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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近日觀察,每當黃昏時分山中都會掛起南風,且在戌時最強,若是可以,我軍可在此時放火箭至林中,此時山風大作必將大挫蠕蠕。”
“好!”眾將中已有幾人面露讚許之色,拍手贊成,唯有平西將軍的臉色十分難看。
“只是爾等要如何才能將那幫蠕蠕蠻夷拖住直至戌時呢?”此時倒是元愉發話了,“眾所周知蠕蠕人精通騎射,且箭術高超,他們制的箭皆比我軍射程要遠,再者他們從山中而來,又據高地,這箭雨一落,怕只怕爾等將士抗不到戌時便被他們跨過溝渠了!”
“是啊是啊。”這一襲分析,又將眾人剛剛燃起的希望撲滅了。
“校書郎可有何高見?”元愉再次望向穆榕榕,這一次穆榕榕卻無奈地搖了搖頭。就連那平西大將軍也沒有想出高招。
元愉嘆了口氣,向眾人揮了揮手,“都先退了吧,此戰還有十數日,諸位也都好好想想。”於是眾將便拱手行禮退了出去。
☆、軍中女諸葛3
元愉深嘆一聲,靠坐在椅上,閉目養神,心裡卻在苦苦地為戰事操心。
元恪雖傳了聖旨要他班師回朝,可是這蠕蠕背信棄義公然挑釁,眾將自是不會袖手旁觀,若要回朝,也要打贏這一仗,為了三十萬大軍的軍威,他哪怕是受罰也要將這一程扳回來。
穆榕榕靜靜地坐在他身邊,默默握住他溫暖的手。
……
是夜,營中已恢復了安靜,元愉放下手中狼毫,伸了伸懶腰卻牽扯到了那剛接好的手臂,疼得他一聲悶哼。
“要不要緊!”一旁為他研墨的穆榕榕一陣心驚。
“不礙事。”他卻淡然一笑,“過兩日就好了。”
穆榕榕沒有說話,心頭卻是明瞭,這哪裡是三兩日就能好的傷,沒有數月的修養哪能好利索,心裡又開始心疼他,明明有傷在身卻還要為軍事操勞。
“榕兒,去取我鎧甲來,我要去士兵帳中巡視。”他如星子般的朗目在燭光下顯得更加璀璨。
“嗯。”穆榕榕點頭應下,將鎧甲取了過來。
元愉身上有傷,不便彎腰抬手,所以原本就身子嬌小的穆榕榕要為他穿上鎧甲十分不便。元愉見她辛苦的樣子就想要抬手自己來穿。
“別動別動,就好就好!”穆榕榕卻心疼他,生怕他又拉到了傷口,轉身小跑著抬了矮凳過來,索性站上凳子去為元愉整理肩頭的部分。
元愉乖乖地站在那裡任她細細為他穿戴,眼中滿是柔情。
“好了。”只是一會兒穆榕榕已累得滿頭是汗,卻笑得無比燦爛,她仔細端詳著眼前的人兒,此時站在矮凳上的她甚至比元愉還高出了那麼一點。
“榕兒。”元愉笑著輕輕攬過她的腰,仰視她的容顏。
“愉。”穆榕榕也順勢環住元愉的脖子,臉上浮出兩朵紅暈。
元愉微微仰著頭,溫柔的吻啄在她的唇角,好生曖昧。
正在此時,他靈光一閃,似突然想起了什麼,“榕兒!榕兒!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他臉上躍上欣喜的笑容,竟一隻手環著她的腰將她託了起來。
“想到什麼了?”穆榕榕嚇得一聲低呼。
“你讓我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計策!”元愉復而將她放開,臉上的喜悅難以言喻。
“什麼……什麼計策?”穆榕榕還一頭霧水,而此時的元愉已經向著帳外跑去,“攻打蠕蠕的絕佳計策,我現在就去找眾將商量。”說完,他已經欣喜地跑出了帳去。
“哎……”小心二字還沒有說出口,就不見了他的身影,只有那簾子來回晃動。穆榕榕站在矮凳上,痴痴地看著那簾子,青蔥般的手指輕輕撫上方才他吻過的唇,嘴角浮出幸福的笑意。
☆、背水一戰1
一連數日,元愉都在日以繼夜的操勞,大營外的山腳下挖開了一條溝渠,渠邊的樹木伐盡,似一條緞帶將大營與山林隔開了來。而在溝渠的北面,也就是靠大營的方向,就地取用砍伐的樹木搭起了密集地一座座高臺,每一座足有十數丈高。
這便是元愉那日看著穆榕榕站在矮凳上俯視他時想到的策略。
蠕蠕兵士在山中放箭,射程自然較魏軍更遠,而他們築起高臺便可擺脫了仰視敵軍的弱勢,並可藉助南風拉遠弓箭的射程,如此一來便有機會將戰事拖到黃昏時分,等南風大作火燒敵將。
夜空中一月如鉤,深邃的蒼穹上藏著幾顆星子。
元愉身著鎧甲身披大氅站在高臺下,看著士兵們就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