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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要綰了。”他抱住她的肩,下巴摩挲著她的發,“我不想你為了我再扮男裝。”眼中有些道不清的情愫。
“呵呵,我不介意別人說你好男風!”穆榕榕打趣地說道,一臉調皮。
“榕兒。”元愉卻將她抱得更緊,“別人說什麼我皆不在乎,唯獨……怕委屈了你。”
“哪有委屈。”穆榕榕靠在他懷裡,滿眼幸福,“有你在身邊,就是幸福。”
元愉那雙朗目中有晶瑩閃動,“若是此生都能與你如此相依,已是無憾。”他緊緊地擁著她,貪婪地吮吸著她的味道,眼中卻有隱忍。此一役雖是大勝,可是鋒芒太露也不是一件好事,等著他的還不知道是怎樣的腥風血雨。
而穆榕榕又怎會不知這當中的種種,一抹苦澀的笑撫上嘴角,眼中卻有幸福的溫暖。
“榕兒。”元愉從錦盒中拿出一樣東西,正是當日他贈予她的那支金簪,在殘陽的光照下散發著瑰麗的光芒。“今日就著女裝吧,我喜歡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好。”穆榕榕眼簾低垂,莞爾一笑,端坐在鏡前,“那我要你為我梳頭。”一臉撒嬌。
“呵呵。”元愉寵溺地笑著,“好好好,娘子說什麼都好。”說著徑直笨拙地為她挽起發來。
什麼?他喚她娘子?穆榕榕怔怔地看著鏡中為她梳頭的元愉,眼中有淚。她的鼻子酸酸的,眸上有些迷濛的水霧。此生哪怕不能相守,有這一句已是足矣——娘子。
“怎樣?”元愉已為穆榕榕綰好那一頭烏絲,一雙眼深情注視著眼前的伊人。
“嗯,很好,很喜歡。”說出的話竟有些哽咽。
“你怎麼了?”元愉著了急,“可是綰得不好,不喜歡?我再綰就是!”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不是。”穆榕榕繼而一笑,“我很喜歡,很喜歡,恨不得永遠都這樣,這樣……在你身邊。”一滴清淚毫無預兆地劃出眼眶,浸入口中又鹹又澀。
“榕兒!”元愉吸了一口大氣又重重撥出,“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再次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富貴與榮華皆是浮萍,唯有執子之手才是此生所念。”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這一生,你若不棄,我定不離。”眼中滿是堅定。
“愉。”她伸手撫上他的臉,卻不小心觸碰到一滴溫暖的液體,“你若不離,我定相依。”
☆、若不離,定相依1
約莫數十日過去,已是盛夏,元愉的傷也基本痊癒了。
這一日知了聒噪得讓人心煩,帳中悶熱,穆榕榕步出帳來隨處轉轉。
大老遠就看見了數十騎馬車遠遠地進了大營,從裝扮上看,應是宮中來人了。那當中一輛馬車上走下一個人,一身窄袖勁裝,卻看不清模樣。穆榕榕只是覺得有些眼熟罷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是誰。
元愉在中軍大帳款待宮中諸位使者,一整夜好不熱鬧。
月至中天,白日裡的炎熱已然散去,穆榕榕百無聊賴地坐在帳中卻久久不見元愉回來,心裡擔心著他會喝醉,拿了他的披風出了帳去。
中軍大帳仍是燈火通明,乏味又熱鬧的晚宴似乎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只得在角落的黑暗中坐在地上,等著他出來,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直到她覺得有些冷,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才猛然醒了過來。而此時的中軍大帳中哪裡還有元愉的身影。
她打了個噴嚏,又悻悻地抱著元愉的披風往回奔寢帳而去。
正要掀開簾子,卻聽聞裡內有女人的聲音傳來,她趕緊停下了腳步。
“你怎麼會來?”是元愉的聲音,看來他認識裡面的這個女人。
“難道此處我來不得?”那女子語氣堅定。
“你定是偷偷從洛陽跑出來的吧?”元愉的語氣淡淡的。
“我……”那女子頓了頓,“你怎麼知道。”
穆榕榕緊了緊手中元愉的披風,這女人的聲音似乎很陌生,她究竟是誰?
“好了,天色不早了,請回吧,本王要歇了。”元愉下了逐客令,言語中不留一絲情面。
“我不走!”那女人不依不撓。
“那你要作甚?”元愉的語氣中帶著一點慍怒,“請你自重,明日我便派人送你洛陽。”
“我不回去,至少沒有得到你的答覆我就不回去。”那個女子情緒激動了起來。
“什麼答覆?”元愉的語氣中透著不解又似乎明白什麼。
“好。我問你。”那女子理直氣壯,“你何時與我