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年了,她出落成婷婷嫋嫋的女子,舊日的青澀,悄然退出她的臉龐。
東平對她的那份好那份暖,漸漸模糊了凝在心頭的仇恨,每每瑪瑙問你為什麼要待我這樣好呢?
他總是回答:“不是每個人的眼睛裡都有一滴陽光的。”
千篇一律得讓瑪瑙失去了刨問究竟的耐心,安然地享受他的好,甚至,連曖昧的暗戀都不需再去表演,他的車子時常在黃昏時停在校門口,見瑪瑙出來,飛快開啟車門,話亦不肯多一句地看著她,笑聲就滿街流竄起來,朗朗的,像極滿街的陽光,很多時候,瑪瑙會笑著笑著就別過頭去看他,看得自己失神,看得他臉上冒出細細的驚悚,停車問:“怎麼了?”
瑪瑙才會一個激靈醒過來,用夢遊般不知所措的眼神看著他,喃喃說:“你真的是我要等的那個人麼?”
東平笑她傻,像三五歲的孩子。瑪瑙的淚就撲簌簌落下來。
他怎知道,瑪瑙是多麼地願意,自己找錯了人,他真的真的不是自己等了十年的東平,父親走後的十年,除了那些居心叵測的男子,誰曾給過她這樣貼切的溫暖呢?哪怕沒有未來。
4。十年前的雪夜一個人的夜,瑪瑙會對著檯燈的方向看自己的十指,它們折射出柔軟而溫暖的檸檬光澤,她想象著它們握住了東平僕僕做跳的心臟,然後,她會用似水般的柔情盯了他的眼眸,笑盈盈問:你記得十年前的那場大雪麼,記得那個下雪的夜麼?
想著想著,身體就會蜷縮起來,一種疼而涼的東西,滑過了心尖。
痛疼漫無邊際的蔓延,很多時候,她恍惚了這種疼究竟是來自十年前失去父親,還是,幻想中東平的心臟停止了跳動?夜夜,不能自問,怕是一問,心就退卻了。
那日,東平擎著一串鑰匙,不肯多看瑪瑙的眼神,拎起她的揹包一聲不響地把她塞進車子,到了一棟公寓前指了高高在上的一扇窗子說:那裡就是你的家了,從此以後。
瑪瑙默默地看著他,不語,任他拉著進了電梯,只在,被他拉進門之後,後背抵在冰涼的門上,拽住了他的手,再一次問:“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
東平看著她笑:“因為你眼裡有兩滴陽光,看到你快樂,我就幸福。”
說著,拉著她去看廚房看臥室,一切都收拾停當,閒適得有些冷靜,好似單缺了主人入住的人氣溫度。
陽臺是開放式的,向下一看,人便有了些暈旋。瑪瑙趴在欄杆上,突兀回頭說:“人在落下去的過程中,會不會像飛翔得像蝴蝶一樣美麗呢?”
東平一下子便寒了臉,搶上前去,將她一把從陽臺上拉回來:“不許亂說。”
瑪瑙就哏哏地笑了。
那天晚上,東平下廚給她燒了菜,菜式精美,味道也是不錯的,加上琥珀色的葡萄酒,整個客廳顯得搖曳多姿,喝酒時,瑪瑙眼波浩淼在東平的臉上,心下的表情,卻像極了不動聲色的殺手,異樣的冷峻。
然後,從容地去衛生間洗了臉,依在地燈的光影下,看著他,解開了裙扣……
東平點了一支香菸,淡定看著她的目光,讓她一下子失去了分寸,一點點地就慌了,鬆垮的裙子滑在了腳下,她就那麼無助地看著他,茫然無措地問:“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
東平按滅了煙,走過來,她閉上了眼睛,該發生的總會發生,在一個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故事,區別不過是早晚而已。
如果,這算是代價,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落下的裙子,被從腳踝一點點提起,釦子被那雙溫熱的手一粒粒扣上,瑪瑙在驚詫中張開眼時,防盜門一悄然合攏了,只有一支未盡的香菸,在菸灰缸裡寂寞地嫋嫋著。
忽然地,她就坐了下來抱住膝蓋,哭了,她的心,已經很久沒被這樣的失落侵襲過了。
她一下下地按上東平手機號:“你輕視我麼?”
東平沒有說話,她彷彿穿過話筒看到了他恍惚的輕笑。
收線後,瑪瑙望著清冷的夜空,慢慢說:“許東平,我不會放過你,無論,你曾是如何地善待過我。”
目光收回時,落在了凳子上,拖過來,搖晃著凳子腿,榫子吱吱咯咯的呻吟裡,她哏哏笑了,冷得燦爛。
5。童年的風鈴瑪瑙說:如果陽臺上種上藤蘿該多美呀。
第二天,陽臺上就擺滿了鬱鬱蔥蔥的藤蘿,瑪瑙撫摩著藤蘿的葉片:“如果,陽臺上吊滿風鈴多好呀,輕風吹拂時,它們會唱歌驅散我的寂寞。”
她靜靜地看著東平,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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