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香囊(第2/3 頁)
一時詫異,微微抬眼看著襲雲走近。
要知道這襲雲向來本分,也是歷來知曉他的規矩的,行事做派一向合他的心意,不會像其他的女子般得了寵便胡攪蠻纏,她行事穩重周到,這麼多年,沈毅堂也日益習慣了她的精心伺候,只以往那襲雲每每親自熬了湯,縫製了衣裳首飾皆是派人送過來的,極少親自跑到這邊主院來。
這主院不比旁的住處,後宅婦人是不得隨意入內的。旁的家族許是沒得這樣的規矩,歷來是與正房同居一屋,只將妾氏單獨隔開了去,家主有自個的書房。遠不像沈家這般將婦人後院與家主的前院作如此涇渭分明。
其實,這是沈家歷來的祖訓之一,沈家祖先皆是清正廉明的讀書之人,為了一心讀得聖賢書,爭取有朝一日考得功名,光宗耀祖,沈家祖先便自我約束,將大部分住處隔開了,只為兩耳不聞窗外事,用心讀書,久而久之,這樣的習慣便在沈家流傳了下來,以此時刻進行自我約束,自我免禮。
襲雲過來便與沈毅堂行禮,沈毅堂虛扶了一下她,笑著問道:“你怎麼來呢?”
雖是下意識問出的話,卻足夠讓襲雲心中一緊,她素來小心翼翼,以那沈毅堂最為滿意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從未做出過半分逾越的事情,想來主子爺對她是滿意的。許是過於敏感,不過是一句閒話家常的話罷了,襲雲見沈毅堂面上帶著笑意,便鬆下一口氣。
只輕柔微笑道:“已經到了初夏了,我前段時日瞧著爺還穿著那些厚重的衣裳,這幾天日頭高照,想來爺四處奔走勞累,那些衣裳過於累贅了,便特意為爺縫製了一件輕便些的,若是府裡趕製的衣裳還未來得及送過來,爺便可以先湊合著一穿。”
說著便見襲雲從銀漣手中的托盤裡中雙手拿起,托起放在懷裡。
沈毅堂一瞧,是件湛藍色窄袖交領長衫,領口繡有米色刺繡,湛藍與淺米兩色相拼接寬腰帶,與磚灰色蔽膝相呼應,顯得相得益彰,採用絲質面料,簡約舒適大氣。
沈毅堂隨手摸了下,見衣裳面料柔軟,做工精緻,顯然是費了心思的,不由笑道:“後院幾個唯有你最貼心,最合爺的心思,溫柔大度不說,還難得心靈手巧,做得這樣好,爺自然收下了,回頭爺有賞,你想要什麼只管與爺說。”
這襲雲生得一雙巧手,家裡的孃親原是繡娘出生,遂襲雲自小便隨著繡花做針線活,那縫製的衣裳比尋常裁縫店縫製出的還要精細,沈毅堂身上有好些衣飾皆是出自她手。
襲雲溫柔笑道:“我不要爺的賞,這原是我的本分,只要爺喜歡便是了。”
沈毅堂不由抓著襲雲的手捏了捏,聲音緩和道:“雲兒親自做的,爺自是喜歡。”一時又瞧見托盤上還放有一個精緻的香囊,沈毅堂便指著問道:“那個香囊也是你親手做的嗎?”
一時拿了過來細細看了一眼,見做工精緻,乃是一個心形圖案,用五彩絲線製成,上面繡有鴛鴦繡水的圖案,配了五色宮穗絲絛及碧綠色玉石珠子,顯得十分精巧,只這香囊格外花哨,一時瞧著有些微微咋眼。
沈毅堂見這色彩,搭配這上邊的圖案,一時心知肚明,想不到這素來老實的襲雲也是個膽大開放的,他一時有些詫異,預備調笑一二,一時,又瞧見香囊的一角,縫製了幾個細細密密的字樣,沈毅堂遞近一瞧,只見那上邊繡有“願作鴛鴦不羨仙”的字樣,沈毅堂不禁莞爾一笑。
似笑非笑的盯著襲雲。
襲雲面上一熱,只有些不好意思,半晌,才緩緩低聲道:“奴婢原本不識字的,讓爺見笑了。”
沈毅堂卻是不信,只挑眉笑道:“唔,是不識得字,不過只寫了一句‘願作鴛鴦’罷了,只不知雲兒是想與誰做一對鴛鴦啊!恩?”
這襲雲向來規矩穩重,少有這般與沈毅堂調笑,一向沉靜的臉上出現了少許暈紅,見那沈毅堂取笑她,只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沈毅堂難得瞧見她露出這幅忸怩的模樣,倒是覺得有些新奇,隨即問道:“既然你不識字,那這幾個字是誰教你的?”
襲雲下意識的看了沈毅堂一眼,如實道:“我聽聞爺書房裡的春生妹妹寫得一手好字,便特意尋她幫忙,妹妹得知竟是要送給爺的,便提筆下了這樣一句,我原不識字的,也是後來才知曉竟是這個意思,這才配了這樣一副花樣子,爺可萬不要取笑我才是。”
襲雲說完,便細細觀察那沈毅堂的表情。
見那沈毅堂面露詫異,似乎有些驚喜道:“是那個小丫頭寫的?”
隨即,並未待她回話,便見他又拿在手中細細的觀摩,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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