一些五年前的事。
專科醫院的門前總是車水馬龍,那些在患者身上尋找商機的商販聚集在醫院的旁邊,擺著各種商品阻礙著交通。
走入院內,我覺得胸科醫院比起第一中心醫院來就顯得破舊多了。新中國成立前這裡曾是S市租界內的一處教會醫院,雖然幾經修繕,但還依稀保留著原來的模樣。因為它被各種被保護的特色民居包圍著,根本無處擴張,所以不可能建起像第一中心醫院那樣現代化的醫療大樓。
我站在院中,先給錢憲豐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通了。
“喂,是錢院長嗎?”
“是啊!是小敏吧?”
“是我,錢叔叔好!”
“你個小丫頭,很久沒跟我聯絡,早就把我這個糟老頭子忘了吧?”
“哪敢?我今天找錢叔叔有點兒事,不知道您有沒有空?”
“有空!你現在在哪?”Ⅴ9
“我就在胸科醫院的樓下!”
“啊?就在樓下嗎?那就別上樓了,我在東邊跨院的小平房裡呢。”
“哦,好的!”
院子裡的牆上爬滿了爬山虎,這種植物生命力很強,扯斷一根,還有無數根盤根錯節地繞在一起。院子的旁邊還有不少的小院子,很不起眼,但走近一看卻都是醫療重地,比如太平間、醫用倉庫等。
我順著院子的圍牆繞到了東邊,沒想到錢院長遠遠地就衝我招了招手。
我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衝他笑了笑,“錢叔叔好!”
錢院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敞著懷穿著白色的醫生大褂,樣子很普通,但面目卻很慈祥,絲毫沒有院長的架子,面龐比我印象中稍微顯得滄桑了一些,“好!小敏,好久沒見了,哪股風把你吹到我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