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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細細地打量他,原本以為他還醒著,此時才看清他已醉得不省人事,絲毫不知身邊有人前來,方才那一聲低喚,不過是胡話罷了。
穆榕榕蹲下身子,想要扶他起來,卻又無能為力,只得看著他躺在這冰冷的地上。
他胸口劇烈地起伏,大氣直喘,想來定是這烈酒下肚引得自己身體難受。他胸口的衣襟半敞,幾處舊傷若隱若現,腰上纏繞的紗布還能看見點點血漬,這些傷讓穆榕榕情何以堪。
深深的心疼,他依就是原來的秉性,借酒澆愁殊不知愁上加愁。伸出青蔥般的指尖輕觸他臉頰上的血痕,為何方才只顧著擋在督倫的面前,卻忽略了他也受了傷。
深深的自責不禁湧上心頭,執起他的手來,今夜他那一拳砸在地上定是疼痛難耐,他的大手上已是包紮好了,卻依舊看得出那血漬。
將他的手執起放在自己的臉頰邊,輕輕地摩挲。這樣的溫暖既陌生又熟悉,已是記不得有多久未曾這樣與他相對。
元愉依舊沉沉睡著,卻見唇角溢位一抹微笑,安心又輕鬆,難道他感應到了穆榕榕的到來。
望著他面具下的臉,穆榕榕不禁伸出手去,將那面具摘了下來。當面具離開他臉龐的一剎那,穆榕榕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臉上原有的傷疤已是蕩然無存,只剩一星點淺淺的印子。還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張臉,還是她眷戀的面容。為何他的面容已經恢復卻依舊還要將自己隱藏在面具之下。
忽的,元愉不知為何眉頭緊皺,將她的手緊握。似是有什麼傷心的事湧上心頭,他的雙目依舊緊閉,可兩行清淚卻是毫無徵兆地滑出眼眶。
“穆榕榕……穆榕榕……”他一聲聲低喚,傷心欲絕。
穆榕榕怔怔地伸手觸碰他落下的淚珠,心碎無痕。
☆、【下部】說不出的再見4
那一輪明月被蒙上一層黑紗,漸漸藏入了無邊的夜色中。
穆榕榕拭去臉頰上的淚珠,吸了吸鼻子,眉頭微皺。她看著他,亦是知道他內心一定也是苦澀,若是能夠將他心中的苦澀抹去,那該有多好。
“或許,我真的是紅顏禍水。”她苦笑,看著他依舊俊朗的臉,輕輕為他覆上面具。
夜風吹來,帶著泥土的味道,穆榕榕站起身子,芙蓉繡花的衣袂在夜風中狂舞。一場大雨將至,就似她落淚的心。
原本就是一個不該活在世上的人,卻帶來了這樣多的糾葛。低頭深深看了元愉一眼,她毅然離去。每一步,邁得如此艱難,就似一步步踏在刀尖之上,心被凌遲成粉碎。
……
一夜大雨,整個行宮仿若被洗刷一新。幾隻雀鳥從牆頭上掠過,吟唱幾句,空氣甚是清新。
浩大的隊伍又踏上了回洛陽的路程,今年的狩獵原本應是喜氣洋洋的,為這行宮的竣工,卻怎料這旅途被鬧得亂糟糟的。
元恪騎在馬上,龍顏甚為不悅。身後的眾臣也是大氣不敢出。
穆榕榕懷抱兆兒坐在馬車中,督倫也是同行陪在身邊,各中原由自是不必多說。晨起之時床榻邊那雙溼淋淋的繡鞋,足以說明一切,氣氛甚是沉悶。
“嫣羽,我們明日就啟程,可好?”督倫試探地問著,生怕夜長夢多。
“好。”穆榕榕甚至沒有思索,爽快地回答,聲音卻是嘶啞。
長長的隊伍漸行漸遠,將行宮遠遠拋在了身後。此時一人才騎了馬從行宮中賓士而出,那一張青銅面具甚是惹眼。
只見他並未去追前面的隊伍,而是在一個岔道口急轉而去,直到馳進密林中才勒馬。
林中閃出一個男子,劍眉入鬢,見了元愉下跪行禮。“王爺!”
“查出來了嗎?鎮南。”元愉下馬,揚了手讓他免禮。
鎮南站起身來,還是老樣子,他一聽說元愉回到了洛陽就即刻回到了元愉身邊,他的身份依舊是元愉的侍衛,卻不再公開露面,只是暗地裡保護元愉。
“查出來了,昨日襲擊皇上的黑衣人,正是高遠所派。”鎮南甚是恭敬。
元愉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果然不出他所料。
“屬下還查出……”鎮南見元愉不語,“昨日那琴絃之上……的確有毒粉,幸好王爺果斷上前,不然……”鎮南似乎意識到自己多言了,慌忙斂口。
只見元愉眸中的神采黯淡了下來,望向洛陽的方向,憂傷滿滿。
☆、【下部】說不出的再見5
宮中,御書房。宮人掩門退出。
“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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