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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中抽了支菸,說:“我忽然想為她做點什麼。”貝殼尖尖地呀了一聲:“你的職業病又犯了,你能不能不去打擾他們的幸福平靜?再說,縱使林生想謀殺他,畢竟沒實現不是?我知道你想舉報林生,可這會牽扯出蔡依蘭的。”
“你不覺得蔡依蘭也是有罪過的嗎?她成全了林生的貪慾。”
“雖然林生殺人未遂是犯罪,但蔡依蘭幫林生轉移國家財產同樣是犯罪,難道法律會因為其情可憫而不做為麼?所有的罪犯並不是因為他們天生就是犯罪的坯子,他們都是常人,他們的心裡都也有善良和天真,只是,某些時候,他們的理智饒過了一閃而過的罪惡念頭。”
貝可痴痴地咬著唇,江中見她半天不語,攬過來,在她額上吻了一下說:“親愛,請原諒我,我知道這樣做會讓你傷心,但,這是我的職業。”
說畢,江中就走了,車子在樓下轟鳴,貝可木木地站在晚風裡,舉起手,冷丁地,有種罪惡感逼仄而來,慢慢坐下,開啟電腦,點開蔡依蘭的郵件,滑著滑鼠,一點點地看,爾後,看了門口一眼,開始噼裡啪啦地敲字。
只是,在點傳送鍵時,手指遲疑了下來,在愛情面前,良心以及道德,算得了什麼?像鑲嵌在抹布上的花邊,再是完美,亦不過是徒有其表,無有做用而已,當愛情來臨,哪顆心有曾保持了心智的清醒?
沉吟良久,貝可終是閉了眼,按了傳送鍵,她知自己,不過是一個感性的小小女子,那麼地那麼地情願讓自己認為,在蔡依蘭美好似童話的愛情面前,自己的正義感業已睡眠。
爾後的日子,貝可見著江中時,眼神都是迂迴躲閃的,惟恐他問及自己,有沒有在蔡依蘭的事上做甚手腳。
好在是,江中不曾問起,好象這件事壓根就不曾存在過,事實亦是如此,在蔡依蘭的敘述裡,她甚至都不曾提及自己來自哪座城市,立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想到這裡,貝可自己,兀自地,就笑了,原本,有些灰暗逼仄的事,就是自己用幻想擴大了嚇唬自己,就如心理患者無限擴大了傷害了自己的心靈暗疾。
發走那個郵件之後,蔡依蘭這個名字就消失在茫茫的網路海洋,再也不曾出現過。
只是,每每夜晚,貝可還會開啟郵件夾,在密密麻麻的郵件裡尋覓,期望騰然間看到她的訊息,讓自己惦記的心,落回去。其實,她噼裡啪啦半天,不過敲給了蔡依蘭幾個字而已:忘記所有的往事,保護好你的愛情。
想必,蔡依蘭是個聰明的女子,只從這兩語裡,便參透了貝可想表達的一切,這個叫做貝可的女子,想讓她知道,危險於她,就如一頭潛伏在黑暗夜色中的獅子,不知何時,就會一躍而起。
幾個月後,當蔡依蘭這個名字像一陣飄渺的風,漸漸淡出了貝可的牽掛,她的郵件卻又是悄然等在了信箱裡,宛如一張表面沉靜內心洶湧的面孔,等待有人前來傾聽。
貝可按捺著內心的激動,開啟了郵件,蔡依蘭劈頭一句話:我錯了,過去是抹不掉的,它總像一隻不曾安分的小獸,不知何時就會跳出來,在防不勝防之時,咬上你一口,我想一諾坦誠了一切,因為我隱瞞不下去了,一輩子裝成一個喪失了記憶的人,我做不到,我們一點都不快樂,我不知道是我毀了愛情還是愛情毀了我……
看到這封郵件時,蔡依蘭已經踏上了回西部城市的飛機,飛機一落地,檢察院是她唯一要進的地方。
貝可抬起頭,看見窗外,高天湛藍,流雲似絮,她曾經試圖努力保住的愛情童話,終還是,徐徐地墜落進了萬丈紅塵。
對於男人,身體的忠貞算得了什麼,就如蔡依蘭所語,其實,一諾早就知了她的一切,他還是義無返顧地愛上她,而他卻在,她坦誠了記憶回來之後,離她而去,其實,他更願意愛的蔡依蘭是心底裡沒有任何記憶,這樣,他便是她愛情中的唯一,而她的記憶終是讓他知了,自己不過是走過她生命中的其一。
是女子生命中的其一,是任何男子都不願接受的事實,那些曾配合著謊言而站立的成就感,終於是一敗塗地。
貝可給江中打了電話,說:“蔡依蘭回去投案了。”
江中匆忙說是麼好啊,電話那端傳來一陣陣揪心的哭訴,貝可聽出江中有些心不在焉,便知他忙,怏怏說:“如果有時間晚上來吃飯吧,我買了你喜歡的菜。”
說完,就拔了電話線,這個黃昏,她想清淨一下,聽聽音樂,做幾個江中喜歡的小菜,愛情是這樣難以完美,握在手裡的,要好好珍惜才好不是?
江中趕過來時,已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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