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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已經知道了,該回家了。”
說著,便要起身,被貝可一把按住了手:“別,張總曾給我留信,讓我轉達對您的感謝,感謝您幫助他實施了自殺。”
謝婉晴臉色大跌:“我何曾幫過他實施自殺?要死都要拽上個墊背的,簡直是無稽之談。”
“可,這是千真萬確,因為若是他自己舉刀剖心,保險公司是不會理賠的,所以,他無奈之下,選中了無辜的您。”貝可繼續不動聲色。
謝婉晴的臉,漸漸蒼無人色,手中的包滑落竟也不知覺,木訥在了桌邊,慢慢地,又轉了頭:“你究竟是誰?”
“你不要管我是誰,我只是一個比任何人都清楚整個過程來龍去脈的人。”
“給我杯水好麼?”
貝可倒了杯熱茶,推過去,謝婉晴端起來,並沒有喝,只是,杯子在手中轉來轉去的把玩,淚水漸然簌簌落下。
3。險情2003年聖誕,是夜凌晨,剛剛撤出狂歡聚會的謝婉晴餘興未盡,有殘存的酒精作祟,餘興未盡地駕著車子在雪後的街上狂奔,轉過一個街角時,忽然覺得有什麼撞了車子一下,她愣了愣,心下想:明明沒看到前面有人的,是什麼?遲疑中,便下車檢視。
這一看,她就傻掉了,車後,滿是白雪的路面上,有幾股紅色的液體正快速地蔓延開去,她竟撞到了一個人,她慌手慌腳地搖晃那個人,顫聲問:“喂!喂!你怎麼樣了……”
那人不應,當她翻過那人的身體時,望著潺潺溢位的腦漿,頓時魂飛魄散。
再然後,她傻了一樣鑽進車裡,腳下一踩,飛一樣逃離了那片在雪地上越泅越大的鮮紅,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喝酒了,撞死人了,我要逃跑,越快越好……
在駕車逃跑的過程中,始終覺得身後有一萬隻眼睛在盯著自己,不敢直接回家,可那些追蹤在心裡的眼睛怎麼也甩不掉……最後,身心俱憊地把車子開進車庫,拎起水桶一遍又一遍地衝洗車子,用光了車庫中所有的汽車清洗劑,那些血色依舊浸泡在心裡,揮之不去地糾結不休,她無望地坐在車尾上,號啕落淚。
當她疲憊地走出車庫,天已經亮了,她張望著街邊,似乎沒人注意到自己,才吁了口氣,上樓,回家,很長一段時間,她不敢看報紙不敢看本地電視新聞,惟恐看到關於這件事的報道。
那段時間,謝婉晴像嚇壞的兔子蜷縮在巢穴裡,電話鈴聲都能驚掉一半魂魄。
直到一個月後,攢足了理由央老公把車子賣掉,她才好似膽小的兇手扔到了殺人兇器般地如釋重負上街。
剛剛驚魂稍定,一日,在去健身房的路上,有輛落塵班駁的桑塔那攔在了面前。
她未做理會,試圖繞過去,那輛灰頭土臉的車,卻在下個路口,又不依不饒地攔了過來,她是真真的惱了,對著搖下的車窗怒目而視,駕車的男子,望著她,意味深長而叵測地笑:“我在聖誕夜看過你飈車的速度,很不錯。”
她就覺一陣天旋地轉,順著他的目光,乖乖鑽進了開啟的車門。
4。糾結如魔“你想怎麼樣?”謝婉晴幾乎要哭了出來。
“也算緣分也算是湊巧,那天,我正好被債主追債,不敢回家,貓在車子裡,恰巧看到了你的車子飛樣駛過,我很奇怪在下雪路滑的街上,怎麼有人敢把車開這樣快,正想看,就看見你的車停了,我想你是被滿地的血嚇壞了,竟不知道有輛車開了過來,巧的是,那天我帶著數碼相機,一順手就拍了幾張照片,我本來以為你會報警,結果,你卻開車跑了,而我,是個有點良知的公民,於是,就跟蹤了你。”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慢條斯理地點了支菸,眯起眼睛:“我被債主追得有家不敢回。”
謝婉晴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下恨恨罵著卑鄙小人,嘴上卻不敢開罪於他,畢竟肇事逃逸已不再是民事範圍,便咬住了唇低聲問:“你想要多少?”
“我不貪,10萬夠我抵擋一陣的了。”
“我拿不出那麼多。”謝婉晴齒間涼風颼颼,因為不想老公為自己操心,車禍的事,她壓根沒敢跟他提,既已隱瞞,就更不打算讓他知道。
“沒事,我可以緩你幾天,這是我名片,湊齊再給我打電話,當然,你還可以報警告我敲詐勒索。”
他遞過一張名片,很是紳士地問她想去哪裡,送她過去,謝婉晴冷冷說不必了,下車後,一溜小跑地逃開,心口堵得像壓上了巨石。
拐過街角,在一個垃圾箱前站了半天,把那張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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