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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每一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張開對它們貪婪的慾望。
她跺它們,在房間裡把它們扔得到處都是,卻在離開的時候,一一收起來,碼回箱子,她恨它們,因它們或許有關著波波的命運卻不得不咬牙切齒地善待著它們。
正在把鈔票一疊一疊放回箱子時,零丁響起來的手機讓蕭蕭的心,驚悸了一下。
鄭南的聲音,興奮中夾雜著憂慮:“蕭蕭,醫生為我媽媽找到相匹配的骨髓了,不久就可以進行手術了,只是……”
蕭蕭看著凌亂在地上的鈔票,緩緩說:“不要錯過了,其餘的費用我找人籌借一下。”
鄭南遲疑了一下:“可以嗎?”
“你放心好了。”
如果對鄭南的愧疚將有所彌補,或許,這是最合適的方式。
5。悲情戒指
鄭南連同蕭蕭和包在報紙裡的錢一起,擁抱在懷裡:“委屈你了。他懂得在這個信譽危機縱橫的時代,借錢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
蕭蕭的眼淚,落在鄭南菸灰色的襯衣上,鄭南仔細地詢問借了誰的錢,需要什麼時候還,蕭蕭回答得湯水不漏,回來的路上,她已是慎密地把預先設計好的謊言演繹到天衣無縫般的盡善盡美。
晚餐桌上,鄭南母親慈祥的目光看得蕭蕭的臉,忽忽地熱起來,如同所有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已被她歷經滄桑的眼睛洞穿。
然後,手被她抓過去,和鄭南的合在一起:“我想給你們舉行完婚禮再做手術。”
蕭蕭看著鄭南充滿期許的表情,思維有片刻的蒼白,這曾是她想要的結局,而陽光樣的波波眩目地閃過她的生活之後,騰然間就讓她的心,對即將迫近的結局充滿絕望。
蕭蕭怔怔地看著鄭南,腦袋裡在沒命地翻騰可以用來拒絕的藉口,它們統統躲到了哪裡?
指上緩緩滑過一個堅硬而冰冷的東西,鄭南母親褪下的戒指:“蕭蕭,它不值錢,但是,是一個母親對你們的祝福,我知道委屈你了,你們就當滿足一個母親的心願吧,哪怕為我舉行一個只有三個人的婚禮,上了手術檯,我對自己的命做不了主……”
鄭南的母親說著,蒼涼的淚落在蕭蕭指上,所有可以用來後退的藉口,被紛紛堵死。
6。走過十字路口
挽著鄭南的胳膊去領結婚登記證,蕭蕭的心,像雲絮飛呀飛的,找不到可以停靠的依附,和滿臉洋溢著幸福的鄭南,是天堂地獄的截然。
一路上,鄭南的話,像刮過耳邊的風,輕輕一掠閃退而去,沒有一句能夠到達蕭蕭的心裡。
在十字路口等待紅燈時,從面前開過的一輛計程車,剎那間驅飛了蕭蕭所有的茫然。
那張熟悉到致命的臉,失去了往日的燦爛,陰鬱著鑲嵌在計程車窗的玻璃內,一閃而過。
“波波!”蕭蕭喃喃了一聲。
車來車往裡,鄭南並沒聽清蕭蕭說了什麼,轉過來,笑吟吟地看蕭蕭:“什麼?”
蕭蕭看看他,轉回去,看車往來穿梭的車流,眼淚刷拉落下來:“鄭南,你快樂麼?”
“恩,當然。”
“可是,我不快樂,真的,一點都不快樂。”
鄭南詫異的疑惑:“蕭蕭,因為即將嫁給我而不快樂?”
綠燈亮了,擁擠在路口的人,匆匆穿過馬路,惟有蕭蕭和鄭南,兩個人木訥地站在路口,像在剎那間失去了方向的孩子。“為什麼?蕭蕭,告訴我。”
“我不知道,我只是對未來,忽然地失去了把握,我不知道愛一個人會不會堅持一輩子。”
“我肯定,一定能。”鄭南用決絕的口氣說完這句話,趁紅燈未亮,拉著蕭蕭穿過馬路。
從婚姻登記所出來,漫天飛著黃色的葉子,疲憊的蝴蝶樣緩緩地迴旋在身邊,突兀地,鄭南抓過蕭蕭薄薄的肩,望著她的眼睛:“我會愛你一輩子,真的。”
蕭蕭笑了一下,任他牽了手,慢慢走在秋天的風裡。
7。請給我一個謊言
自從看見波波鑲嵌在計程車裡的臉,蕭蕭好容易按捺進平靜的心,再一次失去了從容。
雖然經濟狀態不允許,但一些簡單的東西還是要準備的,一邊是母親的病,一邊要忙著準備婚禮的東西,鄭南忙裡忙外,根本顧不上心不在焉的蕭蕭。
在街上看見波波一閃而過的臉後,蕭蕭像瘋了一樣,逮著空隙就跑到臨湖的房子,而房子裡,是依舊的寂寥,波波並無回來過,在空蕩蕩的房子裡,蕭蕭傻傻地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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