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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不對勁,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那好吧,我吩咐家奴給幾位收拾幾間廂房,等我收拾一下,過兩日就啟程。”穆榕榕說,瞥了一眼穆大人。
穆大人會意,“正是正是,有勞幾位遠道而來,也好休整兩日。”
那幾人對視了一眼,又說話了,“督倫可汗吩咐我等見到閼氏便即刻啟程不得耽誤,還請閼氏即刻同我等回邊城去。”
穆榕榕面上保持著微笑,心中卻一直在盤算,督倫原本就是不願她長途跋涉才將她託付在平城義父家中,且說好了趕在孩子出世之前趕回來,為何這莫名其妙冒出幾個人前來接她回柔然,且要即刻啟程,莫非……他們根本就不是督倫派來的人。
“我理解諸位回去覆命的心情,可我現在有孕在身,不便即刻啟程,再說現在啟程就算快馬加鞭,在天黑之前也趕不到驛站,只得在荒郊野外歇息,不如在府中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便同幾位一道回柔然去。”穆榕榕顯然用的是緩兵之計。
穆大人自然也是察覺出了異常,提高了警惕。
這幾人相視一眼,霍的拔出了腰間大刀,幾個侍衛見狀衝了過去,卻轉眼被這幾人斬倒在血泊中,穆大人扶起穆榕榕便跑,卻被幾人追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了二人的脖子上。
“你們究竟是誰的人!”
☆、【下部】血脈情濃1
幾名男子神秘一笑,“閼氏還是請跟我們走吧。”
“你們是……那蓋的人?”穆榕榕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是鬱久閭那蓋的圈套,如果她沒有猜錯,鬱久閭那蓋又是想用她來威脅督倫,她是督倫的軟肋。
幾人並不作答,可他們眼中的神色,已經將自己暴露。
“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穆榕榕奮起掙扎,那鋒利的刀鋒在她雪白的脖頸上印出一道血口。
這數名男子就是衝著穆榕榕而來,怎肯放過她,一掌劈在她肩頭的穴位,穆榕榕便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榕兒!”穆大人驚呼,想要去救穆榕榕,卻被這幾名大漢一拳打倒在地,倒在血泊中。
有家奴聞聲趕來,卻都被這幾人無情殺死,一時間整個府中仿若變成了地獄。這幾人將穆榕榕抬上馬車,就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帶著兆兒去擦藥的家奴抱著兆兒跨出房門,見到這駭人的一幕,瞬時呆若木雞。帶著兆兒回房也就是片刻功夫,怎料這府中已是血流成河。
那蓋的爪牙不知為何又回身進了府中來,正好看見兆兒和這家奴,揮動大刀向他們衝了過去。
……
夜幕籠罩,暴雨下個不停。
元愉一行人乘著夜色趕路,縱使是暴雨之夜,也不能阻攔。
他騎在馬上,胯下依舊是他雪白的馬兒,那馬蹄踏在雨夜的青石街道,啪嗒作響。豆大的雨滴從頭頂的斗笠上滑下,落在身披的蓑衣上。
街上原本沒有人,卻忽的不知從什麼地方跑出一個黑影,向著他的馬兒衝了過去。
馬兒受了驚,長嘶一聲直立起雙腿站了起來,差一點將元愉甩下馬去。
“什麼人!”不等元愉穩住坐騎,身側的侍衛已經拔出刀劍衝了過去,將那黑影團團圍住。
卻只聽得一陣哭聲嚶嚶傳來。
“咦。”侍衛納悶,回頭稟報,“王爺,是個小男孩!”
“小男孩?”元愉眉頭微皺,“打發點銀子,快些趕路。”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這大雨勢必耽誤他們的行程,若是不能如期趕到邊城,麻煩可就大了,他雙腿一夾馬肚,向前馳騁而去。
“諾!”侍衛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給那孩子,也跳上馬背跟著離去。
☆、【下部】血脈情濃2
一行人策馬行了好遠,元愉卻忽的勒馬,猛地掉轉馬頭往回疾馳而去,一行人不明就裡,也跟著元愉往回而去。
還是在那個路口,那個孩子依舊坐在地上,腳邊還是那一錠銀子,他似乎碰也沒碰,雨實在太大,看不清那孩子的樣子。
元愉勒馬縱身躍下,扯下身上的蓑衣向孩子走過去,卻在為他披上的那一瞬,整個人僵直在那裡。
“兆……兆兒?”他有些顫抖,又難以置信。原本只是心疼一個在雨中淋雨的孩子,卻未曾想到,竟會是自己的兒子。
兆兒聽聞有人喚他,抬頭看見這一張青銅面具,撲進元愉懷中,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方才他就是看見那匹白馬才衝過去的,殊不知被侍衛的刀劍嚇到了,一句話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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