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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抱著被棉被牢牢裹住的穆榕榕,龍顏大怒。
穆榕榕滿臉慘白,昏迷不醒。
“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她泡在水裡這麼久連水都冰涼了你們也不知道嗎?暈了這麼久竟然沒有人發現,你們一個個都不要你們的腦袋了是不是!”元恪暴怒的聲音嚇得宮人們瑟瑟發抖,連連磕頭大呼饒命,翠兒也在這些人中間。
陸凌領著太醫院的御醫們急急趕來,滿臉焦急。
御醫為穆榕榕號脈,元恪卻仍是抱著她不撒手,彷彿一鬆開她就會消失一般。他又想起了穆榕榕初進宮那年投湖尋死未果被元愉救上來,他也是這般在床前守著她。
“她怎麼樣了!”元恪問御醫,連聲音也有些顫抖。
“稟皇上,公主並無大礙只是因為剛流產身子太虛又加上極度勞累才昏迷過去的,服幾包補身子的藥就沒事了。”御醫恭敬地答道。
“流產?”元恪猛地一驚,心上有個地方就似被蜜蜂蟄了一下,轉眼看向站在一旁的陸凌,眼中有質問有怒意。
陸凌卻低下頭,沒有說什麼,眉頭微皺。
“你們都下去吧。”元恪揮了揮手,屋子裡的人就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和穆榕榕二人。
他執起她冰涼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看著她削瘦的臉龐,忽覺得心裡好痛。
“是三弟的孩子吧?”他若自言自語般,“我真羨慕他。”他自嘲地一笑,眼中滿是無奈。
穆榕榕有些顫抖,渾身冰涼,元恪將她抱了起來自己靠坐在床幃上,讓她倚在自己的懷裡。
忽覺他竟笑了起來,如此悲涼,做為擁有無上權利的九五之尊,卻只有在自己最愛的女人昏迷不醒的時候才能將她抱在懷裡,吮吸她的味道。
他質問自己,若是那一次他沒有將她帶去見母后,沒有讓母后發現她是誰,他們倆是不是還會像從前一樣恩愛,可以一起吟詩作賦,可以聽她撫琴,可以擁著她入眠,哪怕她只是逢場作戲也好,就讓他們是兄妹的事實永遠被埋沒。
穆榕榕喉間發出幾聲模糊的聲音,“什麼?”元恪將耳朵湊了過去。
“元愉……”穆榕榕口中喚出的卻是元愉的名字,一滴清淚眼角流出濺在他的手背上,就似一根利刺刺進了他的心裡。
元恪深深吸了一口氣,卻將她抱得更緊了,一雙似秋水若寒星的眼眸直直看著前方,眼中滿是嫉妒還有濃濃殺氣。
☆、負君意1
翌日清早,穆榕榕才緩緩醒來,面容還有些憔悴。
正在一旁收拾的翠兒見穆榕榕醒了過來,不禁大喜。
“小姐,你醒啦?”喜悅之色溢於言表,“你餓不餓啊?渴不渴?”
穆榕榕搖搖頭,“我怎麼了?”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小姐沐浴的時候暈了過去,若不是皇上感覺不對果斷破門而入還不知道小姐要在冰冷的水裡泡多久。”翠兒說著有些自責。
“是皇上抱我上床的?”穆榕榕瞠目,那不是自己豈不是渾身赤裸地暴露在元恪眼前,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
“是啊。”翠兒點頭,絲毫沒有覺出穆榕榕的尷尬,“皇上昨日大發雷霆,若不是御醫說小姐並無大礙,我們整個覓景苑的奴才們可就要掉腦袋了。”翠兒說著還心有餘悸。
穆榕榕看著翠兒的黑眼圈,“昨夜沒睡好吧,都怪我連累了你們。”她有些內疚。
“小姐這是什麼話,如何叫連累,奴婢們沒有照顧好小姐就應該受罰啊,只是皇上……”翠兒嘆氣,為穆榕榕披上衣衫。
“皇上怎麼了?”穆榕榕問。
“皇上昨日一直呆在小姐房內陪著小姐,知道今日辰時方才上朝而去,奴婢看皇上疲憊的樣子想來也定是一夜未眠啊。”翠兒說。
“他……”穆榕榕長嘆一聲,除了抱歉除了遺憾她能給元恪什麼呢。
“小姐,請恕奴婢多嘴。”翠兒咬咬牙,“其實你不在的日子裡,皇上過得很辛苦,咱們覓景苑的奴才們最清楚了,他幾乎日日都會來覓景苑中看看,不讓我們變動任何一件物品,時常獨自在小姐房中撫琴,那琴曲永遠都是小姐的那首《春江明月》。皇上對小姐的深情我們都有目共睹。”
“好了翠兒,我知道了。”穆榕榕閉起眼睛,不想再聽下去。
“小姐!”翠兒卻拉住穆榕榕的手,“翠兒知道小姐對京兆王一往情深,可是皇上對小姐的愛慕絲毫不遜於京兆王啊,再說京兆王就要與大司空府中的二小姐成婚了,小姐你又何必自尋煩惱?”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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